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何處是歸途
整個生界忽然顫動起來,生界的紫陽被隱去了光芒,整個生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所有正在打鬥的人都感覺到了這個異常。
修羅王此時也感覺事有不妙,想趕快脫身,然而卻被其餘本源神死命相阻,一點多餘的空隙也沒有。
異象突生,在無盡的黑暗之中,一道夾雜著十二道光芒的生界之門現出,然後光芒一閃,象徵著生界最本源的東西-——輪迴之門漸漸浮現出來。紫和夕轉手一變[生死輪迴之門開!!!!!!!]
詭異,非常的不同,整個漆黑的天空中,紫和習兩人閃爍著紫色和黑色的光芒,在兩人的上方,那生死輪迴之門大開,裡面紫色的旋渦不停的旋轉,發出嘶嘶的響聲。。。。。突然無法匹敵的一股吸力鎖定了修羅王,修羅王不由自主的飛向生死輪迴之門。
修羅王怒吼一聲[不!修羅變!!]修羅王為了活命也使出了保命的最後的絕招!
但在下一刻,修羅王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眼神,然後化成粉末被吸入了生界的生死輪迴之門。只要在生界之中,無論你如何強大,都要受到生界法則的制約。受到生界的輪迴定律的決裁!
輪迴的力量,就連修羅王都在一瞬間就被打得魂飛煙滅。可見其威力有多大了,但是要招出它所要的代價也就可想而知而知了。
紫和夕此時的力量與生命早已消耗待盡,兩人掙扎著靠在一起,雙手緊緊的抓住對方不放。兩人的生機在漸漸的消逝,氣息也在漸漸的減弱,兩人都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只為能將生前最愛的那個人的容顏記在心裡,銘刻在靈魂里。。。。。。
這時候,月和宏光趕到,月知道自己還是晚來了一步啊!這輪迴之門的召喚,就算自己是掌控時空法則的本源之神,也無法阻止的。
[月,宏光,能見到你們平安回來,我也就放心了,我們走之後,生界的恢復就教給你了,不要讓我失望,一萬年之後,我必定回歸。。。。。。。]
是的,作為生界的本源之神,只要生界在這個宇宙中沒有永遠的消失,他就是不死的,但是要回到最初的形態,慢慢的修鍊,直到達一定的程度時,靈魂的枷鎖才會失去禁錮的能力,前世的記憶就會恢復。。。。。
紫對著夕道[對不起,來生再見!]夕流著眼淚道[紫,不用說對不起,你沒有錯!下一世,我還要做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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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落的只是一段記憶,我卻失落了整個生命的真實。沿著這條路往回走往回看 還是你 那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孔
僅僅是在我的身後 離我很近的日子裡 卻已經過去
消失 消逝還是會禁不住想起你 憶起那些有你的生活
你給我的在乎 讓我感覺擁有整個世界
輪迴之門漸漸消失,生界的天空漸漸在紫陽的光照下又溫暖了起來,然而紫和夕兩人的身上的光芒卻越來越亮,身體也慢慢的變透明。
[生界的其餘子界還在戰火之中,你們一定要將侵略者全部消滅,我們就先走一步了]紫虛弱道。
說完紫和夕化成一粒粒晶瑩的粉末,隨風消逝在生界的天地之中。。。。。。
當一切虛幻的景象全部消失不見的時候,胡說終於回過神來,這是什麼?這是蚩尤魔尊的回憶?還是自己的過去?
這究竟算什麼一回是?
此時,蚩尤魔尊他那高大健壯的身軀出現在胡說面前的時候,胡說終於忍不住地想蚩尤魔尊問道:「我究竟是從何處而來?剛才的那些畫面是你的記憶還是我的過往?」
蚩尤魔尊盯了一下胡說,隨後右手一揮,胡說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之中,有著一股強大的力量不受約束的爆發了出來。
這是儒道傲尊所留給自己的浩然正氣!
經過胡說這麼多年來堅持不懈的修鍊,這浩然正氣之力也已經初具規模!所以一當蚩尤魔尊以一種特殊的力量朝著胡說籠罩而去的時候。
胡說體內的浩然正氣便自動護主爆發了出來。
蚩尤魔尊彷彿認證了自己心中的猜測,不由得點了點頭對胡說道:「果然是你,我等了那麼多年,將自己的分身封印在這裡,為的便是等候你的到來!」
胡說有些疑惑道:「你說你是在等我?你等我幹什麼?」
蚩尤魔尊深沉著道:「我的時間不多了,本來我早在千萬年就該消失的,但是我沒有想到你這麼久才會到來,所以我的不得不將自己給封印了!現在破封而出,這個世界的規則已經不允許我繼續穿在這個世界,而我剩下的力量,也只夠支持十五分鐘的時間!」
胡說點了點他頭道:「魔尊大人?你想要說什麼就說把,也順便解答我一些疑問吧!」
蚩尤魔尊大人看了看胡說道:「我知道你心中有著很多的疑問,但是現在我已經沒有時間給你解答了,我只是要將一樣東西交給你,以助你完成自己的使命!」
「使命?什麼使命?」胡說疑惑地問道。
蚩尤魔尊道:「現在的你還不需要愛知道,不過剛才我給你看的那些記憶,你可以從中獲得些什麼信息吧?」
胡說點了點頭道:「嗯,不過我看得很模糊,什麼神宇四大狂人?什麼統?什麼生主?這讓我看得心中非常的迷糊!」
蚩尤魔尊道:「現在的你還不需要知道,知道太多對你來說也不過是累贅,一種負擔,因此現在的你只需要好好的修鍊!!」
但是胡說有些焦急地道:「可是我覺得自己似乎不是自己,我覺得自己只是某個人的分身,到頭來我是不是徒為其他人的嫁衣?」
蚩尤魔尊沉默不語,然後道:「你所說的這個情況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所知道的是,我們是上古百倖存之人,我的使命也就是你的使命!」
胡說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蚩尤魔尊的身體忽然變得模糊扭曲了起來。
蚩尤魔尊他那有些急促的聲音想起:「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要將我的力量傳承與你,讓你去完成你的使命,我的使命,百族的使命!」
胡說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發現蚩尤魔尊的整個身體化作了一顆黑色的珠子,隨後進入到自己體內的丹田之處,當看到胡說神魂內的那顆金丹的時候,便一古腦的沖了進去。
但是胡說的那金色神魂原本緊閉著的雙眼一下子就睜開,雙眼之中透出兩道詭異的光芒。
凈蓮妖火透著紫金色的光芒,呼的一聲便劇烈的燃燒了起來,胡說的神魂,彷彿伸出了兩隻長長的手臂,將蚩尤魔尊所化的那顆神秘的黑色珠子給抓了過來,讓凈蓮妖火不停地煅燒著,
這顆黑色的珠子剛開始還在劇烈地掙扎著,但是只是一會兒,便不再掙扎,然後胡說神魂控制著這個黑色的珠子一下子就融合起來了。
明凈如雪的夜,銀白的月光柔弱的灑了一地。輝煌的帝都城內,人流涌動,闌珊燈火初上,目所能及處,處處皆繁華。
繁華之聲被滔滔江水阻隔,沒有了華光燈火,只剩一汪清靜月色,灑入冰冷暗沉的水流,泊泊流轉,寂靜而妖嬈。
險峻的山崖之顛,依稀有人向懸崖之下頻頻張望。借著明凈月色,崖下除了滔滔水聲和細沙碎石,什麼也沒有。
「那賤人呢?」一女子冰冷如霜的聲音在崖上響起,前去查看的黑衣人轉過身,只見女子一身粉藍色衣衫,紅妝妖嬈,俏麗的容顏上,恨意沁滿水亮的眸子,無限冰涼。
「回主子,屬下親眼見她跳下懸崖,可卻突然消失了。。。」
「消失?不可能!給我下去搜!」
「是!」黑衣人領命,便領著幾個隨從,放下了繩索,陸續朝著山下滑去。一行人在江邊的碎石灘上來來回回,依然沒有任何發現,一會兒工夫,所有人都回到了山崖之上。
「如何?」那女子見他們空手而歸,神情已經有些不悅。
「回主子,山下。。。什麼也沒有!」帶頭的黑衣人頗為猶豫的回答。
「算了,那賤人受了傷也跑不遠,帶人往城內去找,我洛雲今天一定要她死,為我大哥報仇雪恨。」
「是!」一行人急匆匆向山下散去。女子望向遠處那片旖旎燈光,眼眸中一片冰冷。
冰涼的江水依然平靜的流淌著,像是受了驚擾,層層紋路盪起。一個人影緩緩從水中站起來,長長地髮絲垂在腰間,水順著發梢和衣角流淌,胸前一片殷紅。伸手將水淋淋的頭髮綁起,透過清冷的月色,女子一襲青綠衣衫,濕嗒嗒的貼在身上,清秀靈巧的容顏有些蒼白。
臉上勉強的露出一絲笑意,卻觸動了身上的傷,一絲痛楚襲來,她輕輕捂住胸口,一步一蹣跚的走在江邊上。
一絲若有似無的聲音透過風聲,被埋入了空氣里,她疑惑的望向漆黑一片的水面,淺淺盪起的波浪里,小小的白色身影一飄一盪的浮在水面上。她撐著受傷的身子,再次走入水中。
走近了,才發現是個孩子,不過是十來歲的年紀,白色錦衣上暈開斑斑血跡,卻任然留存著一絲氣息。她吃力的將孩子從水中抱起,努力的往江水的對岸走去。
那裡,一片繁華溫馨,沒有對死亡的恐懼,沒有身後的刀光劍影,沒有冰冷刺骨的涼意。
帝都之內,入夜後的醉月樓,人流攢動,琴音透過美人指尖傾瀉,與酒香飄蕩在方圓幾里之中,引得無數人的艷羨與神往。
醉月樓的流雲軒,燈火明亮。大堂上一行人恭敬的立在一旁,像是在等著什麼。陌雲開有些冰冷的臉上透著隱隱擔憂。一襲白衣的少年進入大廳,驚起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陌雲開。
「還沒有找到木雪嗎。。。?」見到來人,他頗為擔心的問道。
冷香凡微微搖頭,有些無奈。「沒有。。。」
「算了,我親自帶人去找。。。」
「領主,這恐怕。。。。。。」冷香凡剛想說什麼,就看見陌雲開煩悶的揮揮手,向外面走去。
就在這時,一襲青綠衣衫的女子突然出現在大堂外,滿是狼狽。蒼白無比的臉上露出了絲絲笑容,隨即便向後倒了下去,手裡還抱著受了重傷的小孩子。
「木雪!」陌雲開上前攬起暈倒在地的女子,滿面的焦急和擔憂。
冷香凡見勢,上前為女子把脈,神情頗為嚴峻。「小主受了很重的劍傷,又觸動了她心臟的頑疾,恐怕。。。」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救活她!」陌雲開冷峻的下著命令,將昏迷不醒的木雪抱起,焦急的向外走去。冷香凡無奈的嘆了口氣,正準備起身時,卻見身旁還昏迷著一個小孩,臉色蒼白無比,胸口的血還在繼續往外滲著,氣息微弱得不可察覺。他溫雅的眸子閃過幾分憐憫,將地上的孩子抱起,隨著陌雲開一起走向醉月樓後面的素雅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