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忙碌的春節
哄走了自己家的親戚之後，胡海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李喻希臨走的時候，趁沒人注意的時候給了胡海希一個幽怨的眼神，胡海希就當作是沒有看到。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另外一場演技的較量：表妹什麽的，我又不是洪七。
哄走了表姐、表妹和他們的家人，胡海希任由自己的父母去送客人，自己坐下來，首先做的事情就是從懷裏麵把今天從電影院裏麵抄的數據記錄本掏出來。
這是胡海希在穀城市的兩家電影院的數據，更多的數據以現在過年的氣氛根本統計不上來，所以他就隻能看看自己旗下的電影院的數據，看看上麵顯示的上座率，即便斯蒂芬周在年輕人心目中有著不同凡響的地位，但是要讓大家在過年期間進電影院來支持他，還是有些困難。
不導致僅僅是穀城這個樣子，還是全國其他地方也是這個樣子。
胡海希看著數據發呆，正琢磨著是不是過幾天上座率就會增加呢，這個時候，他的父母已經送完了客人回來了。
“你這孩子，怎麽也不送一送客人呢！”劉青青首先抱怨道，“還要我和你爸爸去送人。”
胡海希揉了揉眼睛，“我這不是在想事情嗎？”他說道。
“想什麽事情？”劉老師繼續不高興，“過年放假還有什麽事情，你又不是你爸爸，怎麽？你們公司還要你值班嗎？”
“不是，媽，我隻是對剛上映的這部電影有點擔心嘛！害怕賠本，所以今天去看看上座率怎麽樣。”胡海希深吸了一口氣，“我也沒有想到大年初一的他們就上門來了。”
“早上就給我們打電話了說要過來。”胡愛國說道，“說是害怕你太忙了碰不見，我們也才知道是專門來找你的。”
劉老師對賠本這種事情最關心，“什麽賠本？你虧錢啦？”
“《長江七號》上映，票房要8億4千萬我們才剛剛保本，”胡海希揉了揉鼻子，“這個電影國外的票房不會太高，主要還是看國內。”
8億4千萬人民幣的要求直接把劉老師嚇住了，聲音都有些不對勁，“你要賠這麽多？那你剛才還給王娟他們借500萬？”
“現在還不一定呢！別擔心，就算是賠了也都是銀行的錢。”胡海希一臉不在乎地揮了揮手，說的風淡雲輕，“五百萬什麽的都是小意思，隻不過她自己創業，我不適合大包大攬的，還是要她自己能做起來這樣才比較好。”
胡海希繼續舉例子，“就好像胡海帆，他現在負責的項目，也是好幾個億的項目，我就看他有沒有能力做好，你別擔心。”
“啥子不擔心，你哪有這麽多的錢！”劉老師急紅了眼一樣，“肯定都是借的銀行的錢，要是賠了的話，銀行要把錢收回去，你那有錢還？”
“銀行怎麽可能把錢收回去？”胡海希笑得露出來牙齒說道，“我上一部電影全球票房四億多美元，不說每一筆生意賺錢，隻要賺得比賠得多就行了。”他又繼續說道，“況且我今年還有2部電影上映。”
最後還是胡愛國同誌勸住了劉老師，所說的無非是孩子長大了，什麽時候要自己去做，你不要瞎擔心了。兒子這麽有出息，你應該驕傲才對。
“什麽瞎擔心，什麽有出息？”劉老師說道，“他才多大，幾億幾億的，能不擔心嗎？”
胡海希看了胡海國一眼，就知道他沒有把紀委找談話的事情給自己的媽媽說。
劉青青一時之間還不能接受胡海希把幾億塊錢當幾塊錢花，她陷入了自己家突然之間成為了暴發戶的煩惱之中，於是拉著胡海希要他好好地把錢是怎麽來的講清楚。
劉老師向來對於金錢隻有感性的認識，現在有錢了之後長籲短歎的反而是沒有了錢怎麽辦。
王娟和李喻希的事情都是很簡單的事情，關於李喻希的事情胡海希寫了工作郵件發給了楊帆，關於王娟的事情，他已經準備好了支票。
在整個過年期間，胡海希每天都去自己的電影院關注上座率的情況，同時也向負責國內發行的中影那邊請求票房統計數據。和他所設想的一樣，過了前麵的三天之後，票房有了一個陡然的升高，估計是拿了壓歲錢的小朋友進了電影院又或者是在小朋友的要求下，家長們帶著進了電影院。各方麵的宣傳也相繼跟上，全國範圍內來看，新春檔的市場已經逐漸培養起來了。
到了初七的時候，全國累計票房數據有了一個初步的統計，總票房已經達到了6800萬，這還隻是一部分大城市的數據，許多中小城市的數據都還沒法統計。
“勢頭很好。”中影的黃總特意和胡海希打了電話，“不過我覺得國內的票房，3億多4億就算是頂天了，真正要關心的還是國外的票房。”
是的，當時做預算的時候就指望著國外的票房賺錢呢！
“香江市那邊的票房怎麽樣？”黃總問道。
“我打過電話問過了，勢頭很猛。”胡海希回答道，“不過香江市的票房你也知道，後勁不足，能夠上映個三十天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中影對於《長江七號》的上映既重視又不重視，重視是因為這明顯是一部有成為票房冠軍潛力的片子，可以成為今年的成績；不重視的原因是，中影沒有參與製片環節，哪怕他們也有部分的配合，但是從本質上講，這部片子不算是一部純粹意義上的國產片。
所以簡單地談完了《長江七號》之後，黃總又問到胡海希今年的製片計劃，這兩年中影也被大片頻出搞得雄心勃勃，中影有意和香江市的導演，以及華人大牌明星合作，打造幾部屬於中影自己的國產大片。所以黃總有意想要探探胡海希的口風，他知道胡海希去年投資了幾部大片，但是基本上都是和11區、高麗、香江市那邊合作的，中影想要問問他有沒有興趣和國內的公司合作。
“這個我很願意，但是一是沒本子，二是本子不容易過審。”胡海希當即說道，“我和11區、高麗那邊合作除了經濟的原因之外，另外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審查的問題。”
黃總一時之間還不能理解胡海希通過海外片賺錢的邏輯，他是單純以為胡海希覺得海外市場大，神州市場小，於是苦口婆心地勸道，“胡總，你不要光看到海外的市場，也要看到海外的風險，這一次《長江七號》海外市場有多大？如果票房糟糕，你的投資還是很有危險。國內市場雖然小，但是它的發展很快，況且我相信以你的水平，隻要想，不會賺不到錢，你不要嫌錢少。”
胡海希微微一笑，如果不看好國內的電影市場，他幹嘛投資修建電影院和組建院線？對這件事情不好說的太細，畢竟牽扯到自己賺錢的方式的問題。於是他轉而和黃總說起了《FateStayNight》以及《悟空傳》在國內發行的事宜。
《FateStayNight》不參加電影節，想要預定五月的檔期，無論國內過不過審，海外如11區和北美、歐洲都按照程序正在安排上映計劃。
《悟空傳》要參加電影節，所以要晚一點，如果趕不上暑假的檔期的話，就隻有爭取十一的檔期了。
黃總聽到胡海希提起這兩部片子就吸了一口涼氣，這兩部片子倒是和中影重點投資的《門徒》、《投名狀》不相衝突，但是麻煩就在《FateStayNight》不算國產片，《悟空傳》倒是算國產片，但是導演是個11區人。
黃總把為難之處給胡海希講了，然後說道，“國內的情況也不是我們中影一家說了算，你看看有沒有關係給電影局那邊打個招呼也行。”
胡海希倒是不擔心《悟空傳》，屆時在電影節上刷個獎，難道國內還不給上映？但是有時候你的態度很重要，你不能因為現在國內市場不大就不把國內不當回事，不然以後難免要吃虧。所以《FateStayNight》也要想法爭取一下，起碼混個臉熟。
於是和中影這邊打完了電話，胡海希又轉而撥通了李雪華的電話。
“電影局？”對方但是沒有太大的反應，“《FateStayNight》我們沒有投資啊！你沒有關係嗎？”
“不，我的意思是我們按照正常的流程走一趟，把整條線上的領導都認識一下。不要隻盯著大領導，還是要把中下層也混熟。”他說道，“讓李康誠、朱世清他們去跑跑。”
“你這真是……”李雪華皺了皺眉，“好吧，我知道了。”她說道，但是她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李佳讓我問問你，《北高麗戰爭》拍得怎麽樣了？”
“已經快好了。”胡海希當即說道，“上一次我去高麗的時候，導演就和我說隻剩下最後一點點戲份了，今年肯定能夠拍完。”
“今年？今年什麽時候？”
“不好意思，應該是過年前就已經拍完了，然後是後期製作，我估計上半年應該可以完成。”
“那就好。”李雪華明顯鬆了一口氣，“你早點拿個拷貝過來，老同誌們都等著呢！”
胡海希敢肯定，說不定李佳就在李雪華的身邊。
“好的，我和林恩導演說一聲就行。”他說道，“這部片子準備參加2008年的柏林國際電影節……”
“什麽？去柏林？”李雪華驚訝道，“你腦子沒有進水吧？拍北高麗戰爭的片子去柏林？”
“是導演要去的。”胡海希說道。
“那祝他好運。”李雪華說道。
掛上了電話，胡海希想了想，又馬上驅車去了一趟希傑動畫公司。這裏大部分的人都已經放假了，隻剩下寥寥的值班人員和保安，但是今敏導演的11區團隊幾乎全員都在。
“今敏先生，你們不回家過年嗎？”
“11區人已經不過春節了，”他歎了一口氣說道，“說起來神州這邊的過年比11區有氣氛多了，春節聯歡晚會比紅白歌會有趣，隻是我的中文還不能讓我輕鬆地看懂這些節目。”
“過幾年您就能夠看懂了。”胡海希打了個哈哈，又問道，“我想問問《悟空傳》的報名和其他版本的配音做得如何了？”
“日語和英語的配音已經做好了。”今敏導演回答道，“並且我們已經通過電影協會向戛納電影界提交了報名申請，它將作為中日合拍的電影進入戛納電影節。”
“合拍片嗎？也好。”胡海希點了點頭，“那中文配音呢？”
“前麵有些事情耽擱了一下，春節之前我們才確定了配音名單，那些演員也接受了我們的邀請，但是正式開展配音工作要等到春節過後了。”
“哦，也來得及。”胡海希若有所思，“說起來這部電影應該也需要一個從校園開始的推廣計劃啊！”
胡海希還沒有來得及操心《悟空傳》的宣傳計劃的事情，楊帆又拿bilili網絡歌手選拔賽的事情來麻煩他了，因為神州人、高麗人、11區人湊在一起還對整個比賽的風格達不成一個統一的意見的緣故，一時之間整個節目有些難產。
一幫藝術總監湊在一起，你不服我，我不服你，有人要走性感風，有人要走可愛風，有人要走民族風，簡直是群魔亂舞。
“不是中日韓三個隊伍各做各的嗎？”胡海希問道。
“但是總的總要有個標尺一樣的東西噻。”楊帆說道，“你讓評委按照什麽標準評分？”
“我們是網絡直播誒，當然是網絡評分啦！”胡海希說道，“評委隻管點評，出現分數一樣再由評委做決定好了。”
“你說得容易！”楊帆有些恨恨，“你怎麽不到現場來！”
接下來楊帆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讓胡海希到現場來作為領導拍板，楊帆自己對上這麽多外國人，又基本上都是女的，難免有些氣短。
“好吧，我過來。”胡海希答應道，“我順便問一下，我介紹來的那個李喻希，幹的怎麽樣啊？”
“什麽怎麽樣？”楊帆有些莫名其妙，“她也就是跑跑腿，通知開個會什麽的，她又不懂日語和韓語，做不到多餘的事情。”
“好吧！”胡海希忍不住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