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驚慌未定

  及至吃了半條多魚，背後被人一抓，撲在馬背上，抬頭見是少女，驚慌未定，那馬已飛馳而去。路途顛簸，搖晃的厲害，蕭寒連連請求慢行，少女卻充耳不聞，隻管縱馬加鞭，一路狂奔。行了兩日，蕭寒傷勢漸愈，隻是肚中疼痛，暈頭炫目，嘔吐不止。


  天色漸沉，晚風驟起，少女知有一場大雨，便在山腳下一個山神廟中住了腳。(……)夜黑風高，外麵雷雨大作，古廟中昏昏默默，杳杳冥冥，隻依稀聞得幾聲“哈哈”怪笑之聲，若有若無，忽遠忽近。蕭寒捉顫不已，縮成一團，瑟瑟道：“鬼祖宗饒命，鬼爺爺饒命。”睜開雙眼，隻見眼前一個青麵白發的索命鬼，全身插滿針刺，向他攏來。蕭寒大叫一聲，魂飛天外，用雙手捂住臉。


  少女喝道：“再吵鬧我就割了你的舌頭。”話音甫畢，猛然一驚，提劍在手，劃破青麵惡鬼，拉著蕭寒欲走。行至廟口，千萬片樹葉似鐵如鋼，疾若流星般襲來。少女舞劍格擋，雙臂多有劃痕。須臾，門口已立著兩人，各施奇招來攻。


  戒狂聞外麵打鬥聲不絕，忙問緣故。蕭寒躲在暗處，戰戰兢兢道：“有兩個人，一個雙腮鼓脹，頭頂尖尖，活像坨屎；一個眼瞼外翻，麵頰深陷，臉似長錐。”身上哆嗦不已。戒狂心想：“莫不是尖木妖道和馬鬼婆，這二人常年在西域，為何會到中原來？”也不及多想，言道：“這尖木道人和馬鬼婆本是一對夫妻，尖木於木係法術已臻絕頂；而馬鬼婆尤擅“魘魔法”，能空靈生物，似幻非真，最讓人不備。他們二人武功高強，不能抵敵，走為上計。”說話之間，少女已被打倒在地。


  尖木喝道：“魔畫在何處？不說出來，我吸光你的血。”一根木藤從他口中而出，直插入頸項。(。．)少女呻吟不斷，額上汗珠如豆。蕭寒躲在暗處，又急又怕，不忍偷看，轉過頭去，忽見身旁一個爐灰，大喜，雙手捧來，擲向二人。尖木道人和馬鬼婆一門心思都在雙玉上，不妨黑暗中還有一人，躲閃不及，皆被迷了雙眼。蕭寒攙扶起少女，兩人奔出門外，解了韁繩，縱馬而去。


  山路坎坷，顛簸難行，蕭寒雙手揉著少女腰身，相依相偎在一起。此時她麵紗已脫落，蕭寒隻道蒙臉隻為遮醜，定是個麻子無疑，那知月色下她膚白勝雪，嫩滑如脂，竟是個美人兒，不覺心馳神蕩，骨酥肉麻，越抱越緊。少女怒道：“再抱著我，便砍斷你的手。”一聲斷喝，蕭寒如同從蜜罐中跌入冰窖裏，醒了大半。


  狂奔了一夜，次日天曉，來至一山腳下。兩人本就負傷在身，加之勞碌奔走，水米未進，不覺疲憊已極，倒在地上，喘息連連。過了片時，少女道：“如今馬匹已倒，我們需進入山林躲避才行。”蕭寒抬眼望去，隻見山高入雲，白霧封頂，不禁雙腿發軟。少女不去搭理，徑往山路而去。蕭寒喘息方定，心中害怕，也不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