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求我
傅司寒語氣薄涼,“你們不過是欺負晚晚沒有一個好的娘家,但是,她有我。”
蘇老爺子幾度欲言又止,氣得說不出話來,拿傅司寒這個油鹽不進的家夥沒辦法。
“蘇老爺子,如果晚晚你蘇家的女兒,恐怕你的訴求就不是化幹戈為玉帛,而是要蘇羽潔死了。”
如果晚晚是你蘇家的女兒……
蘇彥哲眼皮調了一下,心髒都停止了幾拍,眯著眼打量傅司寒。
難道……傅司寒知道了?
不,不對。
傅司寒隻是一個假設,一個歪打正著的假設。
如果傅司寒真的知道了,就算不想言晚晚認回蘇家,也一定會證明蘇羽潔不是蘇家女,讓蘇羽潔滾蘇家,不再受蘇家的庇佑。
“無稽之談!”蘇老爺子說,“羽潔是我蘇家的掌上明珠,那個姓言的丫頭怎麽和我蘇家的明珠相提並論?”
“言晚晚是我的掌上明珠,你蘇家如何和我傅司寒相提並論?”
蘇彥哲忍不住多看了傅司寒一眼。
看來他那個親妹妹雖然一直流落在外,但是看男人的眼光還是不錯。
至少比家裏養大的這個好。
“蘇少有話說?”傅司寒看向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蘇彥哲。
蘇彥哲挑了挑眉,“沒有啊,我今天就是陪同老爺子的一個工具人。”
傅司寒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帶著尹才往裏走。
“傅三!傅三你給我站住!你找我孫女幹什麽?你給我說清楚!”蘇老爺子生怕傅司寒欺負蘇羽潔。
原本以為傅司寒是後悔了,對蘇羽潔還有想法,但是按照他剛才說的話,這家夥明明是來找茬兒的!
傅司寒像是沒聽見一眼,腳步頓都沒頓一下的往裏走。
連背影都透露出無情和薄涼。
“彥哲你怎麽回事?你剛才怎麽不說話?”蘇老爺子知道孫子近半年來對孫女惹下的禍事沒有多大的興趣和關心,以往他都當沒看,但是今天所有的火氣都積攢在一塊兒,讓人忍不住發火。
“說什麽?”蘇彥哲認真的應對爺爺的蠻不講理,“傅司寒是通過正規手續要求見羽潔。”
言下之意,你我都沒有資格阻止傅司寒,更沒有權利讓人家“站住”。
“無論怎麽樣,你也應該幫說話呀!你看看你這段時間來是什麽態度?”蘇老爺子怒氣齊發,“燕妮說得不錯,如果你奶奶在世一定不會允許這麽個女人欺負她孫女,而且那個姓言的丫頭竟然還和你奶奶長得那麽像!……越想越生氣!”
“爺爺,您其實也知道,這整個事件裏錯的都是羽潔,言晚晚完全是受害者。”
“我管誰是受害者,我隻知道誰是我孫女!”老爺子情緒激動。
上了年紀的人,理智的時候很理智,護短的時候也蠻不講理。
蘇彥哲看了眼監獄的方向,慶幸言晚晚和蘇羽潔的身世秘密沒有其他人知道,否則,老爺子這把年紀可能得住院。
氣的,驚的,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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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的探監小房間裏。
蘇羽潔雙手帶著手銬坐在專用座椅上,她已經被剪了服役人員統一的齊耳短發,寬鬆的刑服穿在她身上格外的大,衣服裏麵看著空蕩蕩的。
麵如枯槁,暗淡無光。
“我上一個見的人是言晚晚。”蘇羽潔平靜的看著傅司寒,她比蘇老爺子理智多了,知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在傅司寒身上。
他來找她,隻能是其他原因。
“想提前出獄嗎?”傅司寒沒耐心和蘇羽潔廢話,開門見山的說正事,“隻要你配合,我可以鬆手,讓蘇家的打點起到作用。”
“嗬……哈哈哈哈哈哈哈……”蘇羽潔笑出聲來。
一開始是低頭自顧自的笑,漸漸變成仰天大笑,仿佛聽到了什麽期盼已久的消息。
“三哥哥,如果你不是為了言晚晚,你開的這個條件我當然會配合。”蘇羽潔臉上還堆著笑意,眼裏卻全是惡毒。
傅司寒眯了眯眼,“你知道?”
“對啊,我早就知道了,比你先知道。”蘇羽潔歪著頭,十分得意的坐在椅子上,“你是為了我的骨髓來。用我的骨髓救言晨睿,也就是言晚晚的弟弟。”
“你為什麽會知道?”傅司寒自詡自己的信息網足夠強大,這期間他找了兩個可以匹配的骨髓,但是另外一個是外國老人,不符合捐獻條件,骨髓無法使用,隻剩下一個蘇羽潔。
但蘇羽潔是如何想到她自己身上去的?
一般人不會如此作想。
“你管我怎麽知道。”蘇羽潔笑容放大,“實話告訴你,在雲城對言晚晚動手前我就已經知道,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麽敢那麽的肆無忌憚?”
因為她有底牌!
傅司寒的手不自覺的握成拳,他倒是沒想到自己竟然被蘇羽潔在這裏擺了一道。
捐骨髓這種事情沒辦法強製,因為需要提前打一個月的動員劑,如果蘇羽潔不甘心成為捐獻者,隨時隨地可以選擇死亡。這樣一來,骨髓就泡湯了。
“不過呢,我這裏也不是完全沒有商量。”蘇羽潔目光緊緊的看著傅司寒。
“你說。”
“第一,我要無罪釋放。”
就是是減刑提前出獄也會給人生履曆落下汙點,既然是談判,自然要是最完美的方法。
“第二?”
“我要言晚晚親自來,求我。”
傅司寒冷著臉站起來,丟下兩個字:“做夢!”
“哦?”蘇羽潔不急,她現在已經有了談判的條件,“三哥哥,言晚晚現在還不知道我的骨髓可以和言晨睿匹配上吧?如果她知道了,你說,她會選擇你還是選擇她的寶貝弟弟?”
傅司寒頓步。
蘇羽潔見他背影僵硬,滿意的笑了。
“不如三哥哥回去好好想想我說的話。我的條件就是剛才那兩個,但是我不並保證會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本加厲!”
她現在已經不想得到傅司寒了。
從傅司寒幫助言晚晚將她送進監獄的那一刻起,她就放下了執念。
她努力這麽多年才穩住如今的出身和身份,何必耗在這個男人身上?
不過,言晚晚就不一樣了。
她和言晚晚已經是注定的宿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