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像你母親

  第122章:像你母親

  老太太一雙眼睛差不多快要觸在了書上，虛著雙眼，辨認了許久書本上的字眼，卻始終看不清，閆嬤嬤也靠近了幾分，認出了上麵的字，便在一邊告訴老太太。


  江知裳頓時眼中寖了淚水出來，紅了眼眸，轉過了身正想出去，閆嬤嬤聽見腳步聲音抬起頭來，見是江知裳，連忙叫住她，“知裳姑娘留步，你若是今日不累，就陪老太太說說話吧！老太太若不是等你，都進去休息了。”


  老太太抬起頭來，眼睛眯了起來看向門口，看見模糊的身影，她隨即笑道。“知裳回來了。”


  江知裳來到她的身邊，閆嬤嬤搬了一個椅子在太師椅前，她順勢坐下，老太太放下手中的書。


  閆嬤嬤看了淮兒一眼，兩人一同出了房門，出來之後，閆嬤嬤歎了一口氣，淮兒傻楞著站在門口，院子裏沒什麽人，且又冷，閆嬤嬤她們的房間也在這院子裏，本來想回到房間取取暖，可這才剛到房間門前，老太太屋子裏的門就打開，江知裳從裏麵走了出來。


  閆嬤嬤與淮兒又折了回來，江知裳站在門前，看著過來的閆嬤嬤問道，“祖母是幾時成這樣的？”


  “應該是傷心過度吧！每日醒來，我去收拾床褥，發現枕頭都濕透了，老太太不想讓你們擔心，所以都不讓我說。”閆嬤嬤說道。


  江知裳這才明白，原來祖父的死，對於祖母的打擊才是最大的，祖父一生雖說平平凡凡，卻是個好丈夫。


  “你進去吧！”江知裳低垂下眼眸來，閆嬤嬤進了房門，淮兒站在一邊，冷風吹來，刮著她的臉，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冷


  。


  半晌過後，她才反應過來，回到自己的房中。


  幾日，她都沒有出門，而是留在院中陪著老太太，盡管老太太在她麵前也沒再露出任何異樣，卻也讓她心口莫名的心疼，院子中種了好幾株香棠花，香棠花朵清奇神似牡丹，隻不過清一色的都是呈橙紅色的外表，葉大如瓢，枝幹卻猶如紫荊，香得沁人心脾。


  “香洲哪裏都好，不像黔陽。”老太太感歎，人老了都會有一種懷舊的心理，香州雖然貧窮，可偏偏人心卻樸素。


  “是啊。”江知裳接下她的話，可此刻的她，居然很詞窮，找不到話來安慰老太太，老太太雖說說沒讀過什麽書，可人卻很精明，看破即不說破。


  她握著江知裳的手，感覺她的手冰涼，沒有心一點兒暖意，突然想到她的母親崔氏，她的手更冰涼，沒有一點兒溫度，就像她的心，暖不熱。


  “你像你母親，可又像極了你的父親。”她道，她看不透江知裳，可也知道這孫女也是個敬重孝心之人。


  這是她這麽多年第一次談論她的母親，江知裳有些恍惚，這麽多年來，夢裏的母親不斷出現，夢境不斷，提醒著她誰是她真正的敵人。


  老太太見她不答話，又說道。“你還記得你母親的模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