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一章:招商引資
見劉澤宇還是這個調調,趙白風更急了,剛想再度開口,劉澤宇已經笑著擺手阻止了他,道:“趙縣長,你放心,我怎麽說也是喝寧樂縣的水長大的。既然今天遇上了這件事,自然也要順道為家鄉做點貢獻。招商引資嘛,簡單,你回寧樂縣等著就是。過段時間自會有一些外國企業上門找你洽談投資的事情,你隻需給我記住,別搞什麽優惠政策給他們,他們要是討價還價,你就攆他們走。”
劉澤宇的話聽得趙縣長一愣一愣的。他隻知道劉澤宇現在是楚州大學的老師,是宮領導的叔爺長輩,什麽時候連外資企業他都很熟,甚至聽他的意思,隻要他開口,那些外資企業就會乖乖地來寧樂縣投資,還可以不給優惠政策?什麽時候地方政府這麽牛過了,不是每次外國企業來了,都當財神爺一樣好生供著求著,要土地給土地,要低稅收就低稅收嗎?
趙白風一愣一愣的,宮領導卻聽得眼珠子都綠了。
在坐的就沒人比他更清楚自家叔爺的通天本事,他說有外國企業上門洽談投資的事情,那就一定有,他說不給優惠政策那就絕對不給優惠政策。
“這,這個,劉老師,你不僅是寧樂縣人,而且也是楚州市人,您看能不能也給我們市也找些外國企業來?”宮領導厚著臉皮,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衝叔爺求道。
“你這個憲國,難道寧樂縣不是隸屬於楚州市的嗎?寧樂縣有外資進來,不就是相當於楚州市有外資進來了嗎?”劉澤宇搖著頭笑著指了指宮憲國。
麵對別人宮憲國向來是威嚴穩重,但麵對叔爺,這時卻隻有訕笑的份。
“行了,那我多拉幾家企業就是,不過有件事情你要弄明白,這次是他們求著來我們這裏投資,不是我們求著他們來我們這投資,這其中區別不能弄亂了。”劉澤宇見宮憲國看著訕笑,再次笑著用手指頭指了指他,然後說道。
劉澤宇的話聽得趙白風等人就像聽天書一樣,滿腦子漿糊,什麽時候外資這麽不值錢了,竟然要求著我們讓他們投資?
隻有宮憲國聽了,不禁大喜,急忙站起來衝劉澤宇抱拳鞠躬道:“劉老師,我代表楚州市六百萬的老百姓謝謝您了。”
趙白風腦子雖然被劉澤宇的話攪得一塌糊塗,但見宮領導都起身鞠躬了,哪還敢怠慢,急忙也跟著起身鞠躬道謝。
“行了,別忘了我也是楚州市人。”劉澤宇揮揮手笑道。
宮憲國和趙白風這才重新落座。
公事已經談過,剩下的自然便是天南地北的隨意談話,談話間,劉澤宇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宮憲國好幾眼,看得他心裏有些發毛,不知道自己哪裏說得不對得罪了叔爺。
正當宮憲國心裏發毛,戰兢不已時,劉澤宇衝宮憲國問了一句話:“你最近有沒有跟致遠聯係過?”
劉澤宇口中的致遠自然就是宮憲國在Y國留學的兒子宮致遠。
“最近沒聯係過,有事情嗎?”宮憲國心裏不禁一個咯噔,有種不妙的感覺。
叔爺是不會無緣無故提起他兒子的事情的。
“說不上來,好像是喜事又好像不是,你打個電話給致遠看看。”劉澤宇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色。他也是無意中發現宮憲國突然似乎有了兒孫之富,但卻又有一層陰雲籠罩。
宮憲國的為人劉澤宇還是知道的,斷不可能在外麵養小情人生私生子,既然不是他自然就是他那在Y國留學,已經被劉澤宇應允收入靈修宮門下的寶貝兒子整出來的情債。
見叔爺這麽說,宮憲國哪敢拖延,馬上起身離席給兒子撥去了電話,但手機關機。要是換成以前,宮憲國肯定就這樣算了,畢竟有時差,Y國那邊現在正是淩晨呢。不過叔爺的話讓宮憲國心裏很是不踏實,想了想又給兒子住的公寓電話打了過去。
宮致遠雖然是官二代,姑姑夫家又是香都有數的豪門,但因為家教嚴格,他在Y國過得日子倒是拮據,不像有些官二代富二代一樣大手大腳的,而是跟兩個同是國內留學的人一起湊錢租了套公寓。
電話響了許久才有人接了起來,裏麵傳來迷迷糊糊的聲音,講的是英文。
宮憲國聽對方的英語中帶著中文腔,知道是跟自己兒子合租的華國留學生,便直接用中文問道:“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睡覺了,我是致遠的父親,請問宮致遠在嗎?”
宮憲國這麽一說,電話那頭的人似乎猛然清醒過來,急忙客氣道:“沒關係叔叔,不過致遠有差不多一個禮拜沒回來住了,課堂上也見不到他人,打他電話又是關機,這幾天我們正尋思著要給您打電話呢。”
“謝謝,這件事我知道了,讓你操心了。”宮憲國一聽兒子一個禮拜沒回公寓住,心裏不禁大急,不過他是市委領導,急歸急,但講話還是很冷靜。
“怎麽,致遠有一個禮拜沒見人影了?”劉澤宇見宮憲國神色有些擔憂地返回,沉聲問道。
“是的,這孩子平時做事情不會這麽沒譜的?叔爺,他會不會有……”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又遠在異國他鄉,突然有一個星期不見人,饒是宮憲國身為市委領導,情急下“叔爺”這個稱呼也不受控製地脫口蹦了出來。
“叔爺!”除了趙白風老早知道兩人的關係之外,別說張一凡他們不知道了,就連葉洪波也不知道,如今見堂堂市委領導張口叫劉澤宇為叔爺,差點沒把他們全都給嚇昏過去。
這時劉澤宇自然不好怪宮憲國叫他“叔爺”,況且宮致遠說起來也是他靈修宮弟子,他這個門主心裏也急,聞言擺擺手示意宮憲國不要說,然後便微微閉上眼睛,手指在桌底下不停掐算著。
卜卦之術向來有算人不算己之說,這倒並不是相師故作神秘糊弄人,而是一旦算到自己和跟自己關係比較親近的人,涉及到的奧秘甚多,很難算清楚。
這也正如一句古話所言,當事者迷旁觀者清。一旦卜算的人是自己或者親近之人,就算劉澤宇法術高明,這時便也成了當事者,要想算個究竟也甚是困難。
好在宮致遠隻是門中弟子,算不得劉澤宇至親之人,雖是有些困難卻也難不住他,隻是畢竟是門中弟子,要比推算別人多耗些心力卻是難免的。
見劉澤宇掐指在算,張一凡等人看得雲裏霧裏的,但宮憲國身為市委領導卻難得地露出一副肅穆神色。
過了片刻功夫,劉澤宇睜開了眼睛,看著宮憲國笑笑道:“你也別心急,致遠出了點意外,隻是需要受點皮肉之苦和心靈煎熬,沒有性命之憂,過幾日便是五一長假了,我親自去一趟Y國就是。”
對叔爺的話,宮憲國自然是深信不疑,聞言大大鬆了一口氣,道:“隻要沒性命之憂就好,年輕人多受點苦沒什麽。”
“本也不用受苦的,隻是致遠自己要討苦吃,卻也活該。”劉澤宇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嚴厲之色說道。
“這孩子,竟然敢不把叔爺您的……”宮憲國是聰明人,見劉澤宇這般說,馬上就明白過來自家孩子肯定沒有把叔爺賜的護身符隨身攜帶,忍不住怒其不爭道。
“好了,或許也隻是致遠一時疏忽,忘記戴了,這件事你也不必跟麗珍還有你父母親提起,省得他們擔心。”劉澤宇擺手打斷道。
“是叔爺,這件事就麻煩您了。”既然已經開口叫了叔爺,宮憲國知道再也無法隱瞞,幹脆繼續叫叔爺,態度也比剛才叫劉老師恭敬了許多,隻把張一凡等人看得心驚肉跳,看劉澤宇的目光都忍不住帶著畏懼之色。
他們就算做夢也沒想到,他們無意中結識的劉澤宇竟然會是市委領導的長輩!
因為宮憲國這聲叔爺,再加上又出了宮致遠這件事情,接下來包廂的氣氛明顯緊張和沉悶了不少,劉澤宇見狀也就沒了興趣繼續吃喝下去,稍微又聊了幾句,喝了點酒便帶著張一凡和趙潔離開了包廂。
重新回到大廳,劉澤宇勉勵了張一凡和趙潔一番,告訴他們有困難隨時可以找自己,但自己卻一定要努力,並不能因為他的關係就驕傲自大。
張一凡和趙潔都是普通人家出身,自然是懂得珍惜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連連點頭應下。
劉澤宇知道兩人本性善良淳樸,倒也不擔心他們以後會走歧路,稍微勉勵提醒了一番也就沒再繼續,跟他們又喝了點酒便走了。
張一凡和趙潔親自把劉澤宇送到酒店門口,看著他騎著自行車離去許久,兩人才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忍不住一聲歡呼,看得周圍路過的人都紛紛朝他們投去鄙視的目光。
他們自然不知道,從今晚開始,眼前這兩位年輕人將走上一條前途無量的光明大道。
騎著自行車,吹著清涼的夜風,劉澤宇回到了學校教師單身宿舍。
想起寧樂縣招商引資的事情,劉澤宇心裏琢磨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