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八章 賭徒?!
第八百四十八章賭徒?!
??……
??“所以現在你是要讓我當個賭徒對嗎?之前房間裏的聲音也是你,那房間裏所謂的幻境以及無處不在的監視也全都是你一手操縱的,你想讓那個房間變成什麽樣,它就會變成什麽樣,根本就不存在什麽香料才是關鍵,對嗎?”
??李佑繼續往下問道。好像在確認什麽事情一般。
??而那姑娘自然也是心甘情願的回答他,並且對這些表現的根本就不在意。
??她本來就沒有什麽在意的,既然是她早就已經熟悉了的套路,她為什麽又要在意呢?
??這本來就是她自己所玩的呀,而現在獵物已經到手了,她就看著他選擇就好了,反正就算是留在這裏也會瘋了的。
??“對呀,本來就是這樣的,你倒是挺聰明,可是這反應有些慢了,要是之前的話,我可能還得想些別的辦法,或者直接把你扔在那裏不管不顧了,可是現在怎麽辦?我好像更喜歡你了呢,你放心吧,如果你沒能成功的出去,我會將你這張皮完整的剝下來,做成一個服侍我的小廝,到時候也不浪費你這皇帝的身份,以及這張美麗的皮囊。”
??說話間,那祭壇中央的火光已經達到了最高點,周圍的聲音突然就變了樣,李佑十分仔細的聽明白了。
??“這是怎麽回事,這人怎麽還不開始,之前我們進的時候不也很快就開始了嗎,開始的特別特別快,雖然最後都沒有走吧,但是也是十分簡單的,這一次是因為城主對他有什麽特許嗎?”
??有人似乎在李佑的耳朵邊絮絮叨叨的說的這些話。
??這姑娘自然也能聽得見,卻也沒有什麽詫異的。
??她再一次直接摘下了臉上的麵具,溫柔的靠近李佑。
??李佑卻不想讓她靠近,想後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在他麵前根本就動不了,明明這麽嬌弱的一個女人,竟然也能夠達到如此的境地。
??麵具被帶到了李佑的臉上上,之前帶在這姑娘臉上的時候特別的合適,但是現在戴到李佑的臉上也十分的合適,兩個人的臉型並不一樣,所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過李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點。
??他現在使勁兒的瞪著眼前這姑娘,身體卻已經不受控製的僵硬著,讓這姑娘給他帶上麵具。
??然後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已經將天下盡收囊中,然後得勝而歸的時候一樣。
??短短的一段路,硬是讓他走出了至高無上的氣質,但是他這一趟卻是去送死,李佑知道這一點,可是他現在自己竟然控製不了自己,他這到底是怎麽了?
??李佑哪怕是麵上不顯,現在心裏卻也十分的慌張,他眼睜睜的感受著自己一步步的向前走,也真正的感受著滔天的熱鬧迎麵而來。
??他真的以為他要死定了,那百萬大軍到最後難不成真的要成為百萬亡魂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如何對得起這些人呢?
??黃泉地府,奈何橋上,他又要如何與這些人解釋,他又要怎麽和這些人說,讓他們不要恨自己呢,到時候他一定說不出來吧。
??不,不行,他不能這麽做,就算是他自己一個人死,也不能帶著所有人一起死。
??這些人是他帶出來的,他應該完完整整的在把人帶回去。
??就算是要死也得死在這場上,不能死在這種陰險手段裏。
??他是真龍天子,他是要征服整個人間的,他不能就待在這裏。
??臉上的麵具驟然鬆緊,李佑覺得自己頭骨都快被激烈了,但是這會兒哪怕是再痛,他也依舊是認真的,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手,去摘臉上的麵具。
??原本隻是鬆鬆垮垮的麵具,這回卻像是長在了他的臉上一樣,劇痛來襲,李佑哪怕是快要昏過去卻也並沒有放棄,而是一直都在堅持著。
??劇痛鋪天蓋地的襲來,仿佛不止是頭骨和臉皮,還有渾身上下都沉浸在了痛苦之中。
??周圍的溫度瞬間更熱了,他似乎來到了這火堆的中央,而他如何穿過火堆的,他竟然也是無知無覺。
??如果還能僥幸活下去的話,他一定要趕緊去找榮澤要些燒傷的藥,李佑無奈的想到。
??就在越過火圈的那一刻,李佑臉上的麵具也終於被他扯下來了,他的臉上似乎沒有任何印子,和普普通通摘下麵具一樣,但是這其中的痛苦隻有他和那個始作俑者知道。
??祭壇下,唯一的一個活人露出了一臉憤怒的表情,死死的看著祭壇上,卻對正中心的人卻再也無能為力。
??她身邊突然走過來一個人,仔細看的話應該是那個賣首飾的小販。
??周圍的傀儡皆是快樂的歡呼起來了,這歡呼的聲音聽在女人的耳朵裏十分的刺耳,但是這似乎是早就設定好的,不可逆的。
??所以她也沒有做那些無用的功夫,這時候隻有那首飾鋪子的貨郎站在她旁邊,沒有和旁人一起歡呼呐喊,隻是單單的站在那裏,冷冷的開口。
??“這麽多年了,終於有個人能夠出去了,當年的事情你還在耿耿於懷嗎?”
??這話好似前言不搭後語,但是這姑娘自己確實明白了。
??她身邊的這個人可能也不算是人,半生不死。
??雖說為傀儡,卻也有些自己的意識,但是很多時候也是受這個地方管製的。
??也就是受她的控製。
??他必須也按照這個世界裏傀儡所設置的生存形式一樣活著,但是他有自己的意識,這麽多年來他比這個女人更難熬。
??“我不用你管,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麽樣,你們自己心裏也清楚,所以不要勸我善良,當初我就和你說過了,我不可能放過那些人,我也不可能放過這種事情,但凡我活著,所有人都不是無辜的。”
??這一句當年也不知道是已經過了多少年了。
??這姑娘氣憤的走了,貨郎卻知道她走不遠,無奈的搖了搖頭。
??從前的事情確實也是一敗塗地,放在任何人那裏也不可能很快釋懷。
??可是這姑娘卻是越陷越深,她已經將自己給包在了裏麵,再也不讓外人窺探分毫,哪怕過了這麽多年,依舊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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