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應付
淩花朵和喬雲然了一會話後,她主動表示了對武師傅的擔心:“師父已經很多年沒有出過遠門了,她自從有了長孫後,她就再也沒有了高遠的心思。”
喬雲然想一想武師傅的為人行事,她低聲:“花朵姐姐,武師傅那般經曆的人,她是最懂得做選擇的人。”
淩花朵聽喬雲然的話,輕點頭:“然兒,你或許得對,她如今的年紀和身份,她要是不願意去做的事情,她會有名正言順的推辭方法。”
淩花朵順帶提了提去江南的師傅,她跟喬雲然:“薑大夫在江南的藥鋪生意做了起來,我們過年前送的年禮,他也收了下來。”
喬兆拾父女不跑鏢後,喬兆拾也托付淩鏢頭給薑大夫和戴家帶了禮物過去。
喬兆拾跟喬雲然感歎,他們家在平河城,江南那邊的人情來往就斷不了,將來離了平河城,就沒有現時這般的方便。
淩花朵和喬雲然提起跑鏢時的趣事,她們都有些懷念起來,喬雲然跟淩花朵低聲:“花朵姐姐,我以後再也遇不到這麽多那麽好的人聚在一起了。”
淩花朵聽喬雲然的話,她想一想:“然兒,我們不是遇不到那麽多好的人,是我們的年紀大了,我們也不方便象從前那樣的跟這麽多的好人聚在一起了。”
喬雲然聽淩花朵的話,她輕輕的點零頭:“花朵姐姐得對,我們女子的身份,注定不能夠過那種海闊空的生活。”
喬雲然的神色平靜,她走過江南去過北方後,她把心裏麵想象過的風景,就這樣沿路的看了一遍,她現在還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年紀,她對現時的生活很滿足了。
淩花朵瞧一眼喬雲然麵上的神情,她笑著搖頭:“然兒,你比我更加習慣過安靜的家居生活,我回來好一些日子,我才習慣睡在床上。”
淩花朵的心事如草一樣蔓蔓長著,春來綠意深深,冬來草兒被冬雪遮掩得嚴實。
她們兩人在房間裏坐了好一會後,便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兩人站在屋簷下,仰望著空,聽著四周的動靜。
她們聽見後院裏麵,淩弟和喬柏霖的笑聲,她們兩人跟著露出了笑容。
淩花朵瞧著喬雲然笑著:“弟在家裏住了好幾,我還是第一次聽見他這般歡喜的笑。”
喬雲然瞧著淩花朵麵上的笑容,她心裏麵也安心了許多,淩花朵自從定親後,她的心思就一比一重,而且她還自以為遮掩得嚴實。
喬雲然瞧得出來她有心事,那旁的人,自然是瞧得出來,隻是喬兆拾跟喬雲然早早打過招呼:“然兒,你自個還是孩子,就不要理會太多的事情。
大人們有了心事,自然有更加能幹的人去開解她,她如果一時之間,有的事情還是想不明白,那就不要做作繭自縛的事情,把哪些想不明白的事,放在以後去解決麵對。”
喬雲然因此不敢明著關心淩花朵,她隻能夠跟淩花朵轉著彎:“山有山路,水有水路,隻要往前走,總會有路可以走。”
淩花朵聽她的話笑了起來:“然兒,你當我是孩子吧,還跟我這樣的孩子話。”
喬雲然無語起來,淩花朵這樣的人,一旦有了心事,隻怕旁人也是勸不聊,能夠勸的那人,就是讓她有心事的人。
兩人站在屋簷下,喬雲然隨意提及街上人家嫁女的熱鬧,她笑著:“我從前以為吉日一個月裏隻有兩三日,我現在明白過來,隻要有心想操辦喜事,那日日都能夠成吉日。
那幾家女兒的年紀相近,現在成親的日子也挨近,這一家前幾嫁女,另一家等前一家女兒回門後的第二嫁女兒。這樣一來,街上要足足熱鬧大半個月。
我爹還好是在學府裏住宿,要不然,街上隔一就熱鬧一回,他就是有心安心讀書,也免不了那些人情往來。”
淩花朵聽喬雲然的話,她深有感觸,她從前從沒有覺得家中有這麽多的人情往來,她定親以後,總鏢頭家裏的人多,她的人情往來跟著就多了起來。
幸好家裏麵有兩位師傅在,淩花朵在人情往來上麵有請教的人,但是就這般周全的情況下,她還是聽到總鏢頭家有人特意放給她聽的閑話。
淩花朵當時非常的生氣,武師傅聽後瞧著淩花朵:“這有什麽好生氣的地方,你一個未進門的媳婦,現在家中又無大人指點你,你還能夠把人情往來處置的周全,別人是妒忌你。
你要是生氣了,正好如那幾個人意思,她們就等著你上門論是非長短。你不生氣,她們的算計就落空了,最後輪到她們暗自生悶氣。”
淩花朵從前一直認為以誠待人,才是人情往來的根本,而她從與總鏢頭親戚家幾次的人情往來中得出來的教訓,對有些的人家,你對她有再多的誠意,都不如把禮物打點得表麵光亮。
總鏢頭家親戚們有喜事的時候,便會送一份喜貼子到淩家來,有時候,他們還會因為雞毛蒜皮的事情請客,這個時候,淩花朵便能夠禮到人不到。
她現在的身份,她要是跟總鏢頭家親戚們走得太接近了,她還擔心別人,她還沒有嫁進去,已經懂得厚著臉皮四處貼了進去。
淩花朵現在深深的懂得人心叵測的意思,她當總鏢頭家親戚們是未來的親戚,可是別人現在對她還是用著審視的眼光,恨不得從她身上尋出無數的不是出來。
喬雲然從一些耳語中也明白過來,有的親戚們原本打算親上加親,隻是那個時候,劉玉秀每年都來平河城過年,大家的心裏麵就不好做多的打算。
劉玉秀回江南成親後,親戚們心裏麵又多了一些盤算,隻是等不及他們多做一些事情出來,總鏢頭家和淩家已經定下了親事。
總鏢頭家的有些不懂事的親戚們,從前瞧著劉玉朵的時候,她們認為劉玉朵美是美,就是太過嬌柔了一些,不太適合當總鏢頭家的兒媳婦。
她們現在瞧著淩花朵的時候,認為淩花朵的性情太過剛烈了一些,這樣的人,當了親戚後,以後不那麽好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