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生不出兒子

  “有勞您了,”布桐禮貌地道謝,轉頭對警察局長道,“我的律師還有幾分鍾就到,麻煩先帶我去見詩爺。”


  “是是是,布小姐,您這邊請。”


  三麵都是牆,連一扇窗戶都沒有的審訊室裏,唐詩坐在犯人椅上,手上套著手銬,一盞亮得刺眼的白熾燈從她頭頂瀉下。


  她低垂著頭,額前淩亂的齊肩短發擋住了臉,聽見開門聲,仍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始終不曾抬頭。


  “詩爺!”布桐快步衝上前,俯身撥開她麵前的頭發,“你怎麽樣”


  最後一個音節剛落下,女孩的眸光驟然一寒,輕柔悅耳的嗓音頃刻間冷了下來,“誰打的。”


  唐詩的嘴角有血漬,高高腫起的臉上被抓出了好幾道觸目驚心的抓痕,眼睛旁邊也青了一塊。


  前所未有的狼狽


  布桐站直了身子,轉過身,望向之前坐在桌前審訊,這會兒已經站起身的男警察,“你打的她?”


  布桐這張臉,和她現如今紅透半邊天的知名度,想讓人不認識都難。


  警察看見女神本尊,還被女神問了話,難免被驚豔得有些恍惚,一時愣住了神。


  下一秒,警察局長就一把推開了他,揚著笑臉恭敬地上前解釋道,“布小姐,不是我們警局的人打的,我們去請唐總監的時候,她有些不配合,我們的同事難免要用點強硬手段


  但是您放心,我們絕對沒有打唐總監,而是在製伏她之後,那對夫妻就衝了上來,我們想攔也攔不住啊”


  “事情還沒弄清楚,就傷成這樣,我的人,是想打就能打的嗎?”布桐冷著臉,“不管是誰打的,現在就給我找過來。”


  “是是是,布小姐別生氣,我馬上派人去”警察局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衝著一旁的屬下怒喝道,“都聾了嗎?沒聽見布小姐說的話?還不趕緊去把人給我給布小姐帶過來?”


  倒不是他堂堂一個局長有多慫,而是布桐這張美到讓人可望而不可及的臉上,活脫脫就寫著“你得罪不起我”幾個大字。


  連部長都要親自來迎接陪同,他一個小小的警察局長,怎麽可能敢說半個“不”字。


  那對一直賴在警局要討個說法的夫妻,很快被帶了進來。


  兩個人約摸都是五十出頭的樣子,身上的衣服都打著補丁,男的看上去賊眉鼠眼的,女的則是一臉尖酸刻薄相,看見唐詩,連手上拿著的餅幹都不吃了,罵罵咧咧地衝上去就想打人。


  “給我老實點!”錢進攔在唐詩麵前,一把推開了她。


  “哎喲,你是誰啊?這裏是警察局,你居然也敢推我,警察同誌,趕緊把他抓起來,讓他去坐牢!”女人夾雜著口音的普通話尖銳地響起。


  “給我閉嘴,你闖大禍了知不知道!”警察局長怒喝道,“誰讓你動手打人的!”


  “你說這個小賤人啊?我打她算是輕的,我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喝她的血,她殺了我唯一的寶貝兒子啊,居然還住著那麽好的房子,過得這麽好,老天爺真是瞎了眼啊我的天哪”


  布桐皺了皺眉,冷冷地開口問道,“你還打她哪裏了。”


  “喲,這個小姑娘長得可真好看,我的寶貝兒子要是還活著,你嫁給他給我當兒媳婦也不錯”女人上上下下打量著布桐,下一秒,就開始連連搖頭,“啊!不行不行,臉蛋長得是好看,可是你太瘦了,一看就沒力氣,幹不了農活,屁股也不夠大,生不出兒子。”


  眾人“”


  “我們家小姐問你的話,你還打了她哪裏。”錢進不耐煩地問道。


  幹農活?生兒子?想得倒挺美,一會兒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女人叉著腰,惡狠狠地瞪著唐詩,“這個小賤人,就算被我打死也是活該!我不過就是抓了她的臉,扇了幾個巴掌,又踹了她肚子兩腳,要不是警察同誌攔著,我剛剛就弄死她了”


  布桐的臉冷了下來,“錢進,按照她說的,加倍還回去。”


  “是,小姐。”錢進早就按捺不住了,敢動手打詩爺,簡直找死!


  兩個保鏢很快將還沒搞清楚是怎麽一回事的女人按住,另一個保鏢上前,對著她的臉,毫不留情地扇了過去,一個巴掌接著一個巴掌,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啊!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打我嗚嗚嗚好疼嗚嗚嗚警察同誌救我啊嗚嗚嗚”


  一旁的警察自然躲得遠遠的,生怕惹麻煩。


  男人見自己的老婆挨打,急忙站出來討要說法,“警察同誌,這是這麽回事?我們打一個殺人犯,難道還犯法了不成?帝都難道是這麽沒有王法的地方嗎?”


  “王法?”錢進雙手環胸走上前,睥睨著男人,“我們家小姐的話就是王法,我們現在打你老婆,是給你們生路,如果等你們走出這扇門再計較,可就是死路了哎?聽你剛剛的意思,你也動手打人了?”


  男人雖然不知道這個漂亮女孩是什麽人,但是看她的樣子,就是不好惹的,立馬慫了下來,擺著手道,“我沒有我沒有,是我老婆打的,我沒有動手”


  一個小警察舉著手道,“布小姐,他打了,我們拷住詩爺的時候,就是他先衝上來,往詩爺的肚子上狠狠打了幾拳,這種一年到頭幹農活的人力氣都特別大,詩爺當場就受不了,疼得彎下了腰,我們想攔都攔不住,好不容易拉住了他,他老婆趁我們不注意,才過去把詩爺打成這樣的。”


  布桐笑了笑,笑意卻止在了眼角,“我特別尊重勤勤懇懇的農民伯伯,但是像這種窮山惡水走出來的刁民,沒什麽值得尊重的,錢進,給我加倍打回去。”


  “是,小姐。”


  審訊室裏充斥著男女痛苦的哀嚎聲和哭喊聲,經久不消。


  良久,兩個人才被扔在了地上,奄奄一息地喘著氣。


  “小姐,差不多了。”錢進走上前匯報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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