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八章審
韓夫人滿臉不悅神情瞪眼瞧著她,小妾在走近韓夫人的時候,一時之間驚慌得左腳踩了右腳,然後重重的摔倒下去,在要起身的時候,她的頭又重重往地麵上磕了兩三下。
“啪,啪,啪”夫人們聽著這聲音,都覺得有些不太好起來,右鄰夫人往後退了好幾步,她總覺得小妾這頭磕得有些莫名其妙。
小妾還要繼續磕頭的時候,管事婦人已經反應過來,她直接拉扯住小妾,半拉半拖把小妾拉走,夫人們都瞧見地麵上的小塊紅色。
韓夫人惱羞成怒不已,但是麵上又要端了起來,訕笑道:“過年的日子,她太過歡喜了,給大家磕幾個響頭拜年。”
夫人們都勸著韓夫人回去處理家事,韓夫人最後還是回家了,夫人們麵上同樣掛著訕訕然的神情,一個個尋了理由早早的歸家。
右鄰夫人瞧一瞧沈家的院子,有心想去拍門,但是又瞧了瞧路邊的小塊血色,便無心去拍沈宅的院子門。
韓夫人進了院子門後,聽管事婦人低聲說:“主子,我已經安排人去請大夫了,這人瞧著有些不太好了。”
韓夫人趕緊去瞧了小妾,她瞧著小妾滿臉的血,麵色蒼白緊閉雙眼躺在床上,轉頭瞧著管事婦人說:“她怎麽這般的嚴重?”
管事婦人說不出來的委屈,低聲說:“主子,我們進院子的時候,她掙紮著要自個走,我瞧著她的樣子,有些不放心,可是她到底是半個主子的身份,我最後也攔不住。
結果她在院子裏又摔倒下去,我們跑去想扶起她,她用頭抗撞地麵,我們是拚了命才拉住她,她還是磕了兩個響頭。主子,我瞧著她是有些邪門了。”
韓夫人瞧著管事婦人低聲訓斥:“休得胡言,她隻不過摔得重了一些,請大夫瞧了後,她就會好起來的。”
韓州同趕在大夫之前來了,他瞧了瞧小妾的情形後,麵上神情嚴肅的問了問韓夫人和管事婦人的情況,他聽了後,眉頭深皺了起來。
韓夫人瞧著韓州同麵上的神情,她一時之間也愣住了,她沒有想過韓州同對小妾這般的關心,他還守在房間裏麵不出去。
大夫來了,他瞧見韓州同後,趕緊去瞧了床上的女人,又去翻了翻小妾的眼皮,他衝著韓州同夫妻搖頭,說:“可以救,救醒了,人可能不太對勁。”
韓州同鬆了一口氣,直接吩咐一定要救小妾,大夫先問了問管事婦人當時摔傷的情況,他聽管事婦人的一番話,再瞧一瞧床上半死不活的人。
大夫瞄了一眼韓州同麵上的神情,瞧得出來是想要救一救的樣子,他再瞧了一眼韓夫人麵上不屑的神情,心裏麵覺得這位小妾有毛病。
小妾想和夫人爭寵愛,也不必把自個摔得破了相,這原本就是普通的姿色,再摔成一張破爛的臉,除非韓州同愛好奇缺,否則這位小妾再無機會受寵愛了
大夫看了這麽多年的病,他也佩服小妾的本事,好端端的把自個摔成半死的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夠救活。
大夫沉下心開了藥方,內裏用了好藥,他把藥方主動交到韓州同的手裏麵,韓州同瞧藥方皺了眉頭,但還是點了頭,把藥方遞到管事婦人手裏麵,說:“派人和大夫去取藥。”
大夫走的時候,也交待下來,小妾身邊一定要派人守著,她醒過來隻會更加的難受,她這一次如果沒有摔傻,那便是她運氣好。
韓州同在大夫走了後,把小妾院子裏麵的人清理了一遍,隻餘下他信任的人,別的人,哪怕是韓夫人派來的粗婦,都讓他直接趕走了。
韓夫人聽管事婦人說了韓州同的安排後,隻是叮囑管事婦人,不要再管小妾的事情,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瞧得見是小妾運氣不好,與她無關,與管事婦人也無關。
一夜過去了,韓州同醒來後,他問了問小妾的情況,聽說一直不曾清醒過來,而且瞧著越發的有些不太好後,韓州同吩咐人請一位可靠的大夫過來。
大夫來的時候,瞧過小妾的情形,也和韓州同明言,小妾這種傷勢都不象自個磕的,象是被人按著磕傷了頭。
韓州同讓管事婦人和這位大夫說了當時的情形,管事婦人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小妾前一日的行事,很是有些邪門,隻是當著韓州同的麵,她不敢說得這般明白。
大夫聽管事婦人的話後,也無心再打聽事情,隻是和韓州同表示,小妾再過兩三日還是醒不過來,他們家可以給小妾準備後事了。
韓州同聽大夫的話,依舊讓管事婦人派人去取藥,也請大夫在外麵人問起來的時候,一定要說一說小妾活著的消息,隻是要好好休息幾日。
韓州同回到官府的時候,他招來右鄰大人商量說:“我家小妾重傷,我已經安排人去查她平時接觸的人了。”
右鄰大人有過韓州同先前鋪墊過的話,再有昨天聽說的消息,他今天麵對韓州同表現得相當淡定,說:“韓大人,我會先和我夫人提醒一番,等到出了十五後,我們再來公布好消息。”
韓州同見到右鄰大人表現出擔事的姿態,他的心裏麵也安穩幾分,說:“通城這邊的情況,自然也不用我和你仔細說了說,我們以後同心協力當好差事,通城一定會更加的安穩。”
右鄰大人讚同的點頭,如今他手裏麵的事情,上麵還沒有定下接任的人,他隻有一起擔負起來,這一天忙碌得忘記了許多的煩心事情,右鄰大人反而覺得有用不完的勁。
當天晚上,右鄰大人告知右鄰夫人實情,沈家一家人已經靜悄悄的搬去府城了,他也暫時接任通城州同官職。
右鄰夫人聽右鄰大人的話,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突然想到韓家小妾的詭異行事,“呀。”一聲後,她捂住嘴,說:“那小妾關注沈家的事情,她,她,她?”
右鄰大人皺眉頭瞧著她,說:“如你所想的那樣,韓州同早懷疑她了,她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她隻要清醒過來,就有人前去審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