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美女對峙
商務車在高牆大院之外駐足,望著眼前熟悉的別墅群,杜峰心裡萬般滋味。
紫蠍和天罪第一時間認出這處府邸,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這!這不是百合家族別墅群嗎?」
杜峰輕輕的點了點頭:「下車吧!」
帶著萬般疑惑,幾人相繼下車,紫蠍和天罪對視一眼,兩人均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杜峰說要帶他們去見山口特工部隊的總頭目,誰也不曾想到最後竟然到了這個鬼地方。
天罪跟上幾步拉了杜峰一把:「你的意思是?難道?」
「不錯!」杜峰知道天罪要說什麼,天罪很聰明,他能猜出杜峰所要表達的意思。
「這怎麼可能?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天罪不敢置信。
「進去再說!」杜峰首先走向別墅群大門。
值班的守衛都認得杜峰,他在這裡當了這麼久的保鏢,況且是百合美惠子小姐的貼身保鏢。
杜峰帶人進入別墅群不費吹灰之力,百合雄才之前便已下令,杜峰進出自如,任何人不得攔阻。
百合家族與以往那般安靜祥和,巡邏隊每隔幾分鐘便會圍著別墅群周圈巡視。主別墅右側的辦公區域,百合家族骨幹力量兢兢業業。
杜峰直接帶人進入主別墅,這地方他可謂是熟門熟路,任何一個房間是用來做什麼的都心裡有數。
讓一隊人在大廳等候,杜峰則是順著走廊去往百合美惠子的房間。
這位大小姐,似乎好多天不見了,但又好似才剛剛見到。
輕輕的敲了敲門,裡面很快便傳來百合美惠子甜甜的聲音:「誰啊?(日語)」
杜峰沒有回話,直接推開門,他沒有回話的習慣,既然裡面有人,根本沒必要吭一聲。
百合美惠子身穿睡衣,看起來她一整天都沒有出門,一身隨意的裝扮,掩蓋不了她出水芙蓉般的艷麗。
「杜峰!」百合美惠子看到他的第一眼,臉上的欣喜是純天然的。輕喊一聲之後,她立即小跑過來,直接撲進杜峰懷中。
杜峰沒有像往常那般將她輕攬入懷,當然也不會伸手將她推離,只是任由她一副沉醉的享受表情。
「你還好吧?怎麼會受了這麼重的傷啊?」望著他渾身血淋淋的慘狀,百合美惠子不由的嘟起了小嘴。
杜峰微微一笑,伸手將她尖翹的下巴輕輕抬起:「何必要裝?」
百合美惠子露出一副不解的神色:「我沒聽懂你的意思。」
「好吧!那天去田中純一苟的高爾夫球場看我的人,兩個身穿黑色大衣的人,其中之一正是你。」杜峰依然面帶微笑,淡淡的說道。
「什麼穿黑色大衣?我什麼時候去看過你?田中純一苟的高爾夫球場?我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啊?」百合美惠子連連搖頭,眉頭皺成一團。
「美惠子,我對你的認知,你恐怕不會了解。我杜峰若是真心對一個女人,就算是你裹得再嚴實也絕對逃不出我的眼睛。你看到我的慘狀,然後易裝去了西浦國際酒店,給趙明傑塞了救援信號紙條,之後他們去救我。這些,你沒必要裝作不知。」杜峰咬了咬牙,低聲說道。
百合美惠子直直的望著他,就像在看一頭古荒野獸。
嬌軀顫抖,並不是天冷的緣故。房間內溫度適宜,大小姐的閨房可不是冰窖。
「我首先要感謝你,要不是你,恐怕我這副身子現在早已成了千絲萬縷。」杜峰盯緊她的雙眼,此時的百合美惠子面帶慌張,嬌美的身子在微微顫抖,看起來楚楚可憐。
「那不是我做的,你一定是認錯人了。」百合美惠子移開眼睛,他不敢直視杜峰那雙不含任何雜質的眼神。雖然現在這眼神不是陰冷,但她硬是不敢對視。
「你若對我無情,定然不會這麼做,而我若不是同樣心裡有你,恐怕在很久之前便已把你殺了!你的所有舉動,在點點滴滴之中讓我看透了許多,你怎麼可能是個孱弱的小女人?從那一次香川考友受創,我便認為你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只是你太過聰明,很少能夠展露出自己的另一面,一直都是深閨小姐的形象,能不露丁點兒狐狸尾巴,已經算是非常了不起了。」杜峰沒有半點兒斥責的口氣,他的語氣很和藹,他不會對懷裡的女人怒吼。
百合美惠子試圖掙脫他的懷抱:「你別說了!我不想聽這些!」
杜峰死死地困住她,束縛住一個女人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我只想聽實話,我從來都很信任你,我不希望你繼續扯謊騙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沒必要繼續遮遮掩掩了。」杜峰苦口勸導。
百合美惠子停止掙扎,杜峰的兩條手臂有如鋼絲繩鎖,牢不可摧。
「好吧!你想知道什麼?我認為你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你還要問什麼?」百合美惠子沒有繼續反駁,很有默認的意味。只是她的口氣有些冷,和先前比起來判若兩人。
「我想知道另外一名黑衣人是誰,我希望你能親口告訴我!坦白說,田中純一苟和西浦勝治都因為不肯說出那個人的名字,現在已經入了輪迴。」杜峰淡淡說道。
「我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是誰?」百合美惠子像是被獅子壓住后發狂的母豹,再一次狠狠的掙扎。
「你讓我有些失望了,寶貝!」杜峰依然無懈可擊,低頭吐了口氣:「我說了,你沒必要繼續裝傻,你與那個人同來同去,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是誰?」
「我就是不知道啊!我承認我是其中一個黑衣人了,可以了嗎?求你不要再問了!你要殺便殺,我不會心存恨意的。」百合美惠子爭扎不過,苦苦哀求。
杜峰吻上她的唇,深情的吻,這是久違的熟悉味道,與眾不同的美味。
慢慢鬆開她,杜峰轉身走向房門。
百合美惠子脫離束縛,但卻愣住了。杜峰恍然間變的冷漠,這一吻之後,頃刻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句話不再多說,似乎連正眼也不想再繼續對她。
「杜峰!你能原諒我嗎?」百合美惠子輕咬朱唇,淚水飄落而下。
她似乎心裡已經清楚,杜峰早已知曉一切。他們不再是僱主和保鏢,現在是一對冤家。
杜峰走向房門,腳步卻沒有移出,似乎有什麼顧慮。
見他不曾吭聲回話,等了良久之後,百合美惠子再一次被淚水模糊了眼睛。
「希望你能原諒我,我希望到此為止,你別再繼續了好嗎?看在我們倆的份上,算我求你!」百合美惠子從床頭柜子內迅速摸出一把匕首,美目緊閉,雙手握住刀柄,毫無懼意的將匕首高高舉起,對準自己的心臟位置。
利刃即將切下之際,一股蠻力強橫的阻止了她。
百合美惠子狐疑的睜開眼睛,杜峰陰沉的臉正冷視向她。
他的手死死地攥住刀柄位置,右手拇指和食指之間已經被刀刃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潺潺而下。
「你!」百合美惠子頓時慌了手腳,杜峰受傷,是因為她手裡的匕首。
「對不起!」輕輕的驚叫一聲,百合美惠子立即把攥在刀柄上的手鬆開,雙手堵住自己的嘴巴,滿是歉意。
杜峰緊握那把匕首,他的一半手掌是握住刀柄下方的刃部,整隻手都在輕輕顫抖。
「自殺!你特么就這點出息?」杜峰怒了,當真是怒不可遏。
他忽然間想到了鄭菲菲,在那個夜晚,他失手打死了她,香消玉殞的那一刻,他心碎了。
同樣的場面他不想看到第二次,即便有他殺和自殺的區別,但結果無非都是一樣,死了就是死了,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存有任何東西。
「我!」百合美惠子忍不住再次啜泣起來,方才她忘乎所以,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怕。
「所有知情人都寧可為了保全那個人的身份而自尋死路,那個人當真是個大人物啊!」杜峰感嘆的話中滿含諷意。
百合美惠子唯有哭泣,除此之外她不知道再說什麼好。
「其實該說請原諒的人是我,你救了我的命,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我杜峰不會忘記。我這人有恩必報,你不必畏懼什麼。」杜峰再次深深吐了口氣,他知道百合美惠子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就從她方才的舉動來看,若是繼續逼迫,恐怕會再來一次自殺事件。
「我希望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要有輕生的念頭,否則我會很難過。過去的事情我們既往不咎,不管以前一起經歷了什麼,只需要記住即可。而現在,我必須完成我的使命,有人企圖在我的祖國為害一方,這個人,我必然不會放過!」杜峰深情地望著百合美惠子,繼續開口說道:「從我進來的時候就說過,你沒必要遮遮掩掩,更沒必要以為自殺之後就可以隱藏一切。」
「難道你已經知道那人是誰了?」百合美惠子緊張道。
「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會做,一旦我下定決心的時候,一定是成竹在握。」杜峰微微一笑,轉身出了房間。
百合美惠子驚慌失措,慌忙緊緊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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