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八十六章 主宰?
第兩千零八十六章 主宰?
「殺、殺…」
赤奴的手臂上,青筋暴起,金仙境的氣息展露無遺,一連幾個『殺』字震得人心神搖曳,離得不遠的幾十個天驕,更是禁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一臉駭然的望著他。
太強了…
僅憑吼聲,就讓他們這些人,險些心神失守,氣血翻滾,若是真的跟他動手的話,怕是連一息都撐不過,就要被徹底碾碎了。
「什麼潁仙王?」
「哼,一個靠祖輩蒙陰,人皇的念舊,才得到了吊車尾爵位的王爺,也敢在老奴的面前張狂,簡直就是不自量力……」看到葉修的巫魂,也被自己的『殺』字鎮住,僵在了原地無法動彈,赤奴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眼中也爆射出陰冷的殺意,望著陳敬宣淡淡的,道:「聖唐崇武,老奴今天就開回先河,宰一個王爺給長安城的人助助興。」
唐人崇武,不限斗!
更何況,這裡又不是長安城,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的律法來約束,斬殺一位王爺,儘管會惹得人皇不快,有林家撐腰,再加上如今的陳家後繼無人,陳敬宣死了,也只能怪他自己技不如人。
事後,頂多也就是小懲大誡。
赤奴身上的殺意,越加凝實了。
砰、砰…
只見他手臂猛然一震,蜿蜒了十幾米長的鐵鏈,瞬間爆發出數百道的殘影,籠罩在四周,遮天蔽日,像極了群魔亂舞的景象。
這也是『林家』最強大的幾種功法之一。
「給…老奴去死。」
轟隆!
赤奴爆吼了一聲,所有的鏈影,對著陳敬宣就席捲過去,凝聚在其中的規則,比起那個『劍』字仙文還要多,手裡還攥著陰槍的陳敬宣,似乎也沒有想到,這個林家的狗奴才,竟然張狂到如此地步,一言不合,就敢對他這個貨真價實的王爺痛下殺手……
「狗奴才,你以為本王,是泥巴捏的么?」
陳敬宣咬了咬牙,眼中爆射出寒芒,銀槍更是『嗡』的一聲匯聚起血煞:「噬仙槍,殺!」
一槍穿透過去!
直接就砸在了鐵鏈上,發出震天巨響,儘管他身上凝聚的殺伐之力,遠勝林家的這個赤奴,可自身的境界,還是差了太多,就在槍尖觸碰到鐵鏈時,恐怖的力道,瞬間從銀槍上反噬了回來。
震得他手臂都麻了起來,掌心的虎口更是龜裂出幾道傷口……
其中的一道鏈影,更是『鐺』的一聲轟在了他的胸膛上,直接就將他震飛出去,撞在甲板的圍欄上,仰面就噴了口殷紅的鮮血出來,氣息也紊亂起來。
「呵,不堪一擊,就這點本事,也敢阻攔老奴?」
赤奴舔了舔嘴唇,順手就將鐵鏈抓了回來,以他的眼力,自然不難看出,陳敬宣已經遭受了重創,就算想動手,也沒有一拼之力了,索性也不再理會他,而是轉過頭目光陰沉的望向葉修,嗡聲嗡氣的,道:「放開少主,再跪下給他磕幾個頭,乞求他原諒你,只有這樣老奴才能夠給你一個痛快。」
「要不然,老奴今天就讓你知道,我們林家有多少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
「嗡、嗡…」
只見他的手輕輕一抖,原本死寂的鐵鏈,再次飛起來,將葉修困在了中間。
「小…畜生,你最好馬上放了本少主。」
林澤淵咳著血,虛弱無比的望著葉修猙笑起來,看到陳敬宣被逼退,那種死亡的威脅也瞬間就消散了。
沒有了之前的驚恐。
再次變成了那個張狂的林家少主…
「聒噪。」
砰!
聽到他叫囂,葉修的念頭微微一動,巫魂的手掌『轟』的一聲碾壓下去,原本就傷得不輕的他,身上的骨頭,瞬間就被碾碎了大半,他那張狂的臉,也因為痛苦,直接就扭曲成了一副抽象畫的樣子。
慘叫聲不絕於耳。
聽得所有人都毛骨悚然,赤奴也沒有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如此囂張,自己重創了陳敬宣,他還敢當著自己的面打傷林澤淵,那張乾癟的老臉也氣得鐵青起來,后槽牙咬得『咯』、『咯』直響的,道:「小…畜生,你以為制住了少主,老奴就只能投鼠忌器了?」
「你…是覺得,自己贏定了?」
葉修笑了笑,眼神古怪的望著他道。
「哈哈哈,一隻螻蟻,也敢在老奴的面前裝腔作勢,在這艘登仙船上,除了陳敬宣那個廢物,還有誰能夠幫你,她么?」
赤奴猙笑起來,眼神也越加冷冽,指著不遠處的李凌瑤,道:「既然你不肯放了少主,那老奴就先拿她開刀,讓…你知道,誰才是這裡的主宰。」
「赤…赤奴,給我活捉他,本少主要讓他嘗盡世間所有的刑法,讓這小畜生後悔變成人,否則,難消本少主心頭之恨。」
林澤淵怒聲咆哮道。
「少主儘管放心,有老奴在,他就算想死也做不到。」
赤奴笑著點了點頭,儘管他沒有將葉修放在眼裡,可對方畢竟禁錮著林澤淵,稍有不慎,就會連累少主遭罪,念及於此,只得將目光投向跟葉修關係比較近的李凌瑤,緩緩開口,道:「三息之內,你還沒有放開少主。」
「那老奴就從她先開始…」
「宰了她,再輪到陳家的人。」
赤奴的臉說變就變,剛說完,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手中的鐵鏈,「嗡!」
的一聲就向李凌瑤席捲過去。
「狗…奴才,給本王住手,她若是有什麼散失,整個林家都得陪葬。」
看到赤奴的舉動,陳敬宣的臉上也是驚怒交加,他也沒有想到,這個老東西會將矛頭指向李凌瑤,此刻想援手也來不及了。
「呵,讓林家陪葬?」
赤奴『嘖』、『嘖』了兩聲,壓根沒把陳敬宣的威脅放在心上,鐵鏈籠罩,直接就向李凌瑤砸了下去,嘴角含笑的,道:「看樣子,你還沒有擰清楚事實,在這艘登仙船上,老奴就是你們所有人的主宰,我要誰生,誰就可以生。」
「我想讓誰死,他就只能死。」
「咦?
這麼牛逼,要不,你讓那個姓『林』的小崽子,死一個給本座看看,怎麼樣?」
一個戲謔的聲音,帶著幾分打趣的從船艙內悄然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