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月票+)
周州同聽沈洛辰的話,那心裏麵的怒火燃燒起來,麵上神情都顯得有些猙獰起來,他咬牙道:“那是因為我舍不下通城這個地方。”
沈洛辰瞧著周州同眼裏麵黑色,淡聲道:“周大人,哦,那位大人一定是知道你的高風亮節品格了。”
沈洛辰說完話頭也不回的走人,周州同一直想離開通城往上高調的事情,幾乎是通城官員們知道的公開秘密。
沈洛辰往上麵反應問題,也沒有想過一定要等來什麽結果,周州同在通城這麽多年,他就是沒有功勞,上麵的人,也會考慮到他的苦勞。
沈洛辰隻是想讓上麵的人,多聽一聽旁的聲音,免得偏聽了周州同的一家之言,他也是想和上司表明態度,他和周州同兩人之間不和,這是的事實,而不是傳言。
周州同和沈洛辰公開鬧不和了,官員們麵麵相覷,這一時之間,都有些難以選擇了,沈洛辰的態度相當坦然,現在的同僚們,都陪不了他一直走下去,這種機會,各自選擇吧。
晚上,沈洛辰和喬雲然說了說事情的經過,喬雲然聽後滿臉憤怒神情說:“周大人夫妻這是把通城當成他們家的後院子吧,誰家都是他們家的地方,他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吧。”
沈洛辰聽喬雲然的話,他一下子笑了起來,說:“娘子,你不擔心我會被人排擠?你也沒有交好的朋友了?”
喬雲然瞧著沈洛辰麵上的神情,很是鎮靜說:“我家夫君太優秀了,我早已經做好了準備,而且我也不是那種廣交朋友的人,大家說得來,就多說幾句話,處不來,還不如早散了。”
他們夫妻還真沒有把這事情放在心上,眼下他們最大的事,就是喬雲然平安生產的事,但是喬雲然肚子裏麵的孩子,很是沉得住心氣,一直沒有想落地的表現。
喬雲然對此表現得坦然,她也覺得沒有到了生產時間,是不用著急的,兩位穩婆和喬雲然說了,她的胎位很正,一定能夠平順產子。
喬雲然很自然的安撫了沈洛辰的情緒,又讓沈尚可兄弟陪在沈洛辰的身邊,有他們兄弟在,沈洛辰也沒有多少空餘時間想別的事情。
傍晚的時候,周州同歸家,愛妾一樣守在院子門口,滿臉嬌羞色迎了上來,周州同卻沒有心情去應付她,直接黑臉說:“家裏夫人賢惠大度,你也應該守著家中的規矩。”
小妾非常懂得察言觀色,瞧出來周州同麵上的不喜後,低聲道:“大人,我是要去給夫人請安,恰巧走到這裏來了,又見到大人回來了,便停下來候一候大人。”
周州同最喜歡愛妾的識趣,他現在對她正是有興趣的時候,見到她這般的懂事,也不曾多話,他在前麵大步走,小妾也不了緊跟在後麵,隻敢遠遠的跟在後麵。
小妾身邊的丫頭,見到周州同這般的不給主子麵子後,低聲勸道:“主子,夫人這個時候,一定不會樂意見到你,我們就別去了。”
小妾瞧著丫頭麵上的關心神情,苦笑著低聲說:“我們現在不去,以後的日子會更加的難過。現在去了,讓夫人瞧見了,我在她麵前抬不起頭,我以後還能夠有平順的日子。”
周州同邁進周夫人的院子,周夫人瞧見周州同的麵色,心裏麵頓時不悅起來,周州同這是在外麵受了氣,到她這邊來的找樂子了?
周夫人麵上還不敢表現出來,恰巧這個時候來請安,周夫人瞧一瞧周州同麵上的神情,她瞧著小妾格外諷刺道:“你昨天在院子門口拉人,今天還想到我房間裏麵來拉人啊?”
小妾一下子跪下去了,直接表明尊重周夫人的態度,說:“夫人,昨天的時候,隻是無意當中遇到大人,我轉到院子門口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我沒有想過會遇到大人的。”
小妾自然不會明白說,她早派人去打聽過消息,那個時節,她正好出現在周州同的麵前,都不用她多話,周州同跟著她一道走了,而且她的院子裏麵,的確沒有準備好飯菜。
周州同瞧著愛妾可憐的模樣,想著昨晚臨時張羅出的一桌飯菜,在一旁勸道:“夫人,我昨天回來的晚,天黑了,也不想來擾了你的安靜。”
這些年,周夫人一直在周州同麵前表現出賢良大度的一麵,對妾室一向態度特別的友好。
這一時,她自然是不會揭了真相,隻是瞧著周州同輕歎道:“老爺,我明白你體諒我的心意,隻是我擔心她年輕不知事,由著老爺性子胡來。
唉,老爺這一天到晚的忙,我這心裏麵總是會多想幾分。老爺覺得她懂事可愛,我自然是高興的。”
周夫人滿臉笑意瞧著小妾,而小妾隻覺得寒意深重,再聽周夫人笑著說:“行了,起吧,老爺都說你是一個體貼的人兒,我也不多事了。”
小妾這個時候也不敢再表現了,很是規矩的起身了,她默默在退出房間的時候,聽到周夫人笑著和周州同說:“老爺,你也別在我這裏磨時間了,你和她一道走吧。
我瞧著她能夠讓你高興,也樂得她多陪一陪你。我們家最大的事情,就是老爺的事情,老爺心情好了,我們全家人都心情好。”
周州同瞧著低垂著頭的愛妾,再瞧一瞧大度賢惠的周夫人,心情都痛快了許多,沈洛辰比他是要年青,比他是要前程遠大,可是沈洛辰卻沒有他的命好。
周州同心裏麵的鬱氣散了一些,他和上司之間是有交情的,他對通城這個地方是有功勞的,他就不相信,上司會偏了沈洛辰,如同在妻妾之間,他的心裏麵還是更加重視妻子一樣。
周州同也不好意思就這樣的撒手走人,他衝著小妾揮手道:“你先回去把飯菜準備妥當,我一會依了夫人的意思,去你房間裏麵坐一坐。”
小妾的腿都軟了,但是她不敢回頭,隻能夠扶著牆慢慢的走了出去。周州同不知道周夫人私下裏麵的行事,但是小妾知道周夫人一直是假賢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