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更上一層樓
500億買一家銀行，包括一個總行營業部，27家一級支行，630家營業網點，資產總額過千億，劃算不劃算？東亞銀行算上海外分行的話差不多也就是這個規模。吳超瓊估計最多最多就花500億，還是港幣。
現在這樣的銀行隻需要花六分之一的價格，也就是80億就能夠買到並控股，驚喜不驚喜？
“不說打了一折，兩三折還是有的噻！”賀仁傑撇嘴說道，“所以我覺得還是當官最好。”
“應該是你爸爸，或者你爺爺當官最好，還要當大官，當小了沒有用。”白起帆笑著跟著說道，“當然，你要是娶一個大官的女兒，那也可以，效果是一樣的。”
“當小的也有小的的好處啊！比如說如果我爸爸當了我們老家鄉的鄉長的話，我們家想在鄉裏麵蓋房子肯定隨便蓋，想蓋好大都可以。”
“你有點追求好不好，你怎麽不把宅基地運到穀城來蓋？”
“不要這麽Low！”胡海希忍不住打斷了兩個人興致來了的胡說八道，嚴肅地給賀仁傑布置工作，“現在不要管銀行的事情了，隨便他們去搞！明年的國產電影投資，還有動畫電影的投資，你那邊抓一下，今年的成績不怎麽漂亮啊！”
賀仁傑頓時就好像被抓住了脖子的鵝，想要拚命掙紮，但是臉色反複變化卻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說道，“大哥，國產電影你也關心一下噻！動畫片電影周期那麽長，今敏導演又跑去拍真人電影去了，我也很為難啊！隻能多做點動畫片啊！國內的導演，靠譜的就那麽幾個，還都被你用走了。好不容易培養了幾個編劇也被你拿走用了，我們也就隻能拍點電視劇啦！再說，電視劇也賺錢的啊！還要支撐你的視頻網站和你的電視台。”
“好了好了，行了，我知道了。”胡海希隻能擺擺手說道，“你這話說得好像你們做出來的片子我沒付錢就拿走了一樣！這塊還是要你抓起來啊，還是要對品質有所追求，不要怕燒錢，慢慢燒出經驗來。缺編劇像令狐beyond這種寫手多找一些就是了，養起來又不費錢，還能夠進軍海外市場。老弟，你也要努力啊，要像老白一樣獨當一麵。”
“就是，向我學習。”白起帆恬不知恥地拍著胸脯說道。
賀仁傑被堵得半眯著眼睛，在胡海希分心沒有精力去弄電影項目的時候，賀仁傑的工作隻能說是不過不失。
……
胡海希離開穀城前往香江市。按照商定好的應對辦法，他走了之後，白起帆在隨後的穀城農商銀行的董事會上便保持了無所謂的態度了，這讓原本還有些擔心希傑集團及胡海希會對收購使絆子，想要借機殺雞儆猴的大老板吳文輝反而比較鬱悶。
每一次董事會或者擴大的董事會會議上，現場都是一副沉悶的氛圍，特別是白起帆始終是一幅雲淡風輕仿佛和自己不相關的樣子，吳文輝看了都覺得惱火。在這種會議上，關於吳文輝的固國保險公司增資入股穀城農商銀行的決議就輕描淡寫地通過了，雖然在領導層麵上把所有的工作都做通了，但是吳文輝始終察覺得到，下麵的人對自己的入股是抵製的——恐怕拍板的領導走了之後，新來的領導心中也是一肚子MMP。
不過無所謂了，商業行為完成之後，董事會裏麵馬上就有一半是固國保險的人了。
白起帆已經不怎麽出現在農商銀行了，既然胡海希決定依托阿波羅科技準備發展自己獨立的金融公司，那麽就沒有必要再在別人的公司裏麵用力了，白起帆一轉身就到了新成立的海帆金融服務公司工作，並且開始試圖獲取足夠的金融資質。
所以實際上胡海希和白起帆已經沒有心思在穀城農商銀行耗了，這在吳文輝看來，自然就是胡海希識趣了。
“真是可惜！”吳文輝還頗為感慨給自己身邊的人說道，“還想著穀城市紀委副書記這種正廳級別的官員適當敲打一下能夠顯示一下實力呢！”
怎麽講數，在那些地方咄咄逼人，在那些地方做出讓步，他都想好了，誰能想到對方居然縮了，想打臉都不給機會。
……
現在在香江市，胡海希現在的身份已經完全不同於以往了，圈子裏麵也基本上知道了周菀鴻是他包養著的了，但是沒人會報道。但是他隻要出現在香江市，追娛樂新聞的狗仔看見了也都要順便拍兩張照片，有機會也會湊上來問幾個經濟問題。所以當他被狗仔追隨，詢問會香江市來幹什麽的時候，他說出來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是：2011年要開大製作，不局限於《FateZero》。
圍上來的娛樂狗仔隊自然地被帶偏了思路，紛紛追問為什麽不是徐恪導演繼續執導《FateZero》，因為伴隨著之前《FateStayNight》的口碑發酵，以及泰勒?斯威夫特逐漸進入了演藝職業高峰，大家對於將繼續出現亞瑟王的《FateZero》越發地期待起來。哪怕《EVA》和《KOF》刷票房也是刷得飛起來，歐美觀眾還是更關注娘化的亞瑟王的故事。
洋大人的口味自然影響到了香江市，所以徐恪不再執導《FateZero》就變成了大新聞——畢竟之前《FateStayNight》能夠紅爆，是徐恪奠定了基礎的，現在續集轉由劉凱聲來拍攝，聯係他希傑影視簽約導演的身份，雖然《EVA》證明了他的實力，但是怎麽看這都像是胡海希對徐恪的過河拆橋之舉。
“首先，我們需要青年演員接班，聖杯戰爭可能遠遠不止6次，以後還會換導演。”胡海希首先說道，“其次，徐導演是一個技術狂人，有很多自己的想法想要實現和表達，不太喜歡重複自己。在《阿凡達》上映之後我們其實認真談過，他希望以後能夠在3D、Imax這些新技術上做出一些嚐試，你們也看到了去年他拍攝了《狄仁傑之通天帝國》，那個片子我也有一點投資。所以不執導《FateZero》完全是徐導演自己的選擇。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還會選擇和徐導演合作，畢竟他幾乎是華人導演運用技術的巔峰。”
實際上大家也都知道。此時，徐導演正在執導大陸華語電影的首部3Dimax大作《龍門飛甲》，隻看演員陣容，就知道這部片子的是多麽大的大片，徐導演也依舊抱著武俠片的國際野心。因此徐導演不執導《FateZero》就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了，畢竟講神州故事和講11區故事，導演本身從立場上就有取舍，徐導同時憋著一口氣，想要用一部純粹的神州武俠故事也獲得國際票房的認可。
和徐導演想法一致的還有張導演，不過張導演換了一個思路，在自己執導的武俠片越來越不行的情況下，張導演準備轉型戰爭片，還邀請了好萊塢的演員克裏斯蒂安?貝爾來出演神父的角色。《金陵十三釵》定檔2011年12月聖誕檔期，和《龍門飛甲》正好撞上。
在胡海希打入好萊塢之後，連續若幹部片子都風生水起的時候，神州的其他製片公司和導演對於如何打入北美市場依然一頭霧水。他們不可能去選擇借助11區的二手文化，搞不明白也不想去幫忙11區的文化在全世界攻城略地，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操作。
在香江市，香江市的電影人於是有這樣一個微妙的心態：胡海希依托了好萊塢、11區和香江市的力量打入了好萊塢，香江市在這裏麵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但是現在他似乎正試著掠過忽視掉香江市，這就導致了香江市娛樂圈的焦慮——這種焦慮甚至直接傳導到了狗仔隊。
除了導演，胡海希不怎麽喜歡用香江市的演員似乎是出了名的了，亞視成為了胡海希的後花園之後，他把亞視的製片工作全部搬到大陸去了，並且在亞視的員工中大量引進大陸的工作人員，即便換了周菀鴻這個演員出身的來當亞視的董事會主席也是如此。
當然，這可能就是出於香江市媒體的偏見了，胡海希大量使用大陸的員工唯一的原因就是——便宜。
總之，胡海希在這一次隨意的街頭采訪中，把這一次香江之行的工作包裝成了和2011年的電影投資計劃相關，極大地轉移了媒體的注意力，為此胡海希還專門帶著黃複去了一趟銀河映像，意圖探討一下港片題材的生路——就實際的情況而言，港片早已經不是一個整體，而變成了幾個零碎的導演或者演員的作品的代表，大陸在這方麵也缺乏體係化作戰的優勢，在題材選擇上也非常茫然和隨意。
胡海希順勢談及國際化視野，希望香江市能夠立足自己國際化優勢的特點，把眼界放寬，繼承和發揚傳統，能夠把香江市警匪片的題材做得更加深入。香江市沒有內地的種種限製，在這方麵可以大膽——這是專門說出來讓媒體報道的話題。
然後銀河映像隨後宣布將會在2011年投拍一部新電影——《毒戰》。
胡海希繞了一個大圈子，放夠了煙幕彈，然後才拜訪德意誌銀行的梅菲斯——這普遍被認為是去找德意誌銀行進行電影融資去了。
這一番做作的舉動，自然也落在了吳超瓊和周菀鴻的眼中了。吳超瓊就對胡海希的這番表演嗤之以鼻，“小心成這樣，做給誰看啊！”
“也許是做給你看啊！”周菀鴻福靈心致地接上了這句話。
吳超瓊一時之間到不知道該用如何的表情麵對周菀鴻了，於是咳嗽了一聲說道，“他去找梅菲斯要錢去了，不過別擔心，如果他出不了這個錢，你的那份，我先幫你出了。”
“不用了吧！”周菀鴻推脫道。
“也是，”吳超瓊撇了撇嘴，“他怎麽可能不幫你出這份錢？也就7、8億美元而已。”
周菀鴻對吳超瓊所說的各種數字已經有幾分麻木了，真的感覺現在的生活也許遠遠勝過了自己當演員的時期。
可惜胡海希見到了梅菲斯首先談及的不是錢的事情。
“你居然這麽小心，簡直讓我覺得驚訝。”梅菲斯問道，“有沒有必要故意去銀河映像晃一圈？還花了幾千萬去投拍一部票房注定不怎麽樣的電影？”
“杜導演是一個好導演，要給他機會，他也想試著打開11區和北美市場。”胡海希咳嗽了一聲，又解釋道，“沒辦法，我也不在意狗仔隊的，但是現在的時期比較特殊，如果讓吳文輝誤解我正在調集資金和他爭奪那家銀行的話，就比較麻煩了，所以在香江市演戲，實際上是做給穀城和首都的那幫人看的。”
“所以你找我是想談如何收購東亞銀行嗎？”梅菲斯眉毛揚了揚，“實際上你來得有點晚了，收購已經啟動了，吳超瓊借助自己在香江市的關係已經接觸了幾家大股東，11區那邊塚本幸子做的也一樣，你知道，現在大概是各大財團都比較艱難地時期……”
“等等，真正的財團會艱難？”
“他們又沒有到大而不能倒的地步。”梅菲斯瞪大了眼睛說道，“即便是在國內大而不能倒，但是在國際上也不過是一個小蝦米罷了。”
“所以？”
“Singape和11區那邊已經鬆動了，現在的關鍵是以什麽名義去接受股份的轉讓。”
“當然是專門的金融控股集團了。”胡海希說道。
“注冊在香江市嗎？”梅菲斯反問道。
“呀，這還真是一個敏感的問題。”胡海希舔了舔嘴唇，“注冊在香江市和注冊在大陸都有各自的利弊，你覺得怎麽做比較好？”
“我的意見是兩個地方，各注冊一家公司，然後聯合控股。”梅菲斯說道，“這樣在股東中，股份也不是太顯眼。”
“我沒有意見。”
“是啊，根本就和你不相關。”梅菲斯歪了歪脖子，“吳超瓊和周菀鴻在大陸組建投資公司的殼，尹富真和塚本幸子各自在香江市組建自己的投資控股公司。”
胡海希摸了摸下巴。
“所以實際上你隻需要出周菀鴻的那一份錢就行了。”梅菲斯說道，“我隻需要你簽一個文件，替周菀鴻的貸款擔保就行。”
“這個文件我會簽的。”胡海希抿了抿嘴，雙手指頭相對，用略帶疑問的語氣問道，“現在我想再問一下，吳超瓊這樣做，是你授意的嗎？”
梅菲斯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不會騙我吧？”胡海希又追問道。
“不僅僅是吳超瓊的問題，”梅菲斯長出了一口氣之後說道，“沒有我的推動，她們四個人根本不可能湊在一起，見麵說不定就會打起來。”
“所以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這不是為了幫助你嗎？”梅菲斯反問道，“幫你塑造一些好用的、沒有後患的盟友，如果現實中沒有現成的，那麽我們就想辦法造就一個，哪怕是個女子組合，正好幫你度過難關。”她頓了頓又說道，“有些事情總要提前布局，關鍵時候才用得上不是嗎？”
“這件事情你應該提前和我講一聲的。”胡海希努力掩蓋語氣中的不滿說道。
“真是可惜，”梅菲斯用手撐著臉說道，“如果我能夠以靈體的方式隨時跟在你的身邊，也許你和我都能夠接受隨時溝通情報這種做法。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還是算了吧。”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梅菲斯點了點頭，“順便說一下，沒有任何一種解決問題讓我來解決的方式是一點後患都沒有的，特別是涉及到人的問題。”
“那麽問題自己解決自己呢？”
“好吧，除了問題自己解決自己。”梅菲斯抿了抿嘴，“當然，你如果能夠自己獨立解決人的問題，那也算是沒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