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瘋狂的占有欲
電話裏,女人開口就叫他“尚總”,聲音還全是不正常的緊張。
那一瞬間他就知道,她出事了。
“三少……”
晚晚鬆了口氣,像是渾身泄了力氣般,有幾秒甚至需要靠著傅司寒的身體才能勉強站穩。
“你碰你了?”傅司寒的聲音冷得掉渣。
“沒、沒有。”晚晚不知道他這個“碰”是不是那種帶顏色的“碰”。
“碰你哪兒了?”傅司寒才不信她個邪。
“真沒有,他就……”晚晚欲言又止,有些羞恥,不敢看他的眼,“就摸了我的臉。”
“嘖。”傅司寒突兀的冷笑了聲,“你這張臉,我都沒摸過幾回。”
晚晚心中一驚,不知道自己那句話惹他不高興了。
“你他媽給我把‘就’字去掉!”
“……哦。”
晚晚想從他懷裏退出去,反而被他困得更緊。
他還狠狠的瞪她一眼,威脅她不要動。
地中海老總惶恐的趴在地上,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言晚晚不是說不是這男人的女人的嗎?
完了完了!
心裏正想著如何辯解,把鍋摔到言晚晚身上,地中海就聽到那個氣質冷酷到極點的男人問言晚晚:
“他那隻手動你了?”
晚晚眨了眨眼,表情複雜“你該、該不會要剁……三少,這是犯法的。”
雖然對傅司寒這種人來說“犯法”都是屁,完全不care,畢竟他敢堂而皇之的像傅曼華開槍。
但是,現在眾目睽睽,周圍這麽多人,而且他還是為她出手的話……
傅司寒的確是想剁了那隻手。
不過言晚晚的反應實在有趣,她難道以為他會是什麽好人?
遵紀守法那是好人的行徑,和他傅司寒沒有半毛錢關係。
“不是。”傅司寒說。
晚晚鬆了口氣,見他等著她回答之前的問題,說:“右手。”
像地中海的這種社會渣滓不知道逼迫過多少女人,活該被人教訓。
但是,晚晚萬萬沒想到傅司寒的教訓人的方法的確沒有剁手那麽血腥,但是也殘暴。
傅司寒鬆開言晚晚,走過去單手就將兩百斤的地中海給拎起來,扣著他的手走到飯桌邊上,直接摁進一份剛上桌的滾燙砂鍋雞湯裏。
“啊——”
包廂裏傳來豬叫般的慘痛聲。
地中海痛得掙紮,傅司寒一腳揣在他膝蓋上,地中海跪在地上動彈不得,手高高舉起依舊被摁在砂鍋來。
“天哪!”
有點膽小的女人驚叫出聲,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先生饒命!饒命!”地中海大叫,“尚總!尚總求求你救我!”
尚駿馳聳聳肩,“我三哥要教訓的人,我可救不了。”
想睡三嫂,不是找死是什麽。
“三少!三少饒命,我再也不敢了!”地中海聽尚駿馳喊三哥,於是自己稱呼三少,他凶狠的模樣瞪向言晚晚,“是她!是她說不是你女人,我才敢動手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他女人?
傅司寒瞥了一眼言晚晚,目光很快回到地中海身上。
晚晚抿唇,有一種莫名的顫栗,傅司寒剛才那個眼神……像是要找她秋後算賬。
過了五六分鍾,傅司寒才鬆手。
地中海忙不迭的把手從砂鍋裏拔出來,本來就全是肥肉的手現在更加像豬蹄,紅腫不堪,油光滿麵。
周圍一片寂靜,地中海痛得一邊哭一邊叫的聲音尤其清晰。他卻不敢對傅司寒發火,一個勁兒的求饒,最後直接跪在地上。
傅司寒嫌棄的看了眼自己剛才碰了地中海的手,對言晚晚說:“過來。”
晚晚見她的手擱在半空中,有一點猜到他的意思:“要擦手?”
“嗯。”
包廂壁櫥上有消毒櫃,消毒櫃裏羅列著溫熱的消毒毛巾。
晚晚取了一張,仔仔細細的給傅司寒擦手。
男人的手比女人大了不少。
她左手捧著他的手,右手拿著毛巾給他輕輕擦手,潔白的毛巾不如她肌膚的瓷白。
她動作輕柔得讓他覺得她是在……撥弄他。
傅司寒右手接過言晚晚手裏的熱毛巾,左手扣住她的後腦勺。
晚晚感覺到一股濕熱迎麵而來。
“疼……”
這男人給她擦臉跟擦地板一樣使勁兒。
“別亂叫。”傅司寒喉結滾動,手停頓了一下,繼續快速給她擦臉,想把剛才那豬蹄碰過的地方都給擦幹淨。
他的人,隻能他摸!
晚晚閉著眼完全沒看到男人的眸色加深,“疼,你輕點……”
那聲音甜的發膩,軟糯非常,像是有根羽毛在心尖兒上撓。
傅司寒心裏罵了一句“操”,把毛巾丟到一邊,冷著臉對言晚晚說:“跟上!”
“哦。”
晚晚不明白他為什麽情緒變化這麽大,而且聲音好像忽然變得沉冷中帶著一點克製的……啞?
作為旁觀者的尚駿馳心裏嘖嘖,他知道三哥一向占有欲強,但是第一次知道他竟然對女人也有占有欲!
這世界真他媽神奇!
晚晚的手包還在凳子上,拿起來跟著傅司寒出去。
她走過去的時候,沿途的男男女女都自動避開,仿佛她身上有電般不敢靠近。
“老板,你還好麽?”等傅司寒言晚晚尚駿馳三人離開,有人來扶地中海。
“好個屁!”地中海呸了一聲,和助理往醫院趕,剛才被燙了那麽久,這手就算不廢也得殘。
但是他連尚駿馳都要仰仗鼻息,更別說尚駿馳都要尊敬著的男人,今天受的罪隻有咬碎牙從往肚子裏咽。
留在包廂裏的人唏噓不已:
“那個言晚晚什麽來頭?有人知道嗎?”
“沒聽說過,多半也就是長得好看些會勾引人罷了,別看人家看著年紀小,說不定人床上功夫一流!”
“這個圈子裏每天都有人抱上金主大腿,也每天都有人被金主拋棄,這種小角色,不用在意。”
……
“三少,剛才謝謝你!”晚晚追上去,半秒後又改口,“今天謝謝你。”
不光是剛才,還有那輛車。
傅司寒壓著身體裏的燥熱,不想跟她說話。
“三少,我想回家了。”
晚晚見他不搭理自己,隻好硬著頭皮跟著傅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