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錯過了就再也回不來
一樓，陳燃正與宋思琦在花房會議室里喝下午茶，順便聽聽宋思琦的產品彙報，技術部新研發的核心繫統馬上可以試用了。
陳燃半躺在懶人沙發上，宋思琦花了一大半的時間跟他提錢的事情。
陳燃遲疑地抬起頭：「求婚？」
宋思琦點了點頭，道：「是的，我琢磨這事已經很久了，早在五年前我們就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只可惜好事多磨……她空了想來公司看看，可以嗎？」
陳燃：「當然可以。」
陳燃坐起來，並沒有給葉志誠打電話，而是面無表情地轉給宋思琦一筆錢，這筆錢他掏的是私人腰包，他謹記影立方破產的教訓，公司的賬務不能開這種隨便預支的先例。
宋思琦自從離開公職機構出來上班之後，就沒再問家裡要過錢，當了多年公務員，也沒存上多少錢，眼下準備向Marina求婚了，只好提前找陳燃先借點錢買戒指用。
「技術總監能別鬧了嗎？」孟小貝通過聊天軟體朝陳錦山發出警告，「大家都忙的飛起，就你怎麼這麼閑。」
陳錦山依舊樂此不疲地到處刷他的吊墜，他的工作除了每天跟盯項目之外，就是指導程序員們，而這些工作，在他眼裡都不是個事，太小兒科了。
唯一的樂趣就是攻破公司里孟小貝與程序員們設置的各種防火牆，與他們鬥智斗勇。
偶爾也會被防火牆攔住，便激起了他的挑戰欲，不死心地一而再再而三地試驗。
陳燃透過玻璃看了眼隔壁辦公室，孟小貝正在思考關於L的程序問題，陳錦山遛完一圈推門進來，拖了椅子坐在孟小貝身邊看看她編程序。
「你呢？」宋思琦說，「聘禮錢準備好了嗎？」
陳然躺回懶人沙發里，喃喃道：「我還早著呢，至少也要等到人家畢業。」
「也是，不過你可以提前搞定，」宋思琦笑了笑，想了下又說，「我知道你們之間已經用股份綁定了關係，雖然大家都不想用錢來衡量感情，不過到了最後，總不可避免地要落俗套。」
陳燃「嗯」了聲，宋思琦說，「到時候你打算出多少禮金?」
陳燃愣了愣，隨即道：「具體數額，要看沙馬特的資產豐不豐厚，希望他們這幾年收益不錯，幫我多攢攢聘禮。」
隔壁，陳錦山坐在孟小貝邊上，蹺著二郎腿喝茶，眼睛盯著孟小貝的電腦屏幕。
孟小貝則規矩地監測著伺服器的運行狀況。
量化交易與分析系統的兩個核心模塊被高謙與馬天磊推翻之後，經過程序員們的重新編寫，被掛在與L對接的模塊下面，並接受L的監控，已經開始了新的運行。
這兩大招牌十二月份之前也將開始升級了，經過陳錦山、孟小貝的改進，以及影立方全體成員的努力，升級后的量化交易系統，將會是未來四至五年裡擁有最強大能力的金融分析與交易軟體。
根據陳錦山的判斷，最新版本的量化交易軟體對金融市場的分析，準確率能達到百分之六十以上，這將是史無前例的，徹底打破了曾經百分之五十五的記錄，這個軟體一旦面世，將在金融市場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現在誰也說不準。谷
「但有一點值得注意，」陳錦山說，「咱們的百分之六十準確率，是在依附於L的能力之上的，假如有一天L被禁錮了……」
「我明白，」孟小貝若有所思道，「如果沒有L的幫助，咱們實際的準確率只有百分之五十三左右。」
「百分之五十三也已經很了不起了。」陳錦山說。
L說：「其實，就算不依賴我，我相信你們遲早也有一天能研發出準確率更高的產品，小貝。」
高謙與馬天磊將各自負責的模塊完成並上傳之後，陳燃便針對全球股市與上萬支個股做了一次測試演算，新軟體的效果讓他與陳錦山徹底失眠且無言相對一整晚。
但孟小貝卻並不太明白這背後的意思，她只知道新的系統很厲害，厲害到什麼程度呢連陳錦山都相當驚訝。
「我預言了探索者繞月飛行的軌跡精確到小於一百米的偏差；預言了火星上水的形成以及它的主要成分；預言了東風X號與嫦娥Y號在太空對接的總體過程；如今又開始預言全球金融二級市場的未來。」陳錦山唏噓道。
「卻預言不出你的愛情。」陳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隔壁進來了。
陳錦山放下手裡的保溫杯，透過玻璃看著外頭的程序員們，隨手把玩著一朵玫瑰花。
陳燃一直迴避與叔叔談感情問題，有什麼好談的呢，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何秋琳秋選擇了陳渙。
「我哪裡比不上那個混蛋了，」陳錦山蹬了一腳地面將椅子滑開半米轉向陳燃，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小侄子的眼睛，「女人的思維真是難以置信。」
陳燃在他對面的沙發坐下，答道：「你現在才來說難以置信，不覺得晚了么？當初人家一心想跟著你，是你先放棄了她。」
陳錦山出神地說：「世事兩難全，我只是不想耽誤她。」
「事實上你還是耽誤了她。」陳燃說。
他知道陳錦山心有不甘，但事到如今，已經沒必要再去多想了。
命運安排下，他註定將錯過何秋琳，而何秋琳的態度也表現得很明確了。
那天她被陳燃叫出來，與陳錦山一同出去逛街買衣服，幾個人邊逛邊聊把憋在心裡的話都講開了。
說清楚后何秋琳便提前離開，並告訴陳燃，要麼陳渙拿著戒指來求婚，她便嫁給他；如果不來，她就從此不結婚，也不會選擇陳錦山。
這一點，和陳燃的性格很相似，都是下了決定就不會改變。
陳燃心想，當初她朝自己說的「這兩個人哪個先回家就嫁給哪個」，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
他各人更偏向於自己的叔叔，覺得陳錦山更適合居家結婚，在居家過日子方面甚至比他還要更優秀，陳錦山在生活上很有自己的思想，有男人味卻一點不沙文，知錯能改，滄桑而溫柔，也更懂女人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