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把車撞了
葉子正準備拉著小兔子進家門呢，小兔子卻忽然拉著老奶奶的衣服，眼巴巴地看看團箕裏的草藥，“奶奶，我能吃點嗎？”
李奶奶笑道：“這是藥啊，小兔子。”
小兔子歪著腦袋想了想：“我知道啊，我想拿點給我哥哥吃點，他太虛了。”
葉子臉一下就黑了，“走走，回家洗澡去。”太丟人了，葉子十六歲，正是天下老子第一自尊心最強的時候，哪能讓妹妹這樣抹黑。
小兔子心不甘情不願地往回走，嘴裏小心嘟嘟：“還不是為你好，別以為吃十全大補丸我就不知道。”
葉子別還不承認，那是真的有點虛，經常一受風就感冒，要不然，憑他的長相也不可能在孤兒院一直沒有人認領。
“葉子，我要吃方便麵，老壇酸菜的。”
“吃什麽方便麵啊，煮麵條吃。”葉子跑了一天了，油膩的很，大熱天的，真想洗個涼水澡。
“你煮的掛麵一點都不好吃，去給我買酸菜味的。”小兔子不高興了，這三天為了送別張爺爺，村民們都把最好的菜肴都拿出來了，小兔子吃得兩眼發亮。這不，就把小嘴養叼了，掛麵不好吃了。
小兔子一不高興，就打算哭了，兩眼開始蓄水了。
“我去…還不行嗎？”葉子轉身出門，甚至都沒有去洗一把臉，被這小姑娘氣的。
從山裏回來，已經一整天了，七月的天氣說變就變，一陣烏雲翻滾，豆大的雨珠便從天空中墜落，砸在地上，簡易的鐵皮上，行色匆匆的過客上，急急忙忙準備交接班的出租車上，發出劈哩叭啦的聲響。
小超市離機關小區大概有個三百米，其實機關小區門口也有小賣部，但那裏要貴上五毛錢。
小葉子用襯衣蒙住了頭，大雨讓他的速度飛快，就在離小超市還有五十米的時候，大雨猶如傾盤般，在葉子身邊傾瀉，兩束突兀的燈光照在雨簾上，還有一個小孩騰飛的身影，刺耳的輪胎與地麵摩擦聲，身體與車子的撞擊聲，大雨砸在地麵的車皮聲夾雜在一起猶如一曲離殤之曲。
在葉子落地的一瞬間，他看見了大雨滴砸落的小蜻蜓，拚命在雨流中掙紮。
他想起了自己為什麽對小兔子這麽好，大概在前年，自己發燒，小兔子給自己向院長求了一瓶糖漿。或者是自己被年長的孤兒欺負，小兔子不知摔了多了跤，請來了院長。
葉子笑了，疼痛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他的笑比哭還難看，鮮紅色的血液從他的嘴唇裏，手肘中，甚至耳朵裏湧出。
當一絲鮮紅浸染到了葉子口袋裏的珠子，那枚核桃似的珠子瞬間化作了灰塵，隨著雨流漂向了遠方，一座圍滿各種各樣植物的星辰圖化作了一道亮光飛進了葉子的身體裏。
那光像暖流一般從四肢，大腦，最後匯聚於心髒。
超市的老板，站在街邊小店躲雨的行人們，發出了刺耳的尖叫，瞬間又再無聲無息。
自從實行駕駛員積分後，這樣的車禍已經很難再見到了，司機也嚇傻了，從出租車裏鑽了出來，跪在地上，任由雨滴砸在臉上背上，嚎啕大哭，把這瞬間的寂靜打破了。
“他動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隻見趴在地上的少年慢慢地翻轉過來，然後曲腿，坐直，兩手撐地，搖搖晃晃地站起。
雨也不知道什麽時間突然就停了，一道霞光穿過樓房的間隙，直直地映照在少年身上。
“老板，兩包老壇酸菜方便麵，要統一的。”超市老板還在目瞪口呆中，車禍中的滿身是血少年像沒事的人一樣來到了店門口。
“好的，稍等。”老板急忙拿好方便麵放到少年手中。
“謝謝！”少年接過方便麵轉身就走，沒有走上五六步，又轉身來到超市門口，從口袋裏陶出一張皺巴巴的五元紙幣。
“老板，不好意思，方便麵的錢，我忘了。”
“噢！”超市老板自己也沒有想起來，大腦還在死機中…
霞光很快消失，被雨水洗刷的街道一塵不染，在眾人的問號臉中，少年的滿身是血的身影漸行漸遠。
司機看著漸漸離去的少年，才像回過神來，拿出手機，猶豫不決地想按110還是120。他抬頭看了看那癟了一塊的保險杠，還是點在了120上。
眾人都沒有離開，好像這事還有後續一樣，不一會兒，120的救護車就到了，從車上跑出幾個白衣大褂。
“受傷的人呢？”一個中年醫生看著癟了的出租車問道。
“他…他走了…往那邊…”司機戰戰兢兢地回道。
“你車癟這麽一大塊，那人還能走？”中年醫生出救護車沒有千次也有上百次，什麽樣的場麵沒有見過。
這時圍觀群眾才集體回過神來了，紛紛向醫生證實，那醫生也是一個超級負責任的，畢竟人命關天。
確認之後連忙上車追去，可是追過一條街啥都沒有發現，一個聰明的護士說找血跡，可是幾條街上什麽血跡都沒有。
………
“葉子！你怎麽了？”在葉子打開院門那一刻，小兔子驚慌地問道。
“沒事，撞了一下車，摔了一跤，沒有受傷。”葉子賤兮兮笑道。
小兔子像看智障一樣看著葉子：“合著是你把車給撞死了吧，它流了這麽多血？”
葉子：“…你自己煮泡麵吃，多加一點水，留下的湯煮掛麵給我吃，我去洗澡了。”
涼水衝刷著葉子的身體，血汙溶在水裏，斑斑駁駁，不一會兒全部衝到下水道裏去了。
和往常並沒有一樣啊，撚了皮膚同樣會疼。左身上那條像龍一樣的胎計顏色好像更深了，葉子凝視著手臂上那條淺色的胎記，這條胎記打出生就有，一直從左手腕沿伸到左胸前。驟然間他的腦子裏忽然打開了一塊藍色界麵：主菜單。
主菜單下麵還有三個選項：購物商店、抽獎中心、收入記錄。
點開購物商店看了一眼，列表裏麵隻有一個商品是亮著的，其他全都灰蒙蒙一片，連東西是什麽都看不清。
而這一個可購買的東西就有點意思了…
“向日葵。”
這是什麽東東，我進了植物大戰僵屍的世界裏，這向日葵和吸收陽光的向日葵一模一樣！
我這是什麽係統，人家的一會兒抽一把狙，一會兒拿出一輛空天飛機什麽的，我就成了一個農場戴夫，難不成我還真被撞死了不成？
不管了，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