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她是我太太
晚晚無語,他再說下去她怕她真的吃不下去了。
這麽好吃的東西,不吃多可惜。
她又不是大少爺大小姐身體,不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人,腸胃都非比尋常,人蜀地的人天天吃辣椒也沒見滿臉冒痘腸胃炎呢。
晚晚將吃空的紙碗扔進垃圾桶,又取濕紙巾擦嘴擦手,忽然留意到傅司寒花一百大洋買的蒸糕不見了。
“誒,你買的蒸糕呢?”
“扔了。”傅司寒一臉“那種東西不陪我提”的神情。
“你不吃買它做什麽?錢多啦?”幸虧傅司寒賺錢能力強,不然一朝破產,他能把他自己給精貴死,這個看不上,那個瞧不上的。
傅司寒抿著嘴不說話。
他為什麽買,不就是因為老板娘那句女朋友麽。可是顯然,言晚晚沒想到這一層。
穿過這條大街,隱約聽到鼓點聲和歌聲。
古城的酒吧和清吧是一大特色,重鼓點的搖滾酒吧甚至比大城市的迪吧還嗨,燈紅酒綠,舞郎妖冶,DJ狂熱……
晚晚的耳膜被快被震破了,拽著傅司寒的衣角快步走過酒吧街。
傅司寒的目光不折痕機的落到在纖細的手指上,她的手指勾著自己的衣擺,嫩生生的,看得人心底一片*。
再往前,是小吃鋪和清吧的聚集地。
前麵的小壩子圍著不少人,齊齊的仰著腦袋。
仿古建築二樓完全敞開,形成了天然的舞台,一隻樂隊正在演奏,紮著小編兒的男主唱半坐在高腳椅上唱著悅耳繾綣的民謠,旁邊的貝斯手兼任和聲。
演奏水平並不比她在帝都見到的樂隊差。
一曲落幕,遊客們捧場的鼓掌,陸續有幾個遊客被吸引上了二樓的清吧。
晚晚沉鬱了一天的心情這才徹底放晴,放鬆的聽二樓樂隊的民謠。
直到一道追光燈追到她身上。
“恭喜這位美女成為今晚的第十一位信運聽眾,你可以隨意點一首歌!”二樓的主場帥哥笑著說。
晚晚四周看了好幾眼才確定自己就是這個幸運觀眾。
壩子裏有清吧的工作人員拿著話筒找到言晚晚,讓她點歌。
工作人員很會來事,見言晚晚長得漂亮,說:“小姐姐也可以自己上去上一首,這樣我們店今晚對您的酒免單。”
“她不用。”傅司寒說。
打光師立刻把追光燈擴大,將言晚晚和傅司寒兩個人罩住,這才發現頂級美女身邊竟然還有一位頂級帥哥。
“兩位是來我們這邊度蜜月的嗎?”工作人員姨母笑,“我們雲城每年都有許多年輕夫妻來度蜜月!你們兩位長得這麽俏,以後娃娃肯定特好看!”
周圍人都望著他們,善意的起哄。晚晚臉上一陣尷尬,卻實在做不出來無故甩臉的事情,畢竟別人沒有惡意。
既然來這裏玩了,就要遵守這裏玩的規矩。
再看傅司寒,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隻有深沉的眸若寒潭,很不爽有人私自把燈光投射到他身上。
“我們不是度蜜月,不過我可以上去首歌。”晚晚說完,又對工作人員說,“牢飯你看著我朋友,他不識路。”
不是不識路,是晚晚怕傅司寒亂來。
她願意上二樓唱歌,一是揭開度蜜月的誤會,二是想暫時離開傅司寒身邊,緩解尷尬。
工作人員笑著點頭,很自來熟的跟傅司寒搭話:“帥哥你居然是個路癡啊?哈哈哈!不過有這麽個關心你的朋友還是很劃算,加把勁兒把人追成自己女朋友唄!”
傅司寒看傻子似的看他:“她是我太太。”
“太什麽?”雲城這邊不太興說“太太”,都說“老婆”。
“……”
傅司寒好想把這個人扔出一米之外。
其實,傅司寒沒有想到言晚晚會選擇上去唱歌,而且還是一首極具浪漫和活躍氣氛的俄語歌。
彈舌完美,詞曲清晰,每一個音節的起承轉合堪稱完美。
無論是外文發音,還是音調亦或者感情,都是專業級別的。
傅司寒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言晚晚。
她坐在高腳凳上,雙腿交疊放著一把吉他,彈吉他的過程很隨意,甚至沒有看琴弦一眼,卻沒有一個音節出錯。
自彈自唱,仿佛二樓表演台那一方小天地就是她的世界,她的天下,她可隨意掌控。
自信,認真,放鬆,卓絕……這些都是傅司寒曾經在秀台上看到過的言晚晚的樣子,現在也在另一個地方看到了她的這一麵。
他知道她的意大利語說得很好,她說自己俄語略懂皮毛。
這堪稱母語發音的彈舌竟然就是她所謂的“略懂皮毛”。
他也知道她的鋼琴不錯,似乎還會大提琴,沒想到吉他也彈得這麽好。
自從認識以來,他從未見她彈過吉他,現在還這麽熟練。
傅司寒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為這樣的言晚晚而自豪。
過了兩秒,傅司寒的笑容漸漸凝固。
因為他忽然發現,他其實並沒有很不了解言晚晚,即使知道她很聰慧,她很通透,她很優秀。
但是他所知道的距離真實的她還有不少距離。
這樣的距離讓他感動一絲不安和愧疚。
“哇哦——”
“啊啊啊——”
“美女再來一首!”
……
一曲完畢,喝彩聲伴隨著掌聲。
周圍的氣氛完全被帶動,甚至附近幾個清吧的人都忍不住出來看熱鬧。
“美女好厲害,剛才唱的不是英文吧?”主唱和幸運公眾互動。
晚晚點頭,“是俄語。”
“美女你學俄語的嗎?”
“略懂皮毛。”
傅司寒聽到這句話撐著額頭,再次無奈又縱容的笑了笑。
瞧瞧,猜就是說略懂皮毛。
傅司寒精通俄語,能聽得出她的發音水平到底如何,更何況,言晚晚的意大利語是專業級別的,她也隻是說“會一點”。
觀眾們又是一片喝彩聲。
樂隊開始尋找下一位幸運觀眾。
晚晚從二樓退下來,趁著別人不留意帶著傅司寒離開。
傅司寒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步伐比以往輕越,看著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開心?”傅司寒問。
晚晚走在前麵半步,歪著頭回首,問傅司寒:“我唱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