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天罪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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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過後,血花四濺,麻衣郎的那些手下紛紛倒地。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我的那些兵呢?(日語)」天中純一苟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兵中槍身亡,憤怒到渾身戰慄不止。
「你的那些人?說白了都是佐藤太釀的人,如今他們的主子都已經死了,他們還有什麼心思留下來?早特么各自逃命去了!(日語)」紫蠍爆出粗口,她雖然性格傾向於女漢子,但到目前為止應該是第一次說髒話。
「逃命去了?老子還在這裡,他們逃什麼命?八嘎!(日語)」田中純一苟透心涼,似乎除了房間內的一隊兵馬之外,他已經成為了孤家寡人。
那些田中家族的元老們個個神色驚慌,均是左顧右盼似是期待什麼,不過他們似乎永遠都等不到什麼。
田中純一苟奪過麻衣郎手中的電話,哆哆嗦嗦的撥出去一串號碼,韓成本想制止,杜峰卻是伸手攔了下來。
「我是田中純一苟,對!你們給我聽好了,任何膽敢闖出哨戒口的人,全部給我殺了!一個不留!(日語)」田中純一苟電話告知別墅群外圍那數道哨戒口總指揮,在這關頭,那些平日里拿他的錢吃他飯的傢伙竟然臨陣脫逃!
田中純一苟渾身戰慄不止,憤怒是一方面,眼前的局面則是最主要的因素。
「我現在只想知道山口特工組織的總頭目,如果你告訴我,我或許可以饒你一條狗命。」杜峰面對田中純一苟淡然說道,說著話歪了歪腦袋,趙明傑隨即遞上來一根香煙,打火機「吧嗒」聲響愣是嚇了田中純一苟一哆嗦。
杜峰吸了口煙,等待田中純一苟身旁的翻譯回話,然後想聽聽田中純一苟的意思。
翻譯之後,田中純一苟忽然哈哈大笑,隨即便是一副冷臉:「你做夢啊?你可真是異想天開!(日語)」
「我這人從不撒謊騙人,上次我還不是一樣放你走了?我說出的話自然就會做到,只要你肯說出那個人是誰,等我查明落實之後,我不會動你半根毫毛!」杜峰呵呵一笑,說完再次瞄了天罪一眼。
天罪忙著翻譯,即便心裡很不理解,但他還是原話照搬。
「峰哥?你說饒他不死?這樣的敗類留著有什麼用?要我說還不如直接打死來的痛快。」韓成在一旁小聲嘟囔著。
「我們是在做買賣,和生意人做買賣,總得講究個誠信!沒有讓人心動的交易條件,對方怎麼肯與我們交易?」杜峰迴之一笑,示意他鎮靜。
「啊哈!聽你這口氣,你好像能殺了我似的!這可是我的地盤,你還想要在我的地盤撒野?(日語)」田中純一苟憤怒的咆哮。
杜峰聽完天罪的翻譯,右手微微揚起,指向田中純一苟身旁的一位老者。
韓成果斷開槍,槍聲過後,那老傢伙一聲沒吭便倒地身亡,只留下一地血漿。
「田中總社長,我現在問你話,你最好能配合我!如果不配合,你身邊的元老們會一個一個的走向死亡,最後一個自然會是你!現在,請你告訴我誰是山口特工部隊的總頭目。」杜峰直直的盯著田中純一苟,一副玩味的表情。
田中純一苟哼了一聲,大嘴一張:「老子不知道!老子也不知道什麼山口特工部隊!(日語)」
隨著他話音落地,韓成手裡的槍已經彈藥出鞘,田中純一苟身旁的另一位元老直接撲倒在地。
「誰是山口特工部隊的總頭目!」杜峰不再面含笑意,冷臉繼續質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清楚!(日語)」田中純一苟似是要被逼瘋,身旁已有兩位元老中槍身亡,這些人可是他生意上最得力的助手,這麼些年來,田中家族的成功離不開他們的努力。
杜峰點了點頭,韓成再次開槍!
一個老傢伙面帶驚恐的倒地,子彈擊中他的心臟,在地上抽搐半分鐘,最終不再有任何聲息。
田中純一苟臉色蠟白,卻是沒有制止的意思。
僅剩的幾名元老人人膽戰心驚,或許下一個就是他們中的一個。
「看起來你們的總社長根本不顧及你們的性命,在生死攸關的當口,為了一個人,他寧可犧牲田中家族貢獻一輩子的元老也不肯說出那人的名字!(日語)」天罪沖那些早已驚嚇過度瑟瑟顫抖的元老們喊道。
他的話過後那些元老們開始交頭接耳,以田中純一苟的堂兄田中瑟五為中心,他們開始議論紛紛,為了自己身家性命考慮,他們必須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
「田中純一苟!你就直說了吧!你到底要隱瞞什麼?你難道真想看到大家全部死了才高興嗎?你特么就是個畜生!(日語)」田中瑟五忽然怒指田中純一苟,自己的這位堂弟何德何能坐上田中家族總社長的位置?要論資質,他田中瑟五才配!
田中純一苟的老爹在當年家族內亂之時逼迫自己的兄長貶職為民,直到鬱鬱寡歡而死,那個人可是田中瑟五的父親,田中瑟五這麼多年低聲下氣,從一名被人傳為笑柄的小領導做起,到今天僅僅一人之下的位置,他付出的不只是滄桑歲月。
父親的仇他一定要報,本來該屬於他的總社長位置,他也一定要索回。
如今田中純一苟大勢已去,再加上人心盡失,其他元老均是站在田中瑟五身邊,他已經有資格叫囂。
「副社長!你可不要見縫插針惡語傷人!(日語)」麻衣郎守在田中純一苟身旁,沖田中瑟五怒喝道。
田中瑟五哼了一聲:「一個吃人飯的人有什麼資格對我叫喚?(日語)」
「你就說了吧!這一點我們早就清楚,你們田中家族和山口特工部隊的關係我們也都知道,更何況,整個田中家族目前只有你有資格知道那個人是誰!田中純一苟!你就不要再遮遮掩掩了!(日語)」幾位元老均是矛頭向他,在這緊急關頭,田中純一苟緊咬牙關讓他們失望到憤怒。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會說!田中家族歷來有訓,任何總社長不許提及恩人的名諱,我怎麼可以說出他的身份!絕對不可以!(日語)」在眾人的威壓之下,田中純一苟老臉蒼白無色,語無倫次。
杜峰等人不得不在心裡對他生起一分讚賞,這個老傢伙,寧願面對萬夫所指也不願說出所謂恩人的名字,從認識他以來,第一次發現這老傢伙還有令人欽佩的一面。
眾位元老怒不可遏,田中瑟五更是氣得吹鬍子瞪眼。
「交給你們了,怎麼處置無所謂,重要的是,我想聽到他死,這樣的敗類,無需繼續活著!你們也算是替天行道了!」杜峰轉身就走,沖別墅大門走去。
紫蠍匆忙跟上,這裡已經與她沒有任何瓜葛。
趙明傑和韓成相繼追隨杜峰而去,杜峰不想親手打殺田中純一苟,他相信這些早已憋了一肚子火的田中家族元老必然不會留下他。
天罪並沒有轉身,他望了一眼麻衣郎,忽而嘿嘿一笑:「麻衣郎將軍,我可是一早就聞言你的大名,今天我覺得我們應該來一場較量,否則不殺了你我這手心痒痒。(日語)」
麻衣郎怒目看向天罪,他不會認識眼前這傢伙,長年類似於閉關的他,對外界很少有所了解,不管是白道黑道,他知之甚少。
「老子不和無名小卒動手!(日語)」麻衣郎不以為然,根本不想理會天罪。
「我叫天罪,你或許沒聽過,不過我相信在場的眾位一定有人聽說過我的名字,我覺得在他們眼裡我一定有跟你較量的資本!(日語)」天罪不慍不火,反而笑意盈盈。
「天罪,你可是孫泰的人?」田中瑟五微微一愣,眯起眼睛打量眼前的年輕男子,之前沒仔細看,現在看來好像還有些眼熟。
天罪點點頭,算是默認。
「我和孫泰可謂是忘年老友,只可惜分居兩國無法時常見面,我以前經常聽他說起他手下五位重要角色,比如鄭天瑜和溫老二,你,應該是排行老四!(日語)」田中瑟五面含深色。
天罪繼續點頭,他沒想到這個人會知道這麼多。
「我和孫泰曾經徹夜長談,我記得有一次喝酒喝了半宿,他曾醉酒之後單獨提及你,他說在這五個養子之中,有一個是他的親生骨肉,只不過那孩子的母親身份低微,是孫家保姆所生,孫泰念及名聲,再加上當時局勢混亂,他不得不把這個兒子深藏,直到二十多歲依然保守秘密。那個人就是你了,老四!(日語)」田中瑟五提起舊事,唏噓不已。
天罪更加震撼,此時的他雙眉緊皺,本能的想知道更多:「請老先生細說,我的母親她,孫泰是否多提?(日語)」
「那保姆產子之後自以為是,總是吵著要名分,孫泰煩不勝煩,再加上那保姆揚言威脅說是要把這事兒公諸天下,孫泰最終結束了她年輕的生命。(日語)」田中瑟五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如果你母親能安分一些守住秘密,或許也不會是那樣的下場了,孫泰也是迫不得已,作為旁人,我希望你不要記恨他!(日語)」
天罪苦笑一聲:「從小到大,他對我就比其他兄弟好的多,我有今天,全部是他一手打造,出淤泥而不染,沒有在染缸里沾染粉墨,再說他現在已經不在人世,我還記恨什麼?(日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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