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七章:震驚的院長
“好了,東西都準備好了,我這就去抓藥。”劉澤宇把符紙收起來,這玩意可不能給唐雪看到,否則她恐怕要說他搞封建迷信了。
“嗬嗬,哪裏需要麻煩師叔您去抓藥啊,我打個電話就行。怎麽說我也是中醫學院的老院長,雖然不敢說桃李滿天下,這江東省一帶還是有許多我手把手帶出來的學生,我把藥方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抓好送過來便是,這樣你也好把這符紙給塞到藥引子袋裏麵,也省得被唐小姐給看到。”宮承業說道。
劉澤宇見宮承業如此說,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了他真要去抓藥,唐雪也鐵定會跟著,到時他這符紙還真不好當著她的麵塞進去。
“那也行,你打電話吧,等會我們就在這書房裏把藥引子袋給包裝好。”劉澤宇點點頭說道。
江州大學借中醫學院的雄厚師資力量才躋身重點本科大學,可想而知中醫學院在江東省的影響力,可以說整個江東省至少有五分之一的中醫都是從江州大學中醫學院畢業出來的。
宮承業是江州大學中醫學院奠基人,他在江東省中醫界的影響更是數一數二,所以要在東通市找個學生抓點藥過來,真是再簡單不過。所以宮承業一個電話打過去,也就半個小時左右,一個年紀大概在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便出現在了酒店房間裏,手中提著一堆的中藥材。
這時孫振不在,如果他在的話,以他東平湖區政府辦公室秘書的身份,肯定會認出來眼前這位中年男子是他們東平湖區中醫院的院長賀文翔。
唐雪自然不認識賀院長,突然見到一位中年男子拎著大包小包的藥材進來,正有些疑惑時,宮承業已經從書房裏,衝賀文翔笑道:“文翔你來啦,辛苦你了。”
“老師您這話可是折煞我了,當年沒有你手把手傳我醫術,哪有我今天,能替您做點事情,那可是我的福氣。”賀文翔急忙上前謙虛道,一對眼珠子看著宮承業卻流露出了掩飾不住的驚訝之色。
說起來他已經有年把時間沒見過宮承業了,沒想到他的老師卻是越活越年輕,都快趕上他了。
“你這嘴巴還是跟以前一樣會說話,行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學院的劉澤宇劉老師,這位是劉老師的朋友,唐雪,這位是我的孫子宮致遠,你以前應該見過。劉老師,這位就是我以前帶過的學生賀文翔。”宮承業笑著說了賀文翔一句,然後替雙方介紹道。
賀文翔自然知道宮承業身份非常超然,同時他現在是東平湖區中醫院院長,說起來大小也是一院之長,管著百來號人,對一些場麵話的微妙之處頗有心得,他見以宮承業的身份竟然不叫劉澤宇小劉,而特意叫劉老師,心裏頭不禁大大吃了一驚,頓時不敢小瞧宮承業身邊的那位年輕人。
“原來是賀院長,這次麻煩你了。”劉澤宇笑著伸手跟賀文翔握了握。
“舉手之勞而已,劉老師不必客氣。”賀文翔急忙再次謙虛道。連宮老院長都要稱呼一聲劉老師,賀文翔可不敢擺架子。
“唐雪,你再稍微等一下,我進去再把這些藥分裝打包一下,便跟你一起去你奶奶家。”劉澤宇跟賀文翔打過招呼之後,又衝唐雪交代了一下,這才跟宮承業、賀文翔一起進了書房。
藥材其實已經沒什麽好分裝打包的,宮承業打電話給賀文翔時就已經把所需要的藥材以及分量都說清楚,賀文翔嚴格按著方子稱好,已經一包包包紮好,這才提了過來的。
不過事情關係著唐雪的奶奶,宮承業不敢大意,還是親自把一包包打了開來,然後問劉澤宇道:“劉老師,你看有問題嗎?”
宮承業打開藥材包時,賀文翔心裏還正暗暗感慨,老師作風還是跟以前一樣嚴謹,可他萬萬沒想到,宮承業把每一包打開之後,竟然回頭問劉澤宇有沒有問題,好像他是一位學徒,而那位頂多也就二十歲出頭的小年輕是他的老師一般。
這一幕,頓時把賀文翔給震得滿腦子漿糊,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可憐的賀文翔還不知道,真要論輩分,眼前這位年輕人可是他的師叔祖。
劉澤宇每包都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道:“沒問題,各種藥材的分量都很準確。”
劉澤宇有模有樣的查看,還有大言不慚的回答,使得好不容易清醒過來一點的賀文翔再次陷入了滿腦子漿糊的狀態。
這也太扯淡了吧,光靠眼睛,要說分辨藥材那是沒問題,可分量又如何看得出來?當然宮承業明顯很看重甚至可以說有些尊敬眼前這位年輕人,賀文翔自然不會傻得去問劉澤宇如何能看出來各種藥材分量很準確。
劉澤宇自然也不會解釋這個問題,看過藥材沒問題之後,便把一張張剛才畫的符紙給塞到每一個藥引子袋中。
中藥組方有君臣佐使之原則,顧名思義,君藥便是處方中起主要治療作用的藥物,是藥方中的君王;臣藥是鋪助君藥加強治療主病和主證的藥物;佐藥一是為佐助藥,用於治療次要兼證的藥物,二是為佐製藥,用以消除或減緩君藥、臣藥的毒性或烈性的藥物,三是為反佐藥,即根據病情需要,使用與君藥藥性相反而又能在治療中起相成作用的藥物;最後的使藥便是我們平常說的藥引子,是引方中諸藥直達病所的藥物。
但在這裏,隻有劉澤宇和宮承業知道,這麽一大堆的藥物中,君藥就是剛才劉澤宇塞入藥引子袋中的那張紙符,其他不過都隻是臣藥、佐藥而已。
關於這點,費文翔自然不知道,他見劉澤宇把一張張符紙往藥引子袋中塞,不禁看得眼珠子都瞪圓了。
不過費文翔畢竟是宮承業的學生,還是有點見識的,許久才指著藥引子袋中,一臉驚疑道:“老師,這,這難道就是你以前跟我們提起過,失傳已久的符醫術嗎?”
“這件事你知道就可以了。”宮承業拍了拍費文翔的肩膀,說道,看向那藥引子袋的雙目透著一絲遺憾和狂熱糅合在一起的複雜神色。
這是他小時候就見過他父親施展過的醫術,隻可惜,符醫術要求非常嚴格,不僅需要有高超的醫術,還需要有法力的人方才能施展,注定了這門神奇的醫術隻可能掌握在極少特殊人物手中。
費文翔聞言渾身震了一下,目中透出一絲驚駭之色,嘴巴卻緊緊閉了起來。
大小也算個領導,人生也經曆過不少風波,再加上很清楚宮承業那超然的身份,費文翔如果這個時候還繼續開口詢問,那他的腦子恐怕是進水了。
“宮老,藥材既然都已經準備好了,那我就先去給唐雪她奶奶煎藥治病,明天我坐你車子回學校。”劉澤宇見東西都已經準備妥當,把所有的藥物都打包拎起說道。
“讓致遠送你們過去吧。”宮承業起身客氣道。
“不用了,就一小段路,隨便打個車就行。讓致遠陪著你在這東平湖四處走走吧。”劉澤宇笑道。
宮承業知道自己這個掌門師叔是個不拘小節的人,也就沒再跟他客氣下去。
很快,劉澤宇和唐雪拎著藥包離開了酒店,而費文翔自然是抓著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留下來當起了導遊。陪著宮承業爺孫期間,費文翔也曾旁敲側擊過劉澤宇的身份,宮承業隻告訴了他劉澤宇是中醫學院最年輕的副教授之外,就再沒有多說其他什麽,費文翔旁敲側擊了幾次之後,就沒敢繼續問下去了。
要知道他這位老師可不僅僅隻是中醫泰鬥,老院長,而且還是省委領導的父親,費文翔可不敢惹他不耐煩。
劉澤宇回到唐雪奶奶家時,唐家的人幾乎都在。看到劉澤宇手中拎著一大包的藥材,唐家上下看他的目光格外的溫柔。
劉澤宇受不得大家看他那“溫柔”的目光,一到唐雪奶奶家就立馬著手煎藥。
因為唐雪奶奶是住在她小兒子家,所以劉澤宇煎藥時特意把唐雪的小嬸嬸叫了去,把一些煎藥的注意事項一一向她交代清楚,這樣他明日離開之後,剩下的煎藥工作就由唐雪的小嬸嬸來接任了。
劉澤宇總共開了十劑藥,每兩天一劑,二十天之後,如果不出意外,唐雪奶奶體內的癌細胞就會被殺滅幹淨。當然劉澤宇也可以在更短時間內把唐雪奶奶體內的癌細胞清除幹淨,不過老人家身體畢竟太弱,下藥太猛,劉澤宇還是擔心老人家承受不起,還是如此循序漸進更為穩妥。
等劉澤宇把藥煎好,太陽已經落山。
劉澤宇把藥水拿給唐雪奶奶喝,這活神仙親自配的藥水,其中還參和了他的法力,自然非同尋常。這一劑藥喝下去,唐雪的奶奶接連咳出了幾口濃痰之後,連連說這些天胸悶得厲害,從未像今天這般舒坦過。
唐家的人見宮承業開的藥見效如此快,心裏頭自然是信心倍增,連帶著對劉澤宇這位把宮承業請來的大功臣更是讚歎感激不已。
奶奶喝完藥水,大家聊了一陣子,又在唐雪的小叔叔家吃過晚餐,天就徹底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