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大戲
大堂內,陳凡和李管家說了會話,兩人開誠布公的說了很多關於以後的規劃。
當然
陳凡沒把所有想法都告訴李管家。
他隻是說到了弘農郡後,即便憑著小鄒氏的關係,自己也能拿個一官半職的。
到那時,當個地方官可比尋常的富家翁更加顯赫!
聽到這些,李管家臉上笑的合不攏嘴,直誇陳凡,有腦子,有魄力。
早在陳家和鄒家定親的時候,張濟還隻是一名普通的將領,並沒有什麽作為。
可誰曾想,短短幾年就混上了鎮東將軍。
但鄒家並沒有反悔,還是把小鄒氏給嫁了過來,從這點來說,陳凡倒是很想見一見那位小鄒氏的父親。
另外,對於這位忠誠值超過90的老管家,陳凡心裏是頗為倚重的,以後還得讓他掌管後勤。
沒過多會,陳凡閑極無事,就去了操練場,找了個角落看典韋等人的操練。
在大太陽下麵,四十多名護院**著上身,手中持有木槍,正在揮汗如雨的操練。
呼喝聲,響個不停。
從這裏麵,他感受到了一股蓬勃發展的朝氣。
陳凡並不擔心這種喊聲會被人聽到,他早就從李管家那邊了解到,濮陽城中的大小家族,全都豢養私兵。
也就是口中所說的護院。
倘若家中沒有護院,憑什麽鎮壓那些下層的佃戶呢?
難道還要主家人親自下場不成?
這些都是官府默認的。
隻不過,陳家護院的操練次數,遠遠高過其他家族,而且還有一位絕世猛將作為教頭。
看到典韋操練的很賣力,陳凡沒有露麵,很快離開了。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夕陽時分
淡淡的紅霞彌漫了大半個天際,有隻蒼鷹從天空中迅速劃過,應該是尋找可供獵手的獵物吧。
很快,黑暗仿佛一層黑色的紗幕,悄然掩蓋了這片天地,卻反而蕩漾出萬家的燭火,顯得格外分明。
小鄒氏早早就被陳凡安排到了房間裏,而且他還派了兩名護院守在外麵。
這樣可免得出現一絲一毫的意外。
這種血腥的廝殺場麵,陳凡可不希望讓小鄒氏看到,更不想給她帶去心裏的陰影。
阿秀也被陳凡留在了房裏。
陳家後院
寬敞的空地上,周圍掛了些燈籠,讓這裏仿若白晝。
除了四個值守在陳家大門的護院,還有小鄒氏和阿秀之外,其他人都到了這裏。
沒有例外!
吳天巴和其他九個兵士被捆的結結實實的站在中間,嘴裏都被臭襪子塞住了。
想罵都罵不出聲來。
郎中李順還有他的家人都在旁邊,臉色不善的盯著陳凡,要不是旁邊有兩名手持長刀的護院,說不定都會衝上去找陳凡幹架。
他本以為陳凡作為主家,有謙虛謹慎的態度,還有待手下人都很好。
這本來應該是一個大好人來著!
可卻硬生生的把自己困留此地,不打不罵不放,長達數天之久。
李順心中後悔死了。
早知如此,當初為何要來呢?
可惜,這年代沒有那麽多的早知道,而陳凡更沒有興趣理會李順心裏的這些想法。
此刻,他將目光放到了吳天巴等人的身上。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陳凡早就吩咐過高剛,讓他將吳天巴等人帶到後院。
另外還有典韋選好的九個護院。
雙方站成兩排,涇渭分明。
吳天巴還有其屬下的兵士,都穿著非常破舊的衣袍,顯得神情萎靡,這幾天似乎是過的慘不忍睹。
這也正常,不管誰被關在暗無天日的柴房裏,連續幾天吃不好睡不好的,都是這幅樣子。
而且,給他們送飯的都是護院,這些兵士剛殺了不少自己同伴,他們豈能給好臉色?
陳凡不由心中好笑,再看向典韋選出來的九個護院。
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是精神抖擻的,洋溢著躍躍欲試的神色,他們早就從典韋口中得知。
陳家三少要選幾名身手好的護院,與那些兵士比試,這可是大顯身手的好機會。
沒有人願意錯過。
其他護院守在四周,這是用來防止這些兵士逃脫的。
周明,陳武,高剛,李默分列陳凡所在的兩旁,隻是他們早就將視線定在了吳天巴的身上。
典韋隻選了九個護院,而吳天巴等人確有十個人。
也就是說
陳凡還要選出一個人與吳天巴對陣,這個人選肯定是陳凡心裏最為看重的。
他們都想要爭這個名額,不過他們都知道陳凡的脾氣,隻要決定了的事情,斷然不會更改。
所以,他們隻能耐心等待。
李管家和陳家的家丁侍女等人都在後麵圍觀,這是出自陳凡的暗中授意。
有這等立威的機會,陳凡自然不會放過。
見眾人都已到齊,典韋說道:“主公,時辰差不多了。”
陳凡微微點了點頭,站了起來,緩緩走到吳天巴等人麵前,含笑說道:“吳大偏將,我猜你應該已經想到了。”
吳天巴嘴被堵著,想說都說不了,隻能連連搖頭,嘴裏嗚嗚亂喊。
旁邊的兵士都是跟著嗚嗚的喊了起來。
“沒錯,你們的日子到了。”
“還有,別再去想郝萌了,我已經讓人假扮你們出了城,然後還派人到處散播消息,就說你們投了曹營。”
陳凡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看向吳天巴的眼中帶有一絲戲謔,朗聲笑道:“吳大偏將,郝萌要是在看到你,說不定會一刀殺了你的。”
聽到這話,吳天巴臉色大變,在他心裏最後一絲希望都沒有了,此刻看向陳凡的眼裏滿是仇恨。
“別這樣看我,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陳凡笑了笑,繼續說道:“你覺得我還會放過你們嗎?”
“我告訴你們,這是陳家,這是我陳凡的地頭。”
陳凡挑眉,語氣逐漸抬高起來。
“這裏不是戰場,不是說你們投降了就能活下來,不是說你們還有可能會被其他勢力所用。”
吳天巴等人眼裏紛紛露出一絲絕望的神色。
沒錯,要是在戰場,不管是為了擴充兵力,還是為了自己的名聲,都不會輕易斬殺俘虜的。
但這可不是什麽戰場,他們這些人的性命,隻在於陳凡的一念之間。
“各位,有什麽想說的嗎?”
陳凡負手而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也不給他們拿去嘴裏的臭襪子,而是故意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