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約見江夏
第124章 約見江夏
半月後,沐小小在系統的購物平台上購買了土豆的種子,然後借著踏青的功夫,從野外採摘了許多跟土豆葉子相似的藤蔓,
等回到靖安侯府,就命人將這些藤蔓都種了起來,不過她偷偷將土豆的種子種在了藤蔓下,每日施肥澆水曬太陽,只等著種子發芽。
另一邊,沐小小托二舅舅給了那位江南頑主五十萬兩的銀子,算是那件青釉弦紋瓶的定錢,約定剩下的部分在一年內湊齊。
這邊康適也給她的侄女做了保,所以踏青之後不久,沐小小就收到了這件古董花瓶。
青釉弦紋瓶為素麵,沒有華美的雕飾,也無艷彩塗繪,製作著使用凹凸直棱和弦紋為飾。釉面紋片粼粼,顯得十分高潔古雅,有一種凝厚深沉的玉質美感。
因為釉與胎的收縮率不一致,冷卻時形成一種釉裂胎龜裂的現象,工匠也是利用了這種巧妙地錯落有致的開片,形成一種順其自然但又妙趣天成的裝飾釉。
這件東西沐小小沒有讓翠晴放起來,而是找了個機會將它收到了位面穿梭環中。
日子一日復一日。
種在缸中的土豆苗早都已經發出了新葉,看著嫩綠嫩綠的十分喜人,
「小姐,這就是您說的什麼土豆?」翠晴跟著沐小小,正在缸邊看著這些枝蔓。
沐小小點點頭,「我看著藤蔓的葉子和花朵的樣式都很像,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還得種出來看看才知道。」
翠晴如今也有二十多歲了,像是她這樣二十多了還沒婚配的丫鬟,也是極為少見的,所以翠晴自己將頭髮梳了起來,現在靖安侯府的小丫頭們,都要喚一聲翠姑姑。
沐小小知道自己在這個朝代逗留的時間不會太長了,所以這一次她也沒阻止翠晴。這陣子指甲油的供貨量在逐漸變少,沐小小想著若是因為她的離開一下子就沒有指甲油了,怕是會給靖安侯府和威遠伯府帶去什麼麻煩,所以便想著現在就開始降低出貨量,同時對外表示生產指甲油的原料變少了。
還別說,沐小小這樣一搞,指甲油的價格竟然跟著水漲船高,像是普通款式的指甲油都已經漲到三十兩一瓶了,而那些有特殊亮片的則是漲到了一百兩。
但是這些對於那些高門世家還真的不算什麼。
……
這天,周媽媽來到靖安侯府。
「小姐,張勝昨日來報,說有人在調查趙元嘉的事兒呢。」周媽媽並不知道為什麼小姐要幫趙元嘉這個花農,但是既然康氏將她們留給了自己的女兒沐璟妍,那她們已經會儘力護著小姐,其他的不該問的事情不問,不該說的事情不說。
沐小小心說,除了寧國侯世子江夏想來也不會是別人了,便說道:「讓張勝他們賣個破綻,然後將人引到咱們新購置的那處別院去,我想會會這個寧國侯世子。」
只要解決了這個江家的事情,沐小小才算是徹底放心了。
江夏這邊不久后就得了下邊人的回報,說是尋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就是慶遠街上的額一戶人家。
不過很奇怪的是,他們準備做近一步查探的時候,對方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樣,竟然讓他們叫江公子來面談。
江夏看完冷笑一聲,「這人倒是膽子很大,既然被人家撞破了行藏,又點出了我的名字,想必是知道什麼了,既然他要面談那就面談好了,對方說什麼時候了嗎?」
「回稟世子,對方說後日戌時在慶遠街的那處宅子見面。」
「那你們就準備準備吧。」江夏吩咐道。
兩日後,江夏穿著一襲黑袍,乘坐著那輛沒有徽記的馬車來到了慶遠街。
馬車剛剛停下還不等小廝去叫門,大門就已經打開了,裡面的人示意,車夫將馬車駛入院內。
等到江夏的馬車來到院中停好,他這才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他這次過來看著身邊只有一個貼身小廝和一位車夫,但其實這車夫的功夫極好,足可以帶著江夏脫身,
進了正廳,江夏看到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他真是沒想到堪破自己計劃的竟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如此漂亮的女人。
索性,江夏也摘了帷帽,「沒想到竟然是沐大小姐約我至此。」
「江世子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沐小小示意丫鬟上茶,不論江夏喝不喝,總歸這禮數還是要到位的。
江夏看了一眼茶水,兀自拿起來飲了一小口,「好茶。」
「江世子趙元嘉我已經命人送走了,如果你還想借著這件事情打壓威遠伯府,怕是我父親會去御前告狀的。」
江夏笑著搖了搖頭,「沒了認證,這麼久遠之前的事情了,說出來怕是最多也就是成為茶餘飯後的閑談,只是我很好奇,沐大小姐可是威遠伯府的嫡出大小姐,你的繼母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竟然不生氣?」
「江世子說笑了,你也說了那是我的繼母,又不是我生身的母親,而且我也嫁人了,這娘家的事情我有什麼可生氣的。而且,這些年來,李氏她雖然比不上我的生母,但也算是儘力周全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沐大小姐可真是大方。」江夏嘲諷道。
「說起來,我也有個問題很好奇,為何江世子要與我威遠伯府過不去?難道就因為當初我祖父害你父親受了傷?這戰場上刀劍無眼,這事要是深究起來,豈不是要怪罪派你父親去監軍的陛下?」
江夏眼睛里跟噴了火一樣,瞬間就充滿了血絲,打碎了他整個人的溫潤氣質,變得有些暴虐。
「哼,好一個刀劍無眼,若不是你祖父學藝不精,又怎會被蠻族突襲中軍大帳?」
「江世子你若是要這樣強詞奪理,怕是也沒什麼好談的了。」沐小小沒想到這人這麼偏激,偏激的人是最難開解的了。
江夏冷哼一聲,「原本就是你要面談,說的好像是我求你一般。」
沐小小從袖籠中拿出一張紙,遞到了江夏面前,「江世子不妨先看看這個。這是當年給你父親醫病的大夫留下的一個方子,這方子就是用在你父親身上,讓我想想是什麼樣的傷勢才能用上這麼奇特的方子呢?」
江夏臉色微變,翻看了一下手中的紙張,才笑道:「這紙明顯是新的,沐大小姐難道想誆我不成?」
「江世子又說笑了,真正的舊方子我當然是妥善保存的,若是你給死了這可怎麼好呢?這張不過是我讓丫鬟謄抄的。」
「不過一張藥方說明不了什麼。」江夏假裝不在意。
「這藥方開具的時間,大概是老侯爺回京養傷后的半年,就算是拖著用,一年裡怎麼也用完了,可是我記得江世子是在老侯爺受傷后的第三年才出生的,這事兒可就蹊蹺了呢。」
江夏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低聲問道:「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