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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病了

  「一雷!小心!」 

  王晴緊跟著也站在了若兒的『葬禮』的正門口,她舉起消音手槍,二話不說對準了莫蒼穹,一雷用力將莫蒼穹推開,莫蒼穹順勢躲開,子彈無聲的穿透了『葬禮』擺設用的一張桌子,桌子七零八散,眾人心驚肉跳! 

  南一雷轉身看著王晴,她不顧一切的衝過來 ,拉住南一雷的胳膊奮力吼道:「你傻了么?你回來做什麼?你以為你真的可以得到他的原諒嗎?今天是若兒的葬禮,所以他暫且放過你,等事情一過,你就是人家桌子上的魚肉……」 

  「我不是來請求莫少的原諒。」南一雷看著王晴,輕輕的笑了笑:「你誤會了,我不是來請求誰的原諒。人這一輩子,不管做的事情對還是錯,都是自己走過的路,我南一雷想好了才走到這一步,我不會後悔,我只是……內疚……若兒在天堂一定很怨我,這麼多年我沒有盡到一個做哥哥的責任,我特對不起母親的囑咐……」 

  王晴怔怔的看著一雷,咬牙問道:「既然如此,你當初何必幫我?」 

  「因為我愛你。」 

  南一雷忽而將王晴推開,再次走到莫蒼穹的跟前:「莫少,事情都是我做的,機密都是我泄露的,我是個叛徒,你動手吧?」 

  「一雷……」莫蒼穹一手捂住胸口。 

  「蒼穹……蒼穹……」程小諾感覺到莫蒼穹不適,急忙上前將他扶住,兩個女兒也哭著跑過來,圍著爹地一陣慌亂:「爹地!爹地!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不要嚇唬我們啊……」 

  王晴推開眾人,忽而撲在莫蒼穹的跟前,莫蒼穹的保鏢圍了上來,王晴聲嘶力竭的吼道:「讓開,你們都讓開……沒有人比我更愛他!」 

  程叮咚氣得跺腳:「這位阿姨,是你把我爸爸氣壞的……你到底是誰啊?請你離開!」 

  莫筱可沒說話,她隱約記得這個女人…… 

  王晴抬起頭,正看到莫筱可望著自己。她顫抖的伸出手,不斷的呼喚:「可可……可可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媽咪啊……我好想你……這些年媽咪好想你 ……可是我見不到你……可可,到我這來,到我這來!」 

  可可怔怔的看著王晴,猶豫中,程小諾忽而將可可擋在了身後。 

  「請你不要再上海我的女兒,請你不要再傷害我的家人!」 

  王晴這才收回手,看著程小諾:「十年不見了,你過的挺滋潤了?程小諾,你是不是覺的自己很了不起?」 

  程小諾一邊扶著莫蒼穹站起來,一邊冷冷的回答:「我從來都沒有覺的我有什麼了不起,但是遇見你,我很可悲,我和我的孩子分開這麼多年,我和莫蒼穹經歷生死,卻又要面對這樣的劫難……王晴,請你讓開,我要送蒼穹去醫院。」 

  王晴怔怔的看著莫蒼穹,他臉色很蒼白很蒼白。自己從未見過他如此虛弱…… 

  她也怕了。 

  這一刻,她擔心莫蒼穹出了什麼事情,自己後悔莫及。 

  南一雷彎下腰,對莫蒼穹說:「我背你……」 

  程小諾生氣,剛要拒絕,莫蒼穹卻信賴的伸出手臂,摟住一雷,趴在他的背上。南一雷心中一陣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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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背』,讓莫蒼穹和南一雷都想起了小時候的一幕。 

  那時候,南叔帶著莫蒼穹和南一雷流落在法國中部的一個小鎮。那裡有一條清澈的小河,莫蒼穹總是喜歡去河邊玩,一雷就陪著他。小河裡,有一群一寸多長的小魚,一雷和莫少便想著捉魚,於是和一個法國農場主要了罐頭盒子,在裡面灑上魚食…… 

  「進魚了!進魚了!一雷,我去拿……」莫蒼穹下水之後,忽而腳下的河卵石一滑,整個人就跌倒在罐頭盒子上,鋒利的盒口將他的腳踝割出一道很長很長的血口子。 

  當時,莫蒼穹五歲多一點,一雷只有四歲。 

  「我背你回家!」一雷就如今天一樣,俯下小小的身子,背著莫少回家,因為人小力氣也小,兩個人不知道在泥土小路上跌倒多少次。可是那晚,莫蒼穹因為失血過多,頭暈暈的。南叔大發雷霆,將四歲的小兒子暴打一頓! 

  「我跟你說過,一定要保護好莫少!你個混蛋,你怎麼和他去小河玩!」 

  南叔一邊打一雷,一邊流淚:「你,你給我去門外罰站,今晚都不要回來!」 

  一雷哭著去門口罰站,一邊哭一邊等天亮。莫蒼穹也哭了,爬起來拉著南叔苦苦哀求:「南叔,你不要罰一雷,是我要去抓小魚的,我自己摔倒的,自己受傷的,要不是一雷把我背回來,我一定出血死掉了……南叔……」 

  南叔不吭聲,他堅持讓一雷罰站。心中捨不得兒子,可是又火大莫少差點出事,莫蒼穹哭著跑出去,拉著南一雷的手:「南叔,如果你一定要罰站,那我和一雷一起!」 

  …… 

  晚上,南叔給一雷用熱毛巾敷著紅腫的小屁//股,一雷一個勁的齜牙咧嘴,又不敢哭出來!南叔心疼極了,緊緊的抱起孩子,不住的說:「一雷,你恨爸爸么?對不起,爸爸真的不能讓莫少出一點事情……你要幫助爸爸,照顧莫少!莫大哥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論如何也不能讓莫少出一點差錯啊!」 

  一雷似懂非懂,多年之後他心中又怎會忘記南叔的話語。 

  那,他背叛莫少的真正原因究竟又是什麼呢?難道真的僅僅是因為愛上王晴,還是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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