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8章 吞噬計劃

  “雖然阻止不了卡魯阿納伯爵領地的人民犧牲，憑著一個區區的匈鬼不可能會得到第四真祖的力量，在盛宴舉辦那時幫你手刃仇敵！”聶空對著懷中失魂的女仆安慰道。


  “但……但眼睜睜看著領地的人民當作祭品一樣犧牲，真得好恨他啊。”她清楚明白敵人擁有五個以上的素體，憑她的一個人力量和不是原初的十二號阿古羅拉，完全沒有半點勝算！


  “疑似吸血鬼化的人們不一定會導致死亡，估計幾天感染症就會沉靜化。畢竟原初的阿古羅拉的目的並不是他們的性命，隻是記憶。”阿夜淡淡說道。


  “記憶啊？”聽到那月意外的話，維爾迪亞娜有些困惑從聶空懷中昂著臉，淚眼汪汪看著那月。第四真祖的複活需要祭品她能夠理解，但需要的並非生命而是記憶就難以領悟了。


  “在魔法的世界裏，經曆越長久的歲月，相應擁有越強大的力量。吸血鬼真祖們之所以擁有傲人的強大力量，隻因為他們是最古老的吸血鬼。不死不老的他們所蓄積的巨量固有堆積時間就是他們力量的源泉。”阿夜繼續道。


  相對於隻活了十幾年的維爾迪亞娜雖然有著卡魯阿納的血脈，但屬於年輕一派的吸血鬼，很多知識一知半解。


  “原來如此，第四真祖沒有那一點嗎，所以要用儀式來覺醒……”維爾迪亞娜振奮道。


  “是的，造出來的第四真祖沒有回憶，沒有過去曆史的蓄積。所以她需要通過吞噬他人的記憶來補充覺醒所必要的魔力。”


  聶空看向阿古羅拉夢幻的側臉。原初和阿古羅拉一樣在數百年——亦或是數千年間一直被封印著。所以就如阿古羅拉沒有過去的記憶一樣，詛咒之魂原初缺乏身為魔力源泉的固有堆積時間。


  對於世界最強吸血鬼的第四真祖而言，那是一個致命的弱點。因此原初需要活祭品，她希望通過獲取他人的記憶來代替自己的記憶。


  “那就是焰光的盛宴的本質麽……那變成活祭品的人們。會失去很多對本人而言非常重要的記憶吧，這一點我們也不例外吧。”那月低聲嘀咕道。


  “與原初接觸過的人類都會以期間的回憶為突破口，被剝奪記憶。跟第四真祖有關的記憶會喪失殆盡。第四真祖被人們稱為夢幻之吸血鬼的理由，也是因為其記憶榨取的能力。”


  “難道說我們會忘記有關阿古羅拉和埃納托斯的事情嗎？”優麻緊緊拉住乖巧少女的手，阿古羅拉同樣感受到了脊椎發涼似的恐懼，兩眼汪汪。跟第四真祖接觸過的人，就會忘記跟第四真祖有關的事情，實在難以接受。


  焰光的夜伯中的阿古羅拉，必然會是首先忘卻的對象。而聶空與她們一起度過了大量時光。意味著這些回憶全部都會失去。


  “預計會在兩三天內，這個月的滿月前的第四真祖會覺醒！原初醒後，第一件事必然是會吸收十二個素體，收回自己的眷獸！到那時候，不僅我們會忘了第四真祖所有的事情，而且阿古羅拉會消失掉！”那月肯定道。因為第十二號是原”的監視者。是為了防止她的複活而造出來用於封印的素體。由於好不容易從封印中逃脫的原初，自然不能指望她乖乖再次沉睡。


  “不……不要啊，吾命令汝不能忘記吾！”阿古羅拉身體一顫，拉了拉聶空的衣角嚶嚶哭泣著。優麻輕輕一歎，深感同情看著兩個素體。


  “別哭了，我答應你一定不會忘記你。”聶空擦了擦她的眼角，溫聲安慰著阿古羅拉。一向高調的埃納托斯有著覺悟了，所以一直保持沉默。


  “你們隻是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隻要阿古羅拉沒有被原初吞噬，反過來奪取了原初的能力的話，會保持著自己的意識變成第四真祖吧。”聶空說道。


  “是的。被吞噬存在的吸血鬼反過來奪取吞噬自己的存在。盡管隻是在吸血鬼之間發生的現象，但對於共享同一肉體的她們之間或許。雖然那種概率幾乎令人絕望。”那月冷靜的闡述事實，隻身一人不可能勝過第四真祖的詛咒之魂。


  “阿古羅拉，你願意吞噬第四真祖的吧？”聶空猛然抬起頭，視線轉向身旁的夢幻少女。


  “吾不要消失，但吞噬原初實在有點……”


  阿古羅拉仿佛自己受到責備一般捏著衣角咬著嘴唇。或許是對沒能履行原初監視者的責任而感到苦惱吧。


  “沒有關係，我會盡力幫你戰勝而吞掉原初，沒什麽可怕的，阿古羅拉一定能戰勝它，成為第四真祖。”聶空輕笑道。


  那月有些無語，如果真能隨便吞噬真祖，那天部和其他三大真祖不會用封印那老套的辦法了。


  第四真祖作為弑神的兵器，本身沒有一絲感情，不受人支配！所以原初的力量之源才被分散隱藏在世界各地，為防止第四真祖隨意召喚從屬於她的十二頭眷獸，分別給她們賦予了人類的身體，從而把她們真身聯係在了這個世界上。


  焰光的夜伯作為人造吸血鬼被製造出來的理由很簡單。因為能夠封印吸血鬼眷獸的，唯有吸血鬼的肉體而已。第九號她們並非在操縱第四真祖的眷獸，而是她們自身本就是眷獸。


  “和吾締結永不分離的契約之釘吧！”阿古羅拉弱弱回答著，沒有一點自信。


  距離月圓之夜，隻剩下兩天的時間了。弦神市作為舞台，十二個素體齊聚於人工島內。而作為第四真祖的原初，則躲在一個名叫曉凪沙的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