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 奉家主之命來拿你
次日一早,便安排人送北堂籬離開,雲瑾親自負責。
離開之前,雲瑾來到北堂籬的麵前,“北堂姑娘,得罪了。”
話音剛來,北堂籬還沒有反應過來所謂何事,眼前明晃晃的白光一閃,一枚銀針自雲瑾的指尖閃出,刺入了北堂籬的頸部。隨即,北堂籬昏了過去,不省人事。
“帶上馬車”雲瑾沉聲下令。
他們各個身份特殊,如今在北辰的行蹤還不能暴露,以防萬一,不得不謹慎。
馬車自他們所住的巷子離開之後,特意繞了好幾條巷子才來到北翼王府的後門。
雲瑾並沒有親自下車,安排人將北堂籬抬了下去,敲門,確定有人來開門之後,才飛速離開。
前來開門的,恰好是北堂籬身邊的貼身侍女。侍女本和北堂籬約好,昨夜在後門等候,等北堂籬從九幽山見著母親回來,便給她開門。但是侍女左等右等,等了整整一.夜,都未曾等到北堂籬回來。
正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知道如何是好。卻不想,忽然聽到敲門聲,連忙去開門。
沒想到,真的是北堂籬回來了。
但她在見著北堂籬是昏迷狀態的時候,又驚又怕。身怕北堂籬出了什麽事兒。
可此時的天色還尚早,這一大早的,堂堂翼王府的九小姐便在後門,若是驚動了府上的其餘人,不好解釋。
便刻意壓低了幾分聲音,緊張地喚北堂籬,“小姐,小姐,你怎麽了,小姐?你可不要嚇奴婢啊!”
侍女眼力勁兒還是極好的,飛速將北堂籬的周身上下掃了個遍,確定沒有外傷。
但這沒外傷,卻依舊昏迷的狀態更可怕。畢竟九幽山那種地方,可不是什麽平凡之地。
於是,侍女又緊張地低喚了幾聲。
雲瑾在命人將北堂籬抬下馬車的時候,便已經取下了北堂籬脖頸上的銀針。
沒過多久,北堂籬便漸漸蘇醒了。
侍女見北堂籬的眼瞼顫動著,頓時大喜。
“小姐……小姐……”
北堂籬漸漸睜開雙眼,晨曦的光線有些刺目,刺得她雙瞳驟疼,不得不用手去抵擋,好半晌之後才瞧清楚眼前的狀況。
前一刻還在那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卻不想,一睜眼,竟然已經到了自家府上的後門,且眼前還是自己的貼身侍女碧襲,一時間有些恍然。
碧襲緊張的都快要哭了,“小姐,你終於醒了,可嚇死奴婢了。”
不用多問,北堂籬大概也能猜到是怎麽回事,“先回去再說。”
於是,碧襲連忙將北堂籬扶了起來,進門朝著自己的院子而去。
但是怎麽也沒有想到,二人還沒有走幾步,迎麵便走來一波人。
“喲,九妹妹這是去哪兒了啊?”
“是啊,這一大清早的,天剛亮呢,你便從後門偷溜進來,莫不是昨夜就出去了,一.夜未歸?”
來人之中,帶頭的兩位是北堂一族二房的少爺北堂清和小姐北堂鳳。身後,呼啦啦,還跟著一群人。
方才說話諷刺北堂籬的,便是這位北堂鳳了。
北堂籬原本因為剛醒還有些恍然,見著這二人,頓時清醒了不少。麵對北堂鳳明顯的挑釁,一點都不膽怯。
明明北堂鳳的年齡比北堂籬大多了,但是北堂籬傲然的氣勢顯然比北堂鳳高處了半截。
她並沒有回答北堂鳳的話,就跟壓根就沒見著此人一般,徑直朝著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甚至在經過北堂鳳身邊的時候,揚起的脖子如高傲的孔雀一般,又抬高了幾分。
北堂鳳頓時惱羞成怒,轉身一把拽住了北堂籬的手臂。
“北堂籬,我在跟你說話呢,你沒有聽到嗎?”
北堂籬的眼神,似這才見著北堂鳳。但卻隻是輕然地在北堂鳳的臉上一撇,便瞧向了一邊。
“原來……方才是鳳姐你在跟我說話呢?”
“不然你以為呢?”
“我還以為,哪來的瘋狗在叫,叫的那麽難聽。”
北堂鳳一下子火冒三丈,怒紅了雙眼,“北堂籬,你說什麽?你竟然罵我是狗?”
北堂籬一臉的淡然,根本就不將北堂鳳看在眼裏。
“這話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什麽都沒有說。”
北堂鳳氣得都快要炸了,不過就在怒火即將要爆發,索性要一掌拍死北堂籬的時候,也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麽,竟將騰然燃燒的火焰生生地給壓了下去,眼底劃過一抹陰冷。
“北堂籬,圖一時嘴快有什麽用?就算你在嘴.巴上贏了我,也改變不了你出生低賤的身份,你跟你的那個娘一樣,全都是不知廉恥的賤人。”
北堂籬的眼底驟然閃過一道寒光,射向了北堂鳳,咬牙一字一句,“你在說什麽?”
兩人之間的距離原本就很近,但是北堂鳳卻硬是朝著北堂籬又跨出了一步,憑借自己明顯比北堂籬高出半截的身體,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北堂籬,臉頰一寸寸逼近北堂籬的。
同樣是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齒,“北堂籬,我說,你這個賤人,賤人、賤人……和你娘一樣,都是賤……”
“啪……”
一個清脆的響亮聲,北堂籬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北堂鳳的臉上,緊接著,一把狠狠推開北堂鳳。
北堂鳳捂著紅腫一片的臉頰,眼底的怒火頓時再起,難以置信地望著北堂籬,如同望著以下犯上的待宰羔羊。
“北堂籬,你敢打我?”
北堂籬的脖頸依舊如高傲的孔雀一般揚著,氣勢傲然,“打的就是你,誰讓你送上臉來讓我打?”
“北堂籬,你深夜出府,一.夜未歸。我可是奉了家主之命前來拿你,你竟然還敢對我動手,是不想活命了嗎?”
北堂籬眸光輕飄飄地在北堂鳳身後的眾人,以及北堂清的身上掃過,“嗬……家主?燁哥哥出府辦事還沒有回來,且不知風姐你奉的是哪位家主的命令?”
說起北翼王府的家主,大家所公認的,可是北堂燁。
北堂鳳也傲然揚起了脖子,“北堂籬,你是瞎還是傻?我和清哥帶的是我北堂一族二房的人,我二人平日裏也是向著二爺辦事。奉的,當然是二爺的命了。”
北堂籬的眉頭微微一皺,“哦?二老爺是自立門戶了嗎?可上過宗族碑??可通傳過族中老小了?長老會可同意了?我怎麽沒聽說過?”
二房雖也是北堂一族的支係,但始終不願受製於北翼王府嫡係管製,卻又礙於長老會不同意,一直未曾自立門戶。這也是二房多年以來的痛處,北堂籬就是使著勁兒的往二房的痛腳上踩。
北堂鳳再也無法控製,“噌”然一聲,拔出了手中長劍,劍指北堂籬的咽喉。
“北堂籬,你是想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