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下旨申斥
秦國小坑貨第一百五十章下旨申斥唐寶寶嘗試著給方正喂下藥丸,怎奈他牙關緊閉,無論怎麼用勁都不能撬開嘴巴。
「蘭姑娘,來幫幫我。」
無奈之下她只得求助蘭玉兒,希望兩人合力能讓方正張開嘴吞下藥丸。
蘭玉兒不愧是江湖中人,來到方正身前蹲下身,只是簡單的伸手在方正兩腮上一捏,他的嘴便立時張了開來。
唐寶寶佩服萬分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啊,就這樣用手指捏住這裡,然後一使勁……」
蘭玉兒被崇拜得恨不能把畢身所學都教給她,於是手把手地教唐寶寶如何用巧勁讓人張開嘴。兩人一個教,一個學,渾然忘記了仍處於發燒昏迷中的方正。
身材均是嬌小玲瓏的兩女湊在一起,不斷伸手在方正身上這裡摸摸,那裡抓抓的,似乎在進行一項很重要的研究。
良久后,方正猛然間的一聲咳嗽驚醒了仍處於好奇中的兩女,她們這才想起來還沒有把葯給方正服下。於是連忙再次捏開他的嘴,一顆粉色的藥丸從唐寶寶潔白無瑕的玉手上滾落進方正嘴裡,喉頭一動便消失不見了。
兩女這才鬆了口氣,心裡仍舊擔憂是否因為晚了那麼一小會給方正服藥會影響其病情。
「阿嚏!」
「阿嚏!」
忽然,兩女同時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互視一眼后皆是面露尷尬。
「那個.……我好想也有些染了風寒。」蘭玉兒不好意思地看向唐寶寶,指了指她手裡的藥瓶道:「這個葯真的能治風寒嗎?」
唐寶寶一番嬌俏的白眼,道:「我說能就能!難道你不相信?」
蘭玉兒連連搖頭:「信,我當然相信你。」
「喏,給你。」
唐寶寶從藥瓶中倒出一粒遞給蘭玉兒后,想了想,再次從藥瓶中又倒出一粒,放進檀口中一口吞下,道:「我也吃一顆吧,免得到時候跟他一樣就慘了……」
蘭玉兒聞言沒有任何猶豫,連忙把藥丸塞進嘴裡也咽了下去連連點頭道:「對,咱們可不能再倒下了,不然被發現后連逃跑都沒力氣了。」
唐寶寶深以為然,看著仍舊昏睡不醒的方正撇嘴道:「一個大男人睡得跟豬一樣,卻讓咱們兩個弱女子在這裡守著,真沒天理。」
她這一眼不看還好,這一看卻忽然發現方正似乎比剛才燒得更厲害了,整張臉都紅彤彤的,就像被放在火上烤似的。
「蘭姑娘,你快來看看他怎麼了?」
唐寶寶驚慌失措地叫喊道:「為什麼會這麼嚴重了?不可能啊,剛才明明給他吃了葯的.……」
片刻仍不見蘭玉兒過來,唐寶寶扭頭一看,頓時被嚇了一大跳:「你臉怎麼也那麼紅?」
蘭玉兒有苦自知,此刻的她就像時刻被放在火爐子上烘烤一樣,整個人都感覺好熱,恨不得把身上的衣衫全部脫下來,然後到外面雪地上打幾個滾才能稍稍緩解由內向外散發的熱量!
就在蘭玉兒俏臉通紅的時候,唐寶寶也逐漸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首先是她也感覺到很熱,接著便是一陣讓人骨麻筋酥的感覺從內心升騰而起,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直至腦海中也逐漸變得不清晰起來,看著蘭玉兒的身影不僅有些模糊……
「啊~」
一道銷魂的聲音從唐寶寶嘴裡傳出的剎那,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的她急忙用手捂住小嘴,吃驚地瞪大雙眼看著地上還沒收起來的藥瓶,好像.……那瓶不是風寒葯!
最後的意識到此為止,唐寶寶的世界一片混沌,朦朧中彷彿看見自己渾身不著寸縷,身邊也有一個和自己身材相仿的女子,同樣是沒有任何衣服。又好像忽然出現一個男人,接著意識便徹底陷入了深淵……
方正只感覺好渴,並且伴隨著劇烈的頭疼感覺。
他猛然間睜開眼,浮現在眼前的是兩具白花花的人影晃動,她們交織在一起,似乎很是難受的樣子。
方正模糊的眼神看著她們,頓時感覺內心忽然生出一股難以抑制的渴望,那種衝動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地如同一隻餓得兩眼發綠的狼,猛然間朝著兩女撲去.……
京城,一隻腳上綁著密信的鴿子停在了御書房外的走廊上。
鴿子咕咕叫著,行走見腦袋一伸一縮,兩隻黝黑的小眼睛在地上掃來掃去,期望能看到一點吃食。
很快的,一名宦官手持拂塵走了出來。當他看到這隻鴿子的時候,臉上頓時變了顏色,隨後走上前,熟練的從走廊邊掛著的鳥籠旁一隻小布袋裡摸出一把黍米撒在地上。
鴿子咕咕前行,來到黍米前不斷點頭。
宦官從鴿子腳上取出一隻小竹筒,小心翼翼地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個被卷好的紙筒。
放下鴿子后,宦官連忙轉身進入御書房,來到書案前躬身道:「陛下,有密信。」
一名威嚴的中年人坐在案桌前拿著一本奏摺審閱著,不時用硃筆在上面勾畫幾下。似乎是感覺問題有些棘手,他放下硃筆,用手指揉搓著眉心陷入沉思中。
忽然,宦官的聲音傳來,男子收回思緒,微微一笑,似乎全天下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生氣似的。
「念!」
男子極富磁性的聲音傳來,宦官立刻躬身領命,展開手中紙條后,頓時臉色大變,支支吾吾不敢出聲。
「念!」
男子不悅地皺起眉頭,在額頭上形成一個大大的川字,眼神不善地看著宦官道:「出了天大的事都有朕頂著,你怕什麼?」
宦官唯唯諾諾,趕緊看著紙條上的字跡念道:「臣台州衛千戶鄧茂奏明吾皇,杭州城外有一名叫方正之人,憑秀才之身挾持福王之子要挾其父放出被世子擄走的丫鬟。此乃皇家之事,下官不敢參與,遂帶兵撤回。另,倭寇已被方正盡數降服,臣為陛下喜得如此人才而賀!」
一張紙條上簡明扼要的幾句話,頓時釋放出了大量的信息。
皇帝趙有仁沉默看著宦官,咀嚼著密奏中的信息。
首先,台州衛千戶這封密奏的意思是表明了他已經奉命出兵杭州了,而且透露出一個很重要的信息,福王之子趙順為禍民間,已經惹出大禍了。不僅自身被俘虜,還被人用來當人質要挾福王交人!
奇恥大辱!
這簡直是皇家有史以來的奇恥大辱!
趙有仁氣壞了,猛然一拍桌子怒道:「你胡說!」
他打心裡不願意相信這個真相。整個大秦帝國是他們兄弟三人一手打下來的,按理說他們都應該明白打天下的不易,故而會更加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盛世。
可是沒想到,這才幾年功夫,弟弟的兒子就成了這幅紈絝模樣?以往每次有言官彈劾趙順之時,趙有仁都當做是一個笑話來聽,壓根兒不相信會有如此敗家的後代出現。
不過如今這封密信卻讓他重新開始審視起了皇族中那些不成器的後代。
仔細回想之下,這才驚覺原來這麼多年以來所聽所聞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確有其事。其中不乏有各地官員對皇室成員的彈劾,還包括在京大臣的血淚控訴。
當然,他們所彈劾的並不止於趙順一人,還包括了趙有仁的大兒子,也就是當今的太子殿下。期間更是有前些年下派到各個州府體察民情的欽差大臣回京之後連夜上書控訴太子的倒行逆施,不僅任由身邊心腹在各處圈地放租,而且還牽扯到一個叫什麼摩尼教的民間組織。不過因為這個組織太過於龐大,欽差只是查到其中牽涉到太子身邊之人,並沒有直接證據表明太子也參與其中了。所以這件事情到最後便不了了之,沒有掀起任何一絲絲波瀾。
如今回想起來,看來這一切並不是子虛烏有的。
趙有仁沉思半晌,緩緩開口道:「傳令下去,福王教子無方,罰俸一年,命其圈禁世子於王府一年以觀後效,若有再犯定然從重處罰!而且福王也要連坐!」
宦官垂下的眼睛眯了眯。這道旨意可以說是很嚴厲了。看來福王這次是真的惹惱了天子。
就在他領命即將離去之時,趙有仁忽然倒:「令大內縮減太子府用度,太子馬車由四馬改為雙馬。」
「是。」
宦官猛然間身子抖了抖,不過隨即恢復常態,連忙彎腰躬身道:「奴婢這就傳令下去。」
「嗯,」趙有仁沉思著,道:「長公主那邊最近怎麼樣?朕一直沒有去看她,也不知那丫頭是不是還在生氣。」
「回陛下,公主近些天一切都好,只是經常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中,也不知在幹什麼。」
「去,傳公主府上管事來見朕。」
「是。」
不一會,一個身穿紫色袍子的宦官在門口躬身道:「老奴萬安,給陛下請安。」
「萬安啊,你這名字每次朕聽到都倍覺喜慶。進來說話。」趙有仁一掃先前的沉悶,笑逐顏開地對門外的老太監招手道。
這個名叫萬安的老太監可是跟隨趙有仁一起上過戰場的老人了。因為一次戰爭中,被敵軍騎兵衝撞后,馬蹄踏碎了他的子孫根,所以建國以後便自覺地入了宮,做了一名服侍皇帝的宦官。
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他從一名貼身宦官坐起,現如今已經做到了堂堂公主府管事。由此也可以看出皇帝趙有仁對長公主殿下的榮寵之盛,竟然把貼身服侍近十年的老太監派去照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