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聯合施法
星期六十一點鍾,霍格沃茨魁地奇球場,似乎全校師生都來到了這裏,看台上人山人海,人頭挨著人頭。然而明明是如此混亂的場麵,卻涇渭分明地分為了三個陣營,身穿紅色長袍的格蘭芬多,身穿綠衣的斯萊特林,還有各色服飾都有的赫奇帕奇以及拉文克勞。
坐在教師看台的教授們看著這一幕不知該些什麽好,以前魁地奇比賽學生們也是多穿著本院顏色的衣服來表示支持,但像這種幾乎全院一個顏色的時候還真沒有過,從這一點來,這一屆的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可以是最齊心的了,雖然這群家夥的本意可能是在等下打群架的時候方便瞄準對方。
不同於麥格教授和斯內普那種糾結夾雜著欣慰的表情,斯普勞特教授以及弗利維教授的神情反而要複雜得多,畢竟比起現在整齊劃一的兩大學院,赫奇帕奇以及拉文克勞們還是老樣子,這讓他們看上去就像一群烏合之眾,而曾幾何時,四個學院還是能並駕齊驅的。
當然,神色更加複雜的還是坐在斯內普身邊的奇洛教授,這位伏地魔的忠實舔狗至今還很老老實,沒有任何異動,因為奇洛沒有辦法保證在自己放巨怪進來的時候會不會被正準備約架的格蘭芬多或者斯萊特林撞個正著,這群精力充沛的混蛋連在萬聖節期間也不老實。
想起自己無疾而終的計劃A,奇洛捂著臉將腦袋埋進雙腿之間,幾乎都想要放棄接下來的計劃B了。
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舉動讓一年級事件的bss險些懷疑人生,雷文此時站在格蘭芬多的最前麵,冷眼看著對麵的斯萊特林。
那群家夥不知用哪裏找來的帷帳繪製了一條巨大的橫幅,上麵寫著斯萊特林必勝,旁邊還畫著一條不斷變幻顏色的巨蛇,看上去倒是頗有幾分氣勢。似乎注意到雷文看過來的目光,人群種的馬爾福還挑釁地比劃了一個手勢。
“嘖,以為這樣就能壓我們一頭,你們這群家夥也太真了!”雷文輕輕一哼,將自己的魔杖叛逆者高高舉起,而隨著他的這個動作,格蘭芬多也統統將魔杖抽了出來。
這是準備要幹群架?
太突然了!
斯萊特林們嚇了一跳,不少人開始手忙腳亂地找起自己的魔杖來,他們也沒想到對麵格蘭芬多居然這麽莽,一言不合就要當著全校的麵開戰。
這不過下一刻他們就明白自己想錯了,因為舉起魔杖的格蘭芬多們隻是對著他們冷冷一笑,然後齊齊向著空中射出了魔咒。
“獅子挽歌!”
伴隨著近百人的齊聲呐喊,一個巨大的獅子頭從格蘭芬多的看台上升騰而起,那是由紅色與金色的星星所組成的圖案,繚繞著金燦燦的光芒,圖案中的獅子活靈活現,仰頭大吼,長長的鬃毛無風自擺,就跟真的一樣。
巨大的獅子頭像緩緩升上空,然後就懸浮在魁地奇球場的上方,遠遠看上去就好像真有一頭威武的雄獅在俯瞰整個賽場一樣,霸氣極了,相比較之下斯萊特林的長蛇條幅就有些拿不出手了。
“聯合施法!”不提斯萊特林們那鐵青的臉色,看台上鄧布利多臉上先是露出了一絲錯愕,隨後神色就變得極為複雜。
所謂的聯合施法是巫師界一種不算失傳的失傳技術,它失傳是因為這種技術多用於大型戰爭期間來摧毀對方的堡壘,耗時耗力,還需要長時間的磨合,在巫師日漸稀少的現在,基本已經沒有用武之地了,因此根本沒多少人研究,它沒有失傳是因為這項技術本身還有很多地方有記載,霍格沃茨的圖書館就有相應的記錄,甚至都沒放在禁書區。
萬萬沒想到格蘭芬多的學生會弄出這種東西來,鄧布利多此時也不知該什麽好了,雖然這種影像魔法隻是聯合施法中最淺顯的應用,賣弄的意義多過實際的效果,但這至少也表明了一種趨勢,格蘭芬多已經有了軍隊的雛形了,甚至稍加訓練,他們就能成為合格的巫師軍隊。
頭一次鄧布利多感覺到事態有些超出自己的控製,他是希望格蘭芬多們能快速成長起來,以後成為哈利的臂助,一起抗擊伏地魔的食死徒,但絕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不僅僅是鄧布利多,看台上每一個知道聯合施法,知道聯合施法意義的巫師都神色嚴肅,他們看著格蘭芬多最前方那個雙手抱胸的少年,眼中泛起了莫名的神色。特別是奇洛,眼神中已經帶上了深深的嫉妒以及暗藏的殺意了。
不知道自己一個無意間的舉動帶來了多少的麻煩,雷文此刻還在洋洋得意,看著對麵斯萊特林那扭曲的表情,他感覺不枉自己每次決鬥俱樂部後都留大家一起集訓一下,單隻這一次的表情就回本了!
斯萊特林的孫賊,既然敢暗算爺我,不將你們收拾服,我的名字就倒著寫!
暗戳戳地觀察著對麵的表情,雷文愈發期待接下來的比賽了。
正巧下方的球員也開始了進場,身穿鮮紅色球衣的格蘭芬多與綠色球衣的斯萊特林麵對麵站在了一起。
“聽著,我希望大家都公平、誠實地參加比賽。”擔任裁判的霍琦夫人將球員聚集在一起,仔細叮囑道。
但她這句話無疑是徒勞的,因為雙方隊員彼此瞪視著對方,完全就是一副要開戰的架勢,尤其是看著格蘭芬多頭頂上的巨大獅子頭像,斯萊特林球員的目光簡直要吃人。
霍琦夫人見狀歎了口氣,也不再什麽,示意雙方隊長上前握手,準備開賽。
人高馬大的馬庫斯趁機惡狠狠地攥住了伍德,想要用力捏疼對方的手掌,這是賽場上的一個手段,每次體質相對弱一些的伍德都要吃點虧,但這一次不一樣了,馬庫斯剛一用力就感覺自己仿佛按到了鐵鉗上一樣,無論怎麽用力,都沒有辦法引起對方的一點變化。
反倒是伍德微微一笑,手掌猛然用力。
“——啊!”下一刻馬庫斯就發出了一聲慘叫,死命地將自己的手掌抽了出來。
“怎麽了?”霍琦夫人見狀開口問道。
“沒事!”馬庫斯搖了搖頭,本身就是上不得台麵的手段,如果能留下證據伍德也不會吃那麽多年的虧了,糾纏下去也隻能自取其辱,這一點做過很多次的馬庫斯很清楚。
隻是看著笑得高深莫測的伍德,還有他身邊體型明顯大了一號的格蘭芬多球員,騎上了掃帚的馬庫斯不知為何,心中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