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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八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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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暫的談話,眾人離開西浦國際商務酒店,來時悄無聲息,走的時候更是沒有驚動任何人。 

  幾輛車子奔赴田中純一苟的別墅區,田中純一苟的車上,後座正是那兩位風衣人。 

  一路上無言,似乎那倆人性格便是少言寡語。 

  田中純一苟不敢打攪,靜靜的在副駕駛坐著,看起來極不自在。 

  司機似乎也看出他今天的不正常,多少次扭頭看向他的臉。 

  「開你的車!亂看什麼?(日語)」田中純一苟火了,斥責道。 

  司機乖乖地開車,再也不敢有任何不解的想法。 

  車隊浩浩蕩蕩的駛向哨戒點,通過幾道閘關,車隊來到田中家族別墅區大院。 

  風衣男似乎並不願意進入這棟別墅,他只想去檢驗一番田中純一苟所言的真實性。 

  在田中純一苟的引領下,一群人通過高爾夫球場來到那幾所小屋前。 

  房門被打開,牢籠中的杜峰狼狽不堪。渾身上下均被鐵鏈控制,身子動彈不得,後背更是皮開肉綻。 

  風衣男女見到他的狼狽模樣之後均是微微一震,只是黑色圍巾之後的神色大為不同。 

  風衣男看了幾眼,索性轉身就走。風衣女子急忙跟上,身後的保鏢隊伍也都匆匆緊隨離開。 

  田中純一苟看的眼直,搞不懂他們為何會這麼快就走,對手下人擺了擺手,示意將房門再次緊閉,而他則是小跑著追了過去。 

  風衣男女的出現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兩個人的裝束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一個二十多歲的守衛自他們進入高爾夫球場之後就沒有移開眼神,此時見他們出來,更是瞪大雙眼看的呆愣。 

  田中純一苟在這倆人身旁卑微的什麼都不是,這是一大奇觀,以往殘暴的他此時懦弱的像個廢物。 

  風衣男子重新回到車上,在車子開動之時,風衣男子終於開口說話:「把那小子直接廢了!(日語)」 

  田中純一苟愣了一秒種,隨即點頭回道:「嗨!」 

  「你不用送了,以免引起更多人的注意。(日語)」風衣男子對司機擺了擺手:「開車!(日語)」 

  這位司機是田中純一苟的御用司機,每次出行都是由他代駕,除了他開車之外,任何人的車子田中純一苟都不會坐。 

  幾輛車子逐漸駛遠,後面幾輛車內均是風衣男子帶來的保鏢,而司機則全部都是田中純一苟的人。 

  車隊遠離田中家族別墅區,駛離哨戒點,在遠處路旁紛紛停下。 

  隨著陣陣槍聲,全部司機都被殺害,包括田中純一苟的那位御用司機,風衣女子直接從後面被他爆了頭。 

  保鏢們紛紛下車,不知是從哪裡得來的車牌號碼,紛紛換下代表田中家族的車牌牌照,換成了普通居民的牌照。 

  車子繼續行駛,直到匯入通道消失在車流之中。 

  田中純一苟的那顆小心臟久久不能平復,方才發生的一切他一直提心弔膽。 

  這位總會長威勢極大,他若是動動嘴皮子,想必田中純一苟會瞬間丟掉現在的勢力,甚至丟了性命。 

  那不是危言聳聽,山口特工部隊的總頭目,只聽從天皇的差遣。 

  田中家族多年的勢力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坨屎,何況田中家族的雄起與那個人的祖輩有頗深的淵源。 

  總會長的祖輩一手提攜田中純一苟的祖父,這才讓田中家族從一個小打小鬧的黑道組織成就了現在的勢力。 

  田中純一苟的祖父臨死前便留下話,無論如何大恩不能忘,不管再過多少代,田中家族誓死順從。當時兩方老人均在場,是在老天皇的天皇御所發的誓言。 

  可以說田中純一苟自骨子裡便認為自己是人家的奴才,必須對主子忠心不二。 

  很奇怪的一個傳承方式,除了田中家族的社長之外,任何田中家族其他成員沒有權利與對方來往,甚至連真面目都難得一見。 

  那是一個神秘的家族,不會隨便面世,不會讓無關緊要的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大隱隱於市,他們很明白這個道理,或許他們便生活在橫濱的一個地方。 

  「剛才那位就是總會長?對嗎?」待他們走後,一位老者走近戰戰兢兢的田中純一苟身旁,他是田中純一苟的堂兄田中瑟五,是這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之前便是他要田中純一苟求助總會長,他是個睿智的傢伙,但心眼小的可憐。 

  自己身為田中純一苟的兄長,卻要在他手下做事聽從他的擺布,輔佐一個心中無主見的人,老傢伙很不滿意。但這是宿命之中的事情,是老一代選出的接班人,他無從不服。 

  「問這麼多做什麼?忙你的去!(日語)」田中純一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這個人脾氣多變,有時候把老者當作兄長事事聽從他的建議,但更多時候只把他當成自己的一名下屬而已。 

  老者退出房間,表面來看臉色泰然,但心裡早已憋了一肚子火氣。 

  上一次一群老傢伙為了紫蠍的事,甚至與已經被杜峰縛住的田中純一苟鬧僵,不過聰明的田中瑟五並未參與,即便他和那群老傢伙的想法一致,但他最終沒有狠下心。 

  那些欲要造反的老傢伙中有多半是自家兄弟,均是與田中純一苟同輩,兄弟之間反目成仇自然是多少年的積怨所成,不過他們疏忽了田中純一苟這些年打下的基礎。 

  最終一個老者成為替罪羊,被殘忍地殺害,從那之後,所有人都老實了許多。 

  自然界中,任何生物一旦擁有野心便不會安分守己,佔有,那是天生的東西。就像是獅群,同宗兄弟同樣會為了領地而大開殺戒,何況是擁有高智商的人類。 

  田中瑟五離開主別墅樓,走向側面的辦公區域。他有幸獨門獨院,不與其他人共同在一處辦公,那也是高人一等的勢力象徵。 

  田中瑟五越想越來氣,忍不住暗罵了幾句。 

  忍氣吞聲這麼多年,即便他該有的全都有了,不該有的也不缺,單位有這一層東西無法擁有,那便是田中家族的總社長身份。 

  於情於理,睿智的他更適合坐上這個位置,何況年齡的優勢更能服人。 

  或許當年的內鬥決定了一切,田中純一苟的老爹力壓眾兄弟當上了總社長,其他兄弟不服的均被流放或者貶低,只留下他們的後代。田中瑟五的命運就是這樣,自己的父親被貶成一家小公司的系長,受盡了他人的欺凌。 

  田中瑟五在老社長歸天之後用盡所有心思,盡量討好田中純一苟,多少年之後逐漸排除異己,終於到了今天的勢力。 

  子承父命,從一個小公司的系長做起,一步步攀爬到現在的位置,他可謂是受盡了苦楚,其中付出的努力更是不計其數。 

  「我一定要完成父親不曾完成的願望!我一定要成為總社長!總社長,本應該就是我的!(日語)」田中瑟五咬著嘴唇,惡狠狠地發下不知發了多少次的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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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浦國際商務酒店,一群人喝的面紅耳赤,說話聲都大了不少,就好像是扯著嗓子在爭吵一般。 

  波多爾今天算是喝得最痛快的一天,趙明傑和韓成當真沒有讓他失望,西浦勝治讓他倆來陪酒沒有選錯人。 

  「哥兒兩個,你倆這麼能喝,是不是下了不少功夫?(英語)」波多爾一隻胳膊攬著一個,頭重腳輕的嘿嘿笑道。 

  在這之前他已經知道趙明傑和韓成均熟悉英文,德語則一竅不通,而波多爾精通多國語言,說什麼話都無所謂。 

  「當然!喝酒這東西你要是不吐幾次,絕對練不出酒量!(英語)」趙明傑看似也喝得多了,說話都有些大舌頭。 

  韓成打了幾個酒嗝,往嘴裡塞根煙,眼圈紅的像是經過血染:「老子的酒都是跟朋友練出來的,我的好哥哥,經常帶我們去喝酒!(英語)」 

  「好哥哥?是哪一個啊?可以帶來給我們見見面不?我想他肯定比你倆還能喝!我波多爾最喜歡有酒量的朋友,特別特別喜歡!(英語)」波多爾吐了幾口酒氣,來了精神。 

  「我哥哥是……」韓成的話還未說完,便感覺腿上一陣鑽心的疼。 

  趙明傑不至於喝得昏醉,韓成酒後吐真言他可是很清楚。 

  韓成似乎要說出杜峰的名字,這可是在西浦勝治的領地,一旦說出他們與杜峰的關係,不遠處的西浦勝治如何能饒了他們? 

  現在可是喝的頭昏腦脹,如果西浦勝治派人對他倆下手,他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氣。 

  韓成頭昏的緣故,趙明傑的提示他竟然沒看懂,反而很不滿的問道:「你想幹什麼?你特么喝多了啊?」 

  「我想去衛生間,你特么去不去?」趙明傑也不管他去或者不去,硬是將他從座椅上拉起。 

  韓成半推半就,跟著他走向衛生間。 

  「你小子是腦子秀逗了?喝點兒酒什麼都要說嗎?」趙明傑捏了捏他的臉,想讓他清醒一些。 

  「我怎麼了啊?我說起我峰哥我很自豪!」韓成繼續打著酒嗝,依然不知自己再要做什麼。 

  趙明傑狠狠一下將他推倒在地,扭頭看向衛生間走廊,好在沒看到有人跟隨。再檢查一下每一間隔斷,均是空空如也,這才長出一口氣! 

  「你特么真是瘋了!」趙明傑恨鐵不成鋼的輕聲喝道。 

  兩人從衛生間出來,忽然有一人從趙明傑身旁急匆匆走過,那個人似乎往他口袋裡塞了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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