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六十三章 聖皇說‘比’
“臣,恭迎皇旨……”陳敬瑄走了出來,垂手而立,朗聲說了句後,那金燦燦的綢布‘嗡’的一聲就落到了他麵前。
這就是李二的手書?
看到聖旨後,葉修的目光也閃爍起來,有些意動的想要湊過去。
又擔心會被陳敬瑄一巴掌扇飛出去,仔細想想還是算了,沒必要湊這熱鬧,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潁仙王的心情不好,把他惹急了,別說自己這個外人,就連他的親孫子陳慶之,估計都免不了一頓缺胳膊斷腿的狠揍。
不光他一個,鴻臚寺的那些官員,也齊齊望了過去。
臉上都盡是好奇之色。
要知道,這聖皇手書的旨意,在長安城內也算是稀罕之物,見過的沒有幾個,甚至連陳敬瑄這個潁仙王估計都沒看過兩次,更別說他們這些普通的官員了。
綢布上的氣息,驚人無比!
就連蛟狂那樣的妖仙,都被震退了幾步,妖眸裏也盡是駭然,倚靠在它身上的蚌精,當場被嚇得花容失色,其它妖畜,在聖旨的麵前,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大…大皇子,這就是聖唐那位,人…人皇的氣息嗎?”蚌精縮了縮脖子,‘咕嚕’一聲咽著口水,俏臉煞白的問道。
蛟狂點了點頭,沒有理會她,而是直勾勾的望著陳敬瑄。
它也很好奇,這聖旨上寫的是什麽,至於鴻臚寺的小摩擦,怎麽會驚動了那位人皇,就不是它能夠揣測的事情了,畢竟,像人皇那般的強者一舉一動,都有自己的深意,即便是毫不起眼的一件小事,落到他那樣的強者手上,都有可能是在為幾千、上萬年之後的事情布局,這就是強者的手段,除非能洞悉天機,要不然,跟他們打交道根本不會有絲毫勝算。
這就跟下棋一樣。
當你還在走一步算三步的時候,別人都已經開始擺盤下一局了。
你還怎麽玩?
“潁仙王,皇旨上說的什麽?”看到陳敬瑄拿著皇旨遲遲不打開,有急性子的官員翻了翻白眼,直接問道。
“你這老匹夫,急什麽?”陳敬瑄‘哼’了一聲,斜眼望著蛟狂等人,神情玩味的冷笑,道:“都說遠來是客,難得有這樣的旨意,要是不讓蛟神國的這些鄉巴佬感受一下我們聖皇的氣息,估計還以為這長安城,是阿貓阿狗都能來撒野的地方呢……”
聽到‘鄉巴佬’幾個字,蛟狂眼中也閃過一絲溫怒之色,麵露譏諷的望著陳敬瑄淡淡的,道:“潁仙王該不會覺得,僅憑這塊綢布,就能將本皇子嚇得落荒而逃吧?”
“有你哭的時候。”陳敬瑄臉色驟冷下來,暗自咬了咬牙,也不再跟它鬥嘴,而是緩緩將綢布打開,頓時就看到,一個潦草的‘比’字印入了所有人的眼簾。
“比什麽?”有官員皺了皺眉頭,望著陳敬瑄手上的綢布,很無語的,道:“聖皇下的這封旨意,也太省事了吧。”
“這都不明白?當然是跟蛟神國的這些妖畜比了…”
“你說得倒是簡單,誰去跟它們比?是你,還是潁仙王?”有人跳出來反駁了一句,同樣是很無語的望著陳敬瑄,道:“聖皇這是給我們鴻臚寺出難題啊,就算要比,也得在一品宗門內挑幾個丹師送過來才行吧。”
鴻臚殿裏麵,很快就吵做了一團。
都在發表自己的意見,同樣看到了‘比’字的蛟狂也笑了起來,先前還擔心陳敬瑄會退縮,而如今有了聖皇旨意,它也徹底的放心下來,至於輸這種事,它壓根就沒有擔心過,別說這鴻臚寺找不出幾個像樣的丹師,就算那位高高在上的聖唐人皇,真從一品宗門裏調幾個過來,它也不在意,這就是有心算無心的優勢。
它們蛟神國的人,為了今天的事,足足準備了數年之久。
若不是勝券在握了,又怎麽敢跑到長安城來撒野?
“潁仙王,你要抗旨麽?”蛟狂舔了舔嘴唇,眼神戲謔的望著他輕笑問道。
聽到蛟狂的奚落,陳敬瑄陰沉著臉,沒有理會,而是心思急轉起來,對於這個‘比’字是什麽意思……
他也不含糊。
聖皇都已經說得這麽清楚了,就是答應蛟神國的人跟它們比,意思很好理解,可怎麽比就成了最大的難題,這些蛟神國的人擺明了來者不善,混沌界名額,這可是關乎到聖唐國本的大事,即便是他這個潁仙王也不敢有半點大意。
“潁仙王,皇子規定的時限,隻剩半盞茶了。”豹妖拿著寶螺,眼神玩味的望著陳敬瑄嗤笑起來。
“聒噪。”
砰!
聽到豹妖的擠兌,陳敬瑄臉色也驟冷下來,隻見他隨手揮了過去,仙元席卷,肅殺之意瞬間將整個鴻臚寺籠罩起來,還隻是渡劫期的豹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跌飛了出去,摔在了庭院裏麵,‘哇’的一聲噴了口妖血出來,臉色驚恐的望著陳敬瑄。
也不敢再嘴碎了…
它知道,這是陳敬瑄沒動殺念,否則以他實力,若是想要殺了自己,即便蛟狂在旁邊也別想護住它……
“哼,蛟狂,你若是連幾隻畜生都管不好,本王倒是不介意幫你教導一番。”陳敬瑄冷眼掃過去,麵無表情的道。
“管教這種事,就不用勞煩潁仙王了。”蛟狂冷笑了幾聲,道:“豹屠也是好意,才會提醒潁仙王。”
陳敬瑄‘哼’了一聲,也不再搭理他,而是轉過頭望向了葉修,鴻臚寺裏麵,就隻剩他一個丹師了,不管修為怎麽樣,現在都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畢竟就像蛟狂說的一樣,聖皇下旨了,他這個潁仙王也不能抗旨不準,歎息了一聲緩緩,道:“葉小兄弟,就隻有麻煩你了。”
“混沌界的名額,幹係重大,隻要你能夠贏了這些妖畜,本王允諾,欠你一個人情。”陳敬瑄鄭重其事的開口道。
聽到‘人情’的時候,其他鴻臚寺的官員,都有些咋舌。
隻有陳慶之是一臉的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