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霸道的皇後
言則琦為難道：“皇兄，這，這是說生就能生的嘛！？”
言則璧冷聲道：“多生幾個，總歸會有一個聰明的，不行，朕就再賜給你幾房妻妾。朕聽聞，戶部尚書的長女據說很是聰慧，才氣斐然。朕下旨，明日讓她去你府中，給你做妾。也許母親聰明些，生出的孩子也能聰明些吧。”
言則琦急道：“皇兄，不要了吧，這幾年你已經賜給我很多妻妾了，我府中……都快裝不下了。”
言則璧蠻橫道：“一共也就二十幾個而已，怎麽就裝不下了？再說，朕賜給你這些妻妾的目地，是讓你多生子嗣，女人沒少賜，兒子怎麽還是這兩個？這幾年你都幹什麽了？”
言則琦難受道：“皇兄，我，我的身體，這兩年真是不太好，可能年紀大了，皇兄你也的體諒我。”
言則璧冷聲道：“你當朕不知？你分明就是有意敷衍，這次是聖旨，若三年內，朕再看不到一個聰明的男丁，朕即刻砍了你。”
言則琦驚悚道：“是，臣弟遵旨。”
我聽見賢妃那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緩緩響起，太後語氣略帶猶豫道：“皇上，這種事，看的是緣分……為這添丁進口的事下聖旨，則琦怕是會更緊張，容易適得其反吧。”
言則璧道：“太後不必多慮，朕了解則琦，不給他下死命令，他永遠有借口應付朕。”
太後尷尬的笑了笑道：“要不然，從其他王爺那邊看看，有沒有聰慧的男丁？哀家聽聞，梁王有個小兒子，很是聰慧呀，才三歲就會作詩了。”
言則璧冷聲道：“朕見過那孩子了，不行，照著比，差遠了。”
太後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磕巴道：“差、差遠了？照誰比差遠了？”
言則璧寒聲道：“同沈之晾比差遠了！”
言閉，全場一片寂靜……
………
我真是無語至極，這個言則璧，現在是什麽腦回路啊？
六年不見，他得神經病了？
他有毛病啊？
就算他不相信晾兒是他兒子，他也沒必要到處尋孩子非要把晾兒給比下去吧？
再說了……
我在心中腹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晾兒現在已經五百零六歲了，嗬，打死我都不信，這世上還能有孩子比晾兒更聰慧。
要是真有孩子比晾兒還聰慧，那不成妖精了？
我是他娘，論反應思維，我都不如晾兒！
稍時，我聽見鑲玉道：“臣妾有一事請求陛下恩準。”
言則琦聞言，立刻心慌道：“鑲玉，你的那點小事，同母後說就行了，莫要來煩擾陛下。”
鑲玉堅持道：“陛下，臣妾有一事請求陛下恩準。”
言則璧冷聲道：“你想說什麽？”
鑲玉擲地有聲道：“思柔公主已經六歲了，到現在連個字都不認識，臣妾向陛下討個恩旨，以後每日裏進宮教公主識字。”
我膽戰心驚的站在後室內，手心都出汗了，這個鑲玉，都不怕言則璧一朝失控，對她下殺手嗎？
回想起剛才言則璧同言則琦那翻對話，再想到從剛才在宮中見了鑲玉一直到現在的所有場景。
一瞬間我豁然明了。
看來我死的這些年裏，言則璧因為得了失心瘋，給言則琦同鑲玉禍害的不輕啊。
別的暫且先不談，就言則璧抽風似的，往言則琦身邊塞女人，讓他一個勁兒的生孩子，這就足夠讓鑲玉非常委屈了。
鑲玉的性子我清楚，那麽剛烈的性子，怎麽能對這種荒唐事，視若無睹呢？
想來鑲玉這口惡氣，忍了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
今天思柔的事，隻不過是這些年來鑲玉對言則璧不滿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已。
前殿足足寂靜了兩分鍾……
我聽見言則璧的聲音緩緩響起，那聲音有如臘月寒冰，他冷聲道：“則琦，朕一直想問你，這些年來，你一直無子嗣，是不是因為當年魏以藍死後，選金鑲玉做你的王妃，選錯了？”
言則琦緊張道：“皇兄，鑲玉就這性子，說話不過腦子，她不是有意要衝撞你，請陛下莫要同她一般見識。”
鑲玉冷聲道：“若陛下覺得臣妾這個王妃德不配位，請陛下，下旨，廢了臣妾這個王妃，臣妾甘願讓賢。”
言則琦厲聲嗬斥道：“金鑲玉，住口。”
言則璧嗤笑道：“我看金鑲玉今兒到是識大體的很，她確實德不配位，換了她也無可厚非。則琦，讓戶部尚書的女兒當你的王妃吧。”
言則琦急慌道：“皇兄，臣弟，臣弟自己家中事，讓，讓臣弟自己來處理吧。”
鑲玉輕聲嗤笑道：“臣妾多謝陛下恩旨，現在臣妾已經不是琦王妃了，再也不用每日裏為琦王府那些鶯鶯燕燕的妾氏煩心，臣妾心中此刻很是輕鬆自在。”
言則璧冷笑道：“是嗎？那要不要再自在一點。不如把善兒以後就留在宮中吧，將他送到梅妃處看養。”
鑲玉怒道：“皇上，善兒是我的兒子，自然要留在我身邊。做不做這個琦王妃，我金鑲玉無所謂，但是陛下不能搶我的兒子，若陛下想要兒子，可以自己生。”
我聽見太後厲聲道：“放肆！金鑲玉，你好大的膽子！”
我聽見‘啪’的一聲脆響，言則琦寒聲道：“金鑲玉，這些年，本王真是給你寵的無法無天……”
善兒的哭喊聲從前殿傳來，他嗚咽道：“娘，你怎麽樣？爹，你怎麽能打娘？”
言則璧冷笑道：“哼，一個出身教坊司的女人怎麽能教好兒子。速發，將善兒帶去梅妃處，把善兒的戶籍落在梅妃名下。你告訴梅妃，以後不得讓金鑲玉同善兒再見麵，以免善兒再受什麽不好的影響。”
善兒哭嚷道：“爹，爹我不要同爹娘分開，我不要在宮中，爹……”
我聽見速發的腳步聲走入內殿，他輕聲哄道：“善公子快隨老奴走，莫要在這裏惹陛下不快。”
我上前一步，透過門簾，瞧見善兒小小的身軀，緊緊的抱著鑲玉的脖子，哭嚷道：“爹，娘，我不要去梅妃娘娘那裏，我要我自己的娘……嗚嗚嗚……”
鑲玉一把推開欲上前抱走善兒的速發，厲聲對言則璧吼道：“言則璧，這幾年你夠了吧，整日裏的給言則琦塞女人就罷了，現在更是不可理喻到要搶我的兒子。你自己的兒子自己不養，丟給沈無逾，整日裏神經病一樣的到處搶別人的兒子，隻因你是帝王，你便可以如此暴虐無理嗎？”
我看見言則琦滿臉煞白的微微後退一步。
我看不見言則璧的臉，隻聽見言則璧輕笑道：“金鑲玉，六年了，沒想到你還是這副德行，你真是不怕死啊。”
鑲玉眼眶裏含著淚，嘶聲道：“言則璧，這些話我壓在心裏六年，當初你懷疑柔茵的一對兒女不是你的，生生將柔茵氣死。我見你這些年一直未曾寵幸後宮，以為你真的知錯悔恨了。結果呢？你將自己的兒子扔給沈無逾撫養，而自己的女兒扔在宮中，這些年來不管不問，一個六歲的孩子，你竟放任宮內人欺辱她？言則璧，當年烈柔茵是怎麽對你的？莫說這兩個孩子是你親生的，就算他們不是你親生的，就算看在柔茵往日裏對你的情分，你怎能如此苛責柔茵的血脈？言則璧，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言則璧怒聲吼道：“來人，將金鑲玉打入天牢，擇日問斬！”
言則琦麵色蒼白的跪在地上，求饒道：“皇兄，皇兄饒命，是我沒管教好自己的女人，求皇兄莫要同她一般見識，求皇兄寬宏大量。”
說罷，言則琦‘砰砰’兩個頭磕在地上，抬起頭時，額間已見血跡。
幾乎同時，敏兒也一個箭步竄出來，跪在言則琦身邊，一個勁兒的磕頭嗚咽道：“求皇上饒了娘親，都是敏兒不好，是敏兒沒好好念書，是敏兒愚笨，做不出詩詞，敏兒知錯了……求皇上放過娘親，求皇上開恩……嗚嗚……”
言則璧冷笑道：“則琦，你也想同金鑲玉，一塊進天牢嗎？來人，將金鑲玉拖出去。”
“是。”
言則琦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幾乎沒有一點血色。
敏兒同善兒一左一右的抱著鑲玉的身子，哭嚎不止。
霎時，眾侍衛衝進雍和宮外殿，伸手欲拉扯鑲玉，場麵一度十分混亂。
此時，一直悶聲不吭的太後，忽然開口道：“且慢。”
言則璧寒聲道：“太後不是一直不喜金鑲玉嗎？怎麽？難道今日太後要護著這賤婦？”
太後尷尬的笑了笑，顫聲道：“皇上誤會了，皇上啊，哀家確實不喜金鑲玉，這個金鑲玉呢，也一貫的毫無禮數，不分尊卑，確實罪不容赦。”
言則璧道：“既如此，太後何故出言相阻？”
太後勉強笑道：“哀家阻他們將金鑲玉拖出去，是為了皇上著想啊。因為……哀家曾聽聞，金鑲玉是皇後的閨蜜？是……是不是呀？”
言則琦一聽這話，雙眼忽然爆發出一陣星光，仿佛抓到了一顆救命稻草般，言則琦連忙點頭如搗蒜：“沒錯！是！母後英明！”
太後得了準，才勉強繼續笑道：“哀家擔心若是皇後醒來，得知皇上殺了金鑲玉，怕是會同皇上不高興的。哀家同皇後認識多年，哀家深知皇後的性子，那丫頭的性子，可是霸道的很呀。”
說到這，太後繼續幹笑道：“哀家怕……怕皇後日後跟皇上鬧脾氣，所以才出言相阻……”
言則琦聞言立刻道：“沒錯，六哥，六嫂那性子你也知道，這金鑲玉死不足惜，可若讓六嫂知道了，你一怒之下殺了金鑲玉，六嫂一準會跟你鬧的。這要是過段日子六嫂回來了，一聽說，六哥你殺了金鑲玉。六嫂一怒之下又走了，這可如何是好？為了一個金鑲玉，惹六嫂不快，不值得！”
我驚詫的品著這番話，以前我怎麽沒發現，這個言則琦有些時候，這見風使舵的模樣，真是像足了年輕時，風往那邊吹，就往那邊倒的賢妃……
良久，我聽見言則璧沙啞道：“回來？那女人什麽時候回來？”
言則琦白著一張臉，幹巴巴道：“快，快了。”
言則璧低喃道：“真的嗎？她還會回來嗎？”
言則琦難受道：“會，六嫂一定會回來，她……她舍不得六哥的。”
言則璧落寞道：“可是，我等了六年了，為何她一直不肯睜開眼睛，看看我？”
前殿死一般的寂靜，此時，誰也不敢接言則璧的這句話。
良久，言則璧喃喃道：“幸虧母後提醒，我都忘了，那女人不講理的很，她若知道我殺了金鑲玉，不管原因是什麽，她勢必又要跟我鬧，那丫頭可護著金鑲玉了。她第一次來尋我，就是為了金鑲玉……”
殿內還是無人敢說話，雍和宮內，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在安靜的聽著言則璧的喃喃低語。
良久，言則璧又低喃道：“那日，我為何沒幫她呢？她那日走時，哭了。我在門口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我就那樣……看著她走了……我為何沒幫她呢？她那日一定難過極了.……”
說罷，我聽見‘噗通’一聲巨響，不知是何物落地的聲音。
言則琦望向主坐的位置，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驚叫道：“六哥，六哥……來人啊，太醫，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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