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癡男怨女的舉動
蘇槿夕從小就是過著窮苦的日子過來的,那時候姑媽家樓下的一碗小混沌對她來說都是奢侈,很多時候都沒飯吃,隻能挨餓,就更別說能吃到水果了。
麒麟神獸對蘇槿夕這個小色狼戳它的屁股更加抗議,回頭還衝著蘇槿夕怒吼了一聲。
“呦嗬!!竟然還是個有脾氣的。讓你吼!讓你再衝我吼……”蘇槿夕繼續戳。
麒麟神獸還真沒轍,她確實不能將蘇槿夕怎麽樣,隻能又回頭,有些乞求地瞅著蘇槿夕。
蘇槿夕這才滿意地住手。
“好吧!看在你還算聽話的份上,姐我就饒了你。可是……你應該吃什麽呢?”
蘇槿夕皺著眉頭想了半晌。
宗家禁地離麒麟神獸所在的地方最多的就是藥材,山洞裏有水潭,水潭上也有很多藥材。
“莫非……你是吃藥材的?”
不過藥材都很貴的好吧!都是拿來治病救人的,可不能隨隨便便給寵物當了飼料。
不過……她蘇槿夕的寵物吃得起。
蘇槿夕手掌一番,手心裏立刻就多了一味黨參,遞到了麒麟神獸的麵前。麒麟神獸伸出脖子,聞了聞,竟然將脖子給縮了回去。
蘇槿夕一臉的難色:“藥材也不吃?”
麒麟神獸又顧盼地看了一眼蘇槿夕手心裏的黨參,猶豫著,不過還是沒吃。
這下蘇槿夕便明白了。
這家夥並不是不吃藥材,而是嫌這藥材的級別低。
做寵物挑食能挑到這個份上也是沒誰了。
黨參可是有小人參之稱,在藥材裏已經算很不錯了。
蘇槿夕一臉嫌棄地將麒麟神獸丟到錦榻上,將黨參扔到它的麵前。
“愛吃不吃,看在你帶著我和殿下從蘇家禁地出來的份上,能給你黨參吃就已經很不錯了。之前你傷我和殿下的賬還沒跟你算呢!”
麒麟神獸可憐吧唧地望著蘇槿夕,又是雙手作揖,這一次是請罪。
蘇槿夕已經站起身來打算走了,聽到身後麒麟神獸唧唧歪歪的聲音,轉過身見它那樣子,又不忍心地丟了一顆比黨參珍貴一點的藥材過去。
“不能再高了,這沒得商量!以後要自立更生,想改善夥食,得看你的表現。”
蘇槿夕所說的表現,當然要看麒麟神獸在她身邊發揮的作用。
肚子都吃不飽,過著苦日子過來的人,哪裏有閑心樣寵物?
瞧著蘇槿夕決然朝夜幽堯走過去的背影,麒麟神獸那個恨呐!!!
當然,它是絕對不會恨蘇槿夕的,它恨的是躺在床上夜幽堯。
之前蘇槿夕開了方子讓人去抓藥,後來又從解毒係統裏拿藥材給夜幽堯吃,麒麟神獸在彼岸鐲中都是感覺得到的。
那些可全都是好藥材,隨便拿一顆過來可比它現在吃的這兩樣藥材名貴的多了。
瞧著蘇槿夕對夜幽堯那麽好,它頓時有種被虐、被夜幽堯搶了寵愛的感覺。
它妒愛……
不過,就算它再抗議也沒辦法。
蘇槿夕根本就不關注它,甚至在走到夜幽堯的床邊之後所有的目光都在夜幽堯一個人的身上了。
於是,麒麟神獸隻能默默地湊合著吃黨參了。
這個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它是神獸啊???
是神獸!!!
是吃丹藥長大的。
煉製丹藥,用的全都是藥材中的上上品。就算沒有丹藥吃,也來點檔次高點的嘛!
麒麟神獸吃著黨參,越吃越覺得委屈。吃一口,眼淚汪汪地瞧一眼蘇槿夕;吃一口,猛縮著脖子吞咽一下。比吃著糟糠還要難受。
蘇槿夕又給夜幽堯把了一次脈,脈象還是很正常。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醒,是因為身上的傷確實太嚴重了。
莊園的侍從將煮好的藥端了過來,蘇槿夕喂給夜幽堯喝。但是他的牙關始終緊緊地閉著,喂進去的藥很快便又回流了出來,昏迷的他根本就沒有吞咽的能力。
蘇槿夕反複喂了很多次,都是這樣。
這可怎麽辦?
端藥進來的是個老嬤嬤,沒有離開,仍舊站在蘇槿夕的身旁,見夜幽堯如此,不禁開口道:“王妃娘娘,殿下現在是昏迷狀態,估計是意識太沉,沒有咽東西的能力。老奴倒是有個法子……”
“什麽法子?”
老嬤嬤走到蘇槿夕的身邊,俯身在蘇槿夕的耳邊說了些什麽。
蘇槿夕還沒有如何反應,遠處在錦榻上正吃著黨生的麒麟神獸猛然朝著這邊看了過來,嘴裏叼著的黨參因為動作太驚愕,而滾落在了地上。
漸漸地,它滿臉怨念地看著老嬤嬤,甚至衝著老嬤嬤嗷嗷地叫著,極力地表示著自己的抗議。
丫的,這汙老太婆竟然讓它的主子用嘴對嘴的方式給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喂藥。
這怎麽可以???
絕對不可以!!!它堅決抗議。
男女授受不清阿!
主人的寵愛已經被那個男人奪去很多了,怎麽可以連吻都給他?
那它怎麽辦??
可憐的麒麟神獸大人,在還分不清寵和愛是什麽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如此自傷。若是讓它知道我們威武神勇,霸道俊美的幽王殿下已經和它的小主人吻了很多次,甚至都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它會怎麽樣?
是不是應該蹲在牆角去默默畫圈圈,默默流淚了?
蘇槿夕聽完老嬤嬤的建議之後並沒有說什麽,神色有些怪異。
老嬤嬤見蘇槿夕半晌都沒有動作和反應,連忙退到了一邊,頷首道:“王妃娘娘恕罪,是老奴胡說,是老奴僭越了。”
不得不說,老嬤嬤的方法確實是個好辦法,也行得通。雖然現代的醫學上不少用,但是在電視劇和小說中,蘇槿夕沒少看這樣的狗血情節。
但是……
一想起在宗家禁地的時候,夜幽堯丟下她去救南宮婉兒;
一想起她和南宮洛雲之間還有婚約;
一想起曾近無數次她跟他要一個承諾,但他卻漠視未曾許諾。
他的心她終究看不透,他的愛終究虛無縹緲。
蘇槿夕就不想那樣做。
雖然她是毒醫,也是醫者。病人麵前不論那女,但那終究是癡男怨女的舉動。
癡男怨女,她從來都不是。
“去拿一個勺子來。”
老嬤嬤有些愣,似乎沒聽明白,半晌沒有動。
蘇槿夕冷眼扭頭:“去拿一個勺子,要長一點的,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