第五?柊蘇? 東窗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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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跟你扯了,遲了,我很困了,明天還要上班呢。”因為心中突生警兆,劉澤宇頓時沒了跟唐雪繼續扯下去的心情,馬上故意打了個哈欠,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什麽?跟姑奶奶通電話竟然還打哈欠!還說困了!還直接掛我電話!劉澤宇你等著瞧,等姑奶奶殺到楚州市,非把你迷得神魂顛倒不可!姑奶奶可是連金宜年也能迷倒的女人,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劉澤宇毫無征兆的突然掛電話,氣得電話另外一頭饒有興趣跟他聊天的唐雪差點沒把手機給扔了。
劉澤宇當然不知道自己直接掛電話,惹得唐雪差點沒直接飛到楚州市找他麻煩,他一掛電話神識意念就馬上放了出去,發現一會兒的功夫任凝雪的氣息竟然不在大廳而是在樓上,眉頭微微皺了皺,大步朝裏走去。
進了大廳,劉澤宇一步都沒停地徑直往樓上走去,他總隱隱感覺有點不對勁,不過他生性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善良純樸,沒有想到在這種場合會有人敢對任凝雪下藥並準備強行霸占,並且出於對任凝雪隱私的尊重,他隻是放出神識探查任凝雪的位置,而沒有聚集功力與耳去聽她和別人的講話,否則劉澤宇現在就不是走,而是直接飛上去了。
當劉澤宇經過二樓時,正跟其他人聊天的淩逸明身子不禁震了一下,幾乎不假思索就跟身邊的說了聲抱歉,然後急忙也跟著往樓上走。
以老江湖敏銳的直覺,淩逸明可不會認為劉澤宇會無緣無故往樓上走。
今晚來賓甚多,樓上樓下時有人上下,在二樓大廳相聚的都是港島上層社會的一些大人物,他們是不會特意去留意一個年輕人的,當然也不會想到淩逸明突然離去是因為一位剛才匆匆經過樓梯的年輕人。唯有金宜年例外。
金宜年到目前為止並不清楚劉澤宇的身份,但他卻知道自己之前挨了一腳就是因為這個年輕的緣故,所以見他往樓上走,又見淩逸明急忙中斷了談話跟著上去,他幾乎也沒多想也趕緊中斷了跟來賓的談話,快步追上淩逸明,道:“淩哥,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清楚,上去看看吧,等會你別多嘴。”淩逸明一邊往樓上走,一邊麵帶疑惑地搖搖頭道。
“啊,不要!”雖然劉澤宇沒有特意施展法力傾聽,但他的耳力畢竟非同常人,到了三樓之後,哪怕這家會所的建築隔音再好,劉澤宇還是馬上聽到了任凝雪帶著哭腔的叫聲。
聽到這聲音,劉澤宇眸中頓時殺機迸射,腳一邁,人已經到了三樓最裏頭的一間房間門前,然後沒有任何遲疑,劉澤宇便一腳踹開了門。
門一踹開,劉澤宇看到了讓他怒發衝冠的一幕。
任凝雪正抱著雙腿,背頂著沙發,臉上滿是淚水,而一個男子正一臉淫笑地蹲在地上把手伸向試圖躲避的美腿,另外一對男女則站在一邊做著不堪的動作,一邊帶著看戲的目光觀看著。
不過當劉澤宇一腳踹開房門時,汪正勤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驚訝地扭頭朝門口看去,那對男女也就是張盈盈和林至材也停止了不堪的動作,同樣一臉驚訝地朝門口看去。
隻有任凝雪看到劉澤宇的出現,滿臉帶淚地一聲驚喜,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從地上猛地爬了起來,一聲驚呼“宇哥!”,然後撲到了劉澤宇的懷裏。
抱著懷裏的溫軟,劉澤宇的心都要碎了,急忙心疼地抱緊她問道:“凝雪,你怎麽樣?”
“哇!我沒事,我,我還以為以後再也沒臉見你了!”抱著劉澤宇,任凝雪突然哇地放聲哭了起來,淚水轉眼間就濕透了劉澤宇的胸膛。
“別哭,別哭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一個人在外麵吹風,我應該陪著你的。”任凝雪的話聽得劉澤宇自責得要死,恨不得抬手打自己幾個耳光。
“英雄救美,郎情妾意,好感人啊!真的跟演電影一樣啊!”當劉澤宇抱著任凝雪心疼地擦著她臉上的眼淚時,林至材已經拍著手滿臉嘲諷道,竟然絲毫沒有感到驚慌甚至羞恥。
“媽的,賤人,昨晚跟你在一起的就是這個小白臉嗎?來得正好,也省得老子事後再去找。”汪正勤卻沒有林至材這份好心情,從地上站起來,臉色極為難看,目透刻骨仇恨的目光,說道。
“他們給你下藥了?”劉澤宇根本沒有理會汪正勤他們,而是將手輕輕揉著任凝雪的後背,心疼地問道。一絲絲靈力進入任凝雪的體內,轉眼間任凝雪的額頭便冒出了一層細汗,那細汗真是進入她體內的迷幻藥。
“嗯,是張盈盈下的。”藥一被逼出來,任凝雪便漸漸恢複了體力和神智,偎依著劉澤宇用手指著張盈盈說道。
“沒事了!接下來的事情都讓我處理吧!”劉澤宇再次輕輕擦拭了下任凝雪眼角的淚水,然後抬頭朝張盈盈三人望去。
當他抬起頭時,他那對黑夜般的黑眸中再也沒了溫柔而是冰寒的殺意。
“不關我的事情,是,是汪少他們要我下的藥。”不知道為什麽,當張盈盈的目光一碰到劉澤宇的目光,就忍不住感到一陣心驚肉跳,嘴巴也不受控製地脫口說道。
“遲了,你和他們都得死!”劉澤宇聲音無比冰冷地道。
聽到劉澤宇為自己發怒的冰冷聲音,任凝雪既感到幸福又感到一股寒氣從後背悄然冒起。
她知道劉澤宇說的不是笑話,他真的會這樣做,他也似乎有能力這樣做,雖然汪少的來頭不小,雖然林至材是金宜年的幹兒子,雖然張盈盈是個當紅的明星。
但汪少和林至材卻不這麽認為,兩人聞言忍不住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小子,你以為你是誰?你他媽的不過隻是個……”
“啪!啪!”兩人的話還沒說完,劉澤宇已經揚手兩個巴掌甩過去。
雖然沒有打算就這樣兩個巴掌把兩人給直接拍死,但含怒之下,劉澤宇的手勁卻也不小,頓時把兩人打得直接在地上連連打了兩個轉,牙齒含著鮮血直接向散彈一樣從口裏噴了出來,等他們停下來後,嘴和半邊臉已經腫得跟豬頭三一樣,把張盈盈看得眼珠子都差點蹦了出來,嬌軀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住手!怎麽回事?”不過劉澤宇卻還一點都不解氣,等他們停下來後再次揚手準備甩過去時,金宜年和淩逸明終於趕到。金宜年對林至材這位幹兒子還算是比較器重的,而汪正勤則是他和京城汪家合作的橋梁,所以他一進門,見兩人被打成這副樣子,幾乎想都沒想便指著劉澤宇吼道。
見金宜年竟然指著劉澤宇吼,淩逸明嚇得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了,剛要喝止,可還沒等他來得及開口,早已經看金宜年不順眼的劉澤宇揚起的手轉而直接對著金宜年的臉煽了過去:“閉上你的臭嘴!”
“啪!”地一聲,這一巴掌雖然力道比剛才那兩巴掌輕了一些,卻也打得金宜年牙齒掉了一個,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房間頓時變得死一般的寂靜,汪正勤、林至材、張盈盈還有任凝雪都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金宜年,看著他嘴角緩緩流下來的那鮮紅的血,他們怎麽也無法相信眼睛看到的這一幕。
在港島竟然有人敢如此直接煽金宜年的耳光,而且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而且還是一位年輕人!
淩逸明似乎也被嚇傻了,不過他嚇傻的目光卻不是盯在金宜年身上,而是盯在任凝雪身上。
那被扯破的裙擺,那白嫩臉上的淚痕,還有對朋友向來溫文爾雅,就像個鄰家大男孩一樣的宇哥那突然爆發的努氣,淩逸明這個老江湖就算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出是怎麽一回事。
頓時,淩逸明的腦子裏再次浮現了金三角毒梟基地發生的駭人一幕。那數百個人懸浮在半空,然後突然間就像下冰雹一樣紛紛從天上掉下來,血肉飛濺,摔成了肉餅!而這一幕發生之前,就是因為宇哥的兩位女人被欺辱!
恐怕最意料不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的還是金宜年自己,他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恨恨地擦了下嘴角的鮮血,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劉澤宇,咬著牙道:“小子,你他媽的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
“知什麽知,你他媽的算什麽東西?你他媽的什麽都不是,你他媽的就隻是個小混……”金宜年的話還沒說完,淩逸明突然像是瘋了一下對著金宜年就是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然後一邊罵著一邊近乎歇斯底裏地對著他猛踩,那樣子竟然是要把他往死裏打!
看著淩逸明像似瘋了一樣,別說汪正勤等人徹底看傻了眼,身為當事人的金宜年更是徹底懵掉了,抱著頭,連連叫道:“大哥,大哥,饒命,你這是幹什麽?你這是幹什麽?”
淩逸明卻像是根本沒有聽到金宜年的話一般,還是對著他一頓猛踢。
這一幕持續的時間很短,但在汪正勤等人眼裏卻是格外的漫長,漫長得張盈盈終於熬不住,尖叫了一聲,瘋了一樣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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