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你把我當什麽?生育機器嗎?
晚晚望著天花板笑了聲,眼底沒有絲毫笑意,整個人壓抑到極點。
“那你出去。”她指著門的方向,“我現在也不合適見到你。”
傅司寒對這句話充耳未聞,替言晚晚掀開薄被,播掉點滴針管,將人抱起來。
他抱得尤其的穩,讓言晚晚掙都掙不開半分。
瞧瞧,這才是傅司寒,這才是傅三少。
隻要他想的時候,什麽都阻止不了他。
上完廁所,傅司寒重新把言晚晚抱回床上,細心的掖好被子。
“有沒有哪裏難受?”
“有啊。”晚晚看著傅司寒,“眼睛難受。”
看到你,眼睛難受。
“晚晚!”傅司寒在床邊坐下,極其無奈的歎了聲。
晚晚深吸一口氣,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在這裏和傅司寒拌嘴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作用。
“什麽時候知道的?”晚晚揪著被角,問,“你什麽時候知道,我懷孕的?”
很早,一個月前。
傅司寒沒說話,這時候的沉默和說實話,都不會讓言晚晚的怒氣降低,還不如不說。
被子裏,晚晚的手放在小腹上,說:“我現在3個月,一個月前在白舒那兒檢查過一次,後來反胃嘔吐,家庭醫生來兩次,我的飲食是主廚全權負責,尹才和薑彥是你的左膀右臂,她們應該都知道。難怪你會忍著這麽久都不碰我,你可真是演技派,以前沒發現傅三少演技這麽好!”
傅司寒沒有驚訝,靜靜地聽著言晚晚的分析,她一向聰明,這麽快找到這些關鍵人物也正常。
“上周,那份檢查報告是不是你做的手腳?”晚晚問。
傅司寒:“是。”
“如果不是這次意外,你還打算瞞著我多久?”如果這次意外不是桐桐,孩子已經沒了,她還在手術室裏躺著。
這場“意外”是人為,但如果不是懷孕導致她身體不適,敏捷度下降,她大概也不會墜下去。
“最近,打算告訴你了。”傅司寒說。
因為不告訴她不行,瞞不住了。
他想過言晚晚知道這件事後會生氣,但是,他告訴她和她自己知道,這是兩個概念!
“傅司寒,我在想,你是不是想孩子想瘋了?你把我當什麽?生育機器嗎?”
晚晚對生孩子並不反感,不會覺得生育會讓自己身材走樣,身材還可以恢複。
但是,她痛恨欺騙!
她給過他機會,但是他一次又一次的騙她,將她騙了個徹底!
當然不是,我對孩子沒有執念,甚至沒有感情——這樣的話,傅司寒能和蘇彥哲說,但是不敢和言晚晚說。
“晚晚,隻有你生的孩,我才會要。”傅司寒說,“其她任何女人也沒有機會。”
“那我可真是謝謝你的抬舉!”晚晚冷漠的說,“你出去吧,我不想見到你。”
“叩!叩!”
病房門再次被敲響。
護士推著一個餐車進來:“言小姐,那位蘇先生為您點了餐。您現在葡萄糖含量太低,懷著孕還是吃飯。”
“蘇彥哲?”晚晚越來越看不透這個蘇家人。
“是。”
傅司寒皺了皺眉,很不願意拿蘇彥哲準備的飯菜,但是眼下的情況,他如果讓人撤了自己重新準備,指不定又惹言晚晚一頓生氣。
蘇彥哲看著不靠譜,但是做事一向讓人放心,準備的飯菜都是東方口味,避開葷腥。
傅司寒把床上餐桌打開,詢問言晚晚:“想吃什麽?”
菜式很多,量卻不大,明顯是單人份。大舅子蘇彥哲並沒有讓妹夫傅司寒一起吃的打算。
晚晚撇開臉,不說話,拒絕溝通。
“還有事嗎?沒事就先出去。”傅司寒按照言晚晚平時的口味偏好,把其中幾碟菜放到小餐桌上。
護士回過神來,忙不迭逃過床位去看點滴液,量已經差不多了,抽針撤掉。
太震驚了,這個東方男人看著冰冰冷冷梳離非常,脾氣不大好惹的樣子,竟然在這裏耐心的哄言晚晚?
可惜,她不能待在裏麵繼續看八卦。
護士退出病房。
“自己吃還是我喂?”傅司寒脾氣很好的又說,“晚晚,你沒有第三個選擇。”
女人一副抗拒交流的模樣讓傅司寒心口竄上一股火,這股火卻又讓不上去,隻有在哪裏不上不下,自燃自滅。
能怎麽辦?對她發脾氣?
舍不得。
晚晚死死咬著牙,瞪著傅司寒:“你就是拿準我沒有辦法是不是?”
“是。”狼撕下了恭謙溫和的皮囊,“你知道,我一直是個霸道又蠻不講理的人。”
傅司寒先舀了一勺湯送到言晚晚嘴邊,見言晚晚吃了,鬆了口氣。
再吃了兩口菜,“哐當”一聲!
“晚晚!”
言晚晚胃裏翻騰,一頓嘔吐,半個身體掉在床外,傅司寒眼疾手快的扶住言晚晚的腰才防止了人掉下去。
地上全是剛才吃進去的菜,沒來得及消化,胃酸的味道讓房間裏的空氣瞬間變得難聞至極。
吐到後麵,胃裏空了,隻有一陣有一陣的幹嘔。
“醫生!醫生!”
傅司寒扶著言晚晚騰不出手,抬頭衝外麵喊。
沒過一會兒,尹才帶著醫生護士一起進來。
“沒事,隻是妊娠嘔吐現象,問題不大……”
沒來之前,醫生還以為是出了什麽性命攸關的事情,匆匆忙忙來一看,竟然隻是個妊娠嘔吐。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懷疑嘔吐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這話說著說著,醫生終於意識到這個東方男人的死亡凝視,且是來自位高權重者的施壓。
醫生撇撇嘴,行吧,床上這位是你的寶貝,你的心肝兒,吐都吐不得。
“我開一份維生素b,一定程度上可以緩解嘔吐。”
醫生前腳帶著護士離開,米西可後腳就跑進來。
興衝衝的模樣在察覺到一室詭異氣氛後凝了凝,“嫂嫂,桐桐出來了,手術很成功,不過麻醉還沒過。”
“她在哪裏?帶我去看看!”晚晚說著就要下床。
“言晚晚,你臉白成這樣,你去看誰?你能去看誰?!”傅司寒的怒氣終於壓抑不住,按著人的腰不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