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勸
喬光享大事情上麵不含糊,他直接和喬兆光言明,喬沈聯姻的重要性。
喬兆光認同喬光享的想法,直言:“祖父,這些年,我們喬家對聯姻一直是支持的,沈家態度含糊。”
喬光享瞧著他嘲諷道:“前些年,沈家是蒸蒸日上的家境,我們家走在江河曰下的邊上。
沈家推出沈洛辰,又提出一些條件,分明無心聯姻的事情。正因為大家心裏有數,旁支才會由著家中小女子親近沈家兄弟,就想著或許能成全一門親事。
光兒,你們夫妻一向聰慧,當年林氏鬧出那樁笑話,你們真有心去擋,也不會傳開去。
我明白你們夫妻為女兒深遠的想法,但心裏還是失望的。但也能夠體諒,林氏借長輩的身份為難你們,你父親又不作為。”
喬兆光保持沉默,喬光享說了這麽多,也不過是一個前提鋪墊,他的重點放在後麵。
喬光享瞧一瞧喬兆光麵上坦然自若神情,他的心裏麵很是欣慰,喬兆光很沉得住心氣。
喬光享單刀直入說:“我同意喬雲然和沈洛辰聯姻,我認為這是一門好親事。光兒,你的意思呢?”
喬兆光喑自吸一口氣,平緩道:“沈家沒有正式提出來的事情,就表明聯姻的不確定性。此事不著急,等沈家提了再說吧。”
喬光享瞧著喬兆光再逼一步:“沈老大人親自過來和我說了話,我們在這事情上麵,也不能一直端著架子拿捏人家。”
喬兆光神情淡然道:“祖父,沈家都端了十多年的架子,我們家多端一會怎麽樣?婚姻大事情,女方總要慢慢的想一想,想仔細一些。”
喬兆光在心裏麵歎息一聲,喬光享定下來的事情,很少會有改變的,現在主動權握在沈家手裏麵。
喬兆光走的時候,喬光享很是隨意說:“光兒,你去叫拾兒來一趟,我想單獨和他說一會話。”
喬兆光麵露遲疑神情,喬光享有些火了,說:“他是我嫡親孫子,我想和他說一會話也不行嗎?”
喬兆光起身後,他一臉認真神情說:“祖父,拾兒是把長女當成長子培養,這個女兒一直是他掌心的寶。你有話和他好好說,隻要能夠說服他,我也差不多能服氣了。”
喬光享衝著喬兆光揮一揮手,說:“光兒,我不介意你通風報信,他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懂得做最佳的選擇。”
喬兆拾來的時候,他的心裏麵做好充分準備,不管喬光享如何說,明年春天前,他不會考慮喬雲然的親事。
喬光享示意喬兆拾坐下後,又吩咐喬直守在門外,他直接說:“拾兒,你一直清楚雲然的本事。”
喬兆拾搖頭後再點頭說:“祖父,我最初隻覺得這個孩子懂事運氣好,後來知道一點,但這個孩子沉得住氣,從來不張揚,時間久了,我也沒有當一回事。
這一次,多虧祖父和大伯出麵幫著周全掩飾了一些事情,我心裏麵是明白的。我和然兒姐弟都不會多言,此事就這樣過了吧。”
喬光享輕歎一聲,直接說:“拾兒,這事在我心裏就過不了。然兒的這個本事,旺夫旺家,可惜她不是男子。”
喬光享事後聽說的事情越多,他心裏麵的惋惜越深,他現時好奇問喬兆拾:“軒兒兄弟三人,有誰在這方麵象長姐?”
喬兆拾搖頭,喬光享瞧著他低聲說:“拾兒,好好的一個小女子,你費心把她培養得這般好,你心思太偏了。你心思多用在三個兒子身上,這才是一個家的正道。”
喬兆拾瞧著喬光享苦笑起來,說:“祖父,我也盼著三個兒子在這方麵象他們長姐,可惜他們沒有這方麵天分。
祖父,我從來沒有精心培養過然兒,我隻是不曾壓製過她的天性。”
喬光享沉默了,有的人就是這樣的得天獨厚,喬雲然遇喬兆拾這樣開明父親,同樣是一種運氣。
喬兆拾打量喬光享麵上神情,他心裏麵稍稍輕鬆了一些,喬光享沒有直接拿話壓製他,那事有和緩的餘地。
喬光享卻選擇在這個時候開口了:“拾兒,沈家有意雲然的事情,你心裏一直有底。我從前回避這事情,是擔心洛辰那個孩子太出眾了,雲然則各方麵平平,硬湊在一起,她以後日子不會好過。
我現在心裏麵擔心那孩子配不上雲然,以後要她處處出麵張羅,日子一樣的辛苦,但是心不會累。”
喬兆拾瞧著喬光享問:“祖父,這樁事情,你們長輩有心決定下來?以後不會再改了?”
喬光享肯定點頭說:“拾兒,我當著你哥的麵,隻是簡單說了說。沈家那邊沒有變化,我們這邊不能再含糊下去了。”
喬兆拾深深歎一聲說:“祖父,從前沈老大人和你走動不多,近一兩個月,他來我們家好幾次了,我知道祖父會有決定的,隻是沒有想到來得這麽快。”
喬光享一下子放鬆起來,他一直擔心喬兆拾不管如何都不鬆口。
喬光享瞧著喬兆拾說:“這幾個月,你悄悄打聽好幾戶人家適齡男子,他們是不是條件都不如沈洛辰。”
喬兆拾不想在喬光享麵前掩飾什麽,歎道:“有孩子爭氣的,但是家裏麵長輩讓人操心。這方麵,沈家反而沒有這些麻煩事情。
祖父,我現在心裏煩,這事要談,明年春天院試過後再來說。此一時,也不是什麽合適的時間,別影響了沈家孩子讀書的大事情。”
喬光享點頭說:“拾兒,那我把話遞過去,你這邊就別折騰了,別人家心裏也是有數的。”
喬兆拾點頭說:“我先前沒有應承過什麽,我為我女兒打算,沈家如果有意見,也可以給一個明話。沈家如果是這般小氣的人家,就不用考慮聯姻的事了。”
喬光享白眼瞧向喬兆拾說:“你心裏不舒服了,也別亂牽連人家。女兒大了,總要嫁人。你在她身上花費這麽多心思,越是這個時候,越要穩得住。”
喬兆拾輕歎一聲說:“當年太年輕了,她是我第一個孩子,在我心裏總要重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