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一章 奇怪的盆景
和楊一凡預想的一樣，牟元化的家不是電視裏那樣在郊區的獨棟別墅，而是就在市區不遠的地方。
而且有些巧合的是，這個地方楊一凡還來過一次，都算得上是輕車熟路了。
因為牟元化和周高住的竟是同一個區，當初楊一凡通過係統定位周高的時候，來過這個地方。隻是見到防衛甚為嚴密，所以才選擇的在周高情人家動的手。
轎車是市長的座駕，而且還是市長秘書親自開的車，所以門口的警衛也沒有多做檢查，隻是走過來禮貌的給楊一凡敬了一個禮，例行的叫他登記了個名字。
楊一凡隨意的在登記簿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王秘書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這是這裏的規矩，就算是市長親自帶陌生人進來，也必須得登記一下。”
楊一凡不以為意的揮揮手，示意轎車繼續往裏麵行駛，就在這時他的餘光忽然撇到馬路對麵有著一個老農，蹲在街邊售賣水果。“停車！”
“怎麽了楊同學？”王秘書把轎車停在路邊，轉過頭疑惑的看向楊一凡。
楊一凡拉開車門向外走去，等到他向那老農都走了好幾步，才有一個語氣古怪的聲音向著王秘書傳來。“我去買幾個橘子，你站在原地，不要走動。”
王秘書卻是沒有聽過買橘子的梗，此時他聽了楊一凡沒頭沒腦的話正一頭的霧水。站在原地不要走動？我現在明明就坐在車上啊，還能往哪兒走？
至於楊一凡去買橘子王秘書倒是沒怎麽在意，想著他也就是當作去市長家的禮品，不過這個禮物在他看來，怎麽看怎麽寒酸，畢竟他自己在家都是吃的從外國當日空運回來的水果，當然也就看不起路邊老農販賣的本地橘子了。
楊一凡很快就提著一大包的橘子走了回來，他看老農籮筐裏麵的橘子不多了，也就二十斤左右，索性便全部買了下來。這下雨也怪冷的，還是讓老人家賣完早點回家歇著吧。畢竟他看上去都快七十多歲了，相信要不是家中困難，他這個年紀的老人都應該在家頤養年了吧。
王秘書也沒對楊一凡這一大包橘子做什麽評價，隻是看他的眼神有點古怪而已。
轎車重新發動，很快就停在了一棟房子麵前。看到這棟房子楊一凡才發現他自己錯了，電視裏的領導住在郊區的別墅裏，楊一凡就覺得他們奢華闊綽了，但眼前這棟一環內的別墅，才告訴他什麽才叫真正的奢侈。
興許是聽到了汽車的聲音，牟元化已經從屋中走了出來，此時正站在門口迎接楊一凡的到來。在看到楊一凡站在門口望著自己房子發呆的時候，牟元化微微一愣，不過作為人精的他立馬就反應了過來，猜到了楊一凡心中的想法。
牟元化熱情的從門口走了過來，一把拉住了楊一凡的手口中笑道。“楊同學你在門口站著幹嘛，這要讓老爺子看見了，他非怪我招待不周了。”
同時一邊往屋裏走，一邊給楊一凡解釋到。“你別看這房子好，但這房子可不是我的，我現在隻是住在裏麵而已，這房子從根本上還是屬於國家的。是分配給我們臨時住的而已，一旦我從這個位置上退下來，這房子也就不屬於我咯。”
聽到牟元化的解釋，楊一凡這才心中恍然。他就覺得奇怪吧，就算這牟元化貪了再多的錢，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購置豪宅吧，不然上麵要想打幾隻老虎玩玩的話，他絕對能夠在名單上名列前茅。
“領導您要從這房子裏出去，也是搬到京城更大的房子裏去。到時侯在那個地方住四合院，可比這別墅舒服到哪裏去了呢！”這王秘書果然是抓住一切機會的拍馬屁。
不知道是因為楊一凡在場的緣故，還是王秘書拍馬屁的姿勢不對，他這一記馬屁卻是拍到了馬腿上了。
隻見牟元化轉頭看了王秘書一眼，隻是那麽輕輕的一眼，都談不上是在瞪他，卻自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架勢。或許這就是他久居上位的那種官氣，壓在身上都能讓人喘不過氣來。
長期麵對牟元化的官氣的官氣，王秘書的表現更是不堪，隻是這麽一眼，就讓他頭冒冷汗倆股站站直欲跌倒。更重要的是他還不知道自己這馬屁錯在哪裏了，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伴君如伴虎。
“王秘書人送到這裏就行了，下午也沒你什麽事了，你就回家去吧，今放你半的假。”牟元化看了王秘書一眼，淡淡的道。
“可是領導！”王秘書一聽這話一下子就急了，他還準備去市長家蹭個飯，順便在飯桌上和領導交流下感情呢。
“嗯？”
又是一股官威迎麵撲來，王秘書瞬間就萎了。“那什麽。。。我車上還買了些禮品，準備送給老爺子的。”
“心意我領了，東西你就收回去吧。我記得以前給你過吧，你莫不是忘了？同樣的話我不想第二次，你先回去吧。”完牟元化不再理會王秘書，轉頭麵向楊一凡臉上已經重新浮現起了笑容。
“走吧楊同學，老爺子已經等了你很久了。”
“領導！”王秘書在後麵不甘的喊了一聲，但也隻是這麽一聲，他就不敢再喊了。因為做了牟元化這麽久的秘書，牟元化的脾氣他還是懂的，自己要是再喊的吧，當時當著市長客饒麵，恐怕他真的會被打發到縣城去養老了。
不提門外垂頭喪氣離開的王秘書，楊一凡和牟元化並排走進了別墅。一走進大門，楊一凡就看到了院落裏的盆景和古樹。
他知道，很多老人愛玩盆景，喜歡修修剪剪，弄得還跟藝術品一樣，但是楊一凡不懂這個。但是他隱約的感到這些盆景有點什麽不對的地方，因為在走近它們的時候，他感覺身體莫名的一涼。
“這些盆景都是老爺子伺弄的吧？看著還挺有藝術氣息的。”楊一凡眼神看向那些盆景，口中狀若無意的對著牟元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