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最好別看
第109章 最好別看
不過還有個問題,為什麼這裡都沒有頭?
白芷很想問她,但是又不想她出來冷到自己,只能歇一會後自己站起來四處尋找了。
有肉塊不可能沒有頭部的!
不然怎麼拼成整具屍體呢。
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忽然周深再次寒氣逼人,耳邊也傳來一聲幽幽的女聲:「你在找什麼?」
「你的頭啊!」
「我的頭?」
「嗯,沒有頭不算完整吧,你頭在哪啊?」
「呵呵,你是真的很有意思。」
「我時間緊迫,快告訴我頭在哪啊?」
「你拼湊好身體就行了。」
說完成巧再次消失了。
白芷見狀反而鬆了口氣,還是認真做她的屍塊拼圖吧。
之前車上的那幾個也不知道是用來幹嘛的,而且樓上古怪的地上這麼多,那群人居然也好好的活到現在,真是太奇怪了。
「這具身體真的廢啊!」
顏思明咳咳兩聲,嘴裡冒出一口血來,他虛弱的往樓下走去。
慢悠悠的走到了二樓,他在樓道口看到了三個鬼鬼祟祟的外國混混,三人一臉驚悚的看著他。
「巴克大叔,有人混進我們底盤了。」
因為顏思明是突然出現在閣樓的,此時下來被發現成陌生人入侵也很正常。
巴克手拿兩把剔骨刀走了過來,不過他不敢上樓,一臉凶神惡煞的說道:「喂!臭小子,你怎麼上去的?」
他們一樓一直有人守著,除了白芷是他們看著上去的,這期間沒有任何人上過樓,除非他不是人。
一想到這裡,巴克大叔就後背冒虛汗。
「玩偶之心在哪?」
顏思明也不廢話,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樓下的大漢,語氣中滿是冷冽。
「在在二樓。」
巴克大叔瞬間變得木楞,回答完后就清醒了過來,一臉驚恐的往後退。
「巴克大叔,你沒事吧。」
三個小混混頭都來到了他的身邊,一臉敢怒不敢言的看著面前的少年。
「他他是魔鬼,是魔鬼!」
巴克大叔喃喃自語,一抬頭樓上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漢克:「他怎麼會操縱巴克大叔,他到底誰?」
凱里:「他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真的是惡魔嗎?」
傑理:「不管是不是,我們的儀式快開始吧,早點把這些傢伙趕出去才行。」
巴克大叔一聽到儀式,瞬間鎮定起來,「對對,快跟我去布置現場。」
時針指向晚上八點,滴答滴答~
二樓的樓道里一片寂靜,顏思明拖著受傷的身體一步步往裡走著,他的時間不多了。
「啊,好難啊!」
白芷不禁發出一聲感嘆,為什麼她要在這個陰暗潮濕的女廁所里拼湊血淋漓的屍塊,而且是真的難啊。
然而她並不知道,廁所的上面就有隻女鬼一隻幽幽的看著她,越看越喜歡的眼神。
玩偶之家十周年慶?
看著門上的標誌,顏思明略微思索一番就徑直推開了門。
門內的怪物們還在狂歡,又遇到不速之客瞬間點爆導火線,一個兔頭人身的雌性怪物離得近直接沖了過來,不過一秒就變成了溫順小白兔。
「去,把玩偶之心拿過來。」
顏思明也不廢話,命令著這個剛剛被他控制的兔子怪物幫他拿東西。
其他動物怪物也不是好惹的,紛紛朝著他逼近。
結果來一個就被暗示催眠一個,直到只剩四五個有點腦子的,猶豫不決在遠處觀望。
顏思明快虛脫了,臉色慘白,身上也各種疼痛不堪,但是他依舊命令著被他催眠的怪物幫他找玩偶之心。
那些被他命令的怪物們行動速度緩慢,雙眼無神極為木訥的往前走著。
這就是這個吞噬的缺點,同控制多個只能勉強控制他們的思想,行動速度顯得非常慢。
玩偶之心就在它們舞池中心的一個巨型玩偶里,而且就在心臟位置。
只要拿到它,遊戲就結束了。
另一邊的白芷還在地上耐心拼圖,剛拼好就聽到耳邊一個電子音:
「玩偶之心已被找到,遊戲結束。」
什麼?
那她拼這麼久到底圖什麼?
而且那個傢伙拉自己進這個破遊戲到底想幹嘛?
「謝謝。」
地上的屍體拼好后消失了,成巧的魂魄寵她點頭道謝,她還沒說啥就感覺整個人變得越來越透明,突然就從這個遊戲世界消失了。
「是我贏了吧。」
「嗯,有三個世界呢,加油哦~」
「呵,我是不會認輸的。」
顏思明揉了揉頭暈眼花的腦袋,任由一陣白光將自己帶離這個低級世界。
莫名其妙完成遊戲任務的白芷被帶到了一個工作室。
工作室分為上下兩層,大概有30幾個平方,已經斷成了兩個房間。
沿著狹窄的樓梯上來是客廳,再往裡走就是卧室。
卧室沒有床,只有一個薄床墊鋪在地上。
此刻白芷正躺在床墊正中央,被子拉到下巴處,迷迷糊糊的睡著。
不知道怎麼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床墊上的白芷猛地睜開眼睛,她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雙眸逐漸渙散,片刻后,又陡的縮成一條縫。
上半身離開床墊,她緩緩坐了起來。
怎麼回事?
她思維清晰,能感覺到肢體每一處的反饋,卻唯獨控制不了這具身體。
陌生的心悸感從心底湧出,就像是.什麼被打開了一樣。
先是左腿離開床墊,之後是右腿,她站了起來,動作古板機械。
就在大腦還在瘋狂思索的時候,她的身體,又開始擅自動了。
向前。
左腳,右腳,左腳,右腳。
一步,兩步
宛若行屍走肉一般朝著卧室門走去。
再之後是客廳。
最後沿著木質樓梯一步步走下樓。
本該吱呀不停地老舊樓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不只是樓梯,驚醒后的白芷根本沒有聽到過任何聲音。
夜靜的彷彿死了一樣。
眼珠在有限的範圍內打著轉,現在的局面無疑是詭異而危險的。
隔著夜色,看不清窗外的場景。
隨著最後一隻腳落下,他看到面前矗立著一扇門。
一扇純黑色的。
嵌在牆壁里的門。
推開門,就彷彿又到了另一個世界。
遠處是一座汽車站,裡面空蕩蕩的。
沒有車,也沒有看到穿制服的工作人員。
天陰森森的,還在飄雨,寬闊的站台上匯聚著一小撥人。
大概4,5個,應該是旅客。
車站的破敗是顯而易見的,無論是露出紅磚的站台,還是老舊失修的遮雨板。
這也導致了僅有的幾名旅客只能躲在站台一角避雨。
而此刻幾名旅客的視線都在看向一個方向。
雨幕中,大概30米遠的位置,站著一個打著傘的男人。
男人一動不動,已經保持這個姿勢足有10分鐘。
就在旅客們低聲說些什麼的時候,男人忽然動了,朝站台走來。
越來越近。
確實是個男人,身形勻稱,模樣也不錯,上身套著件明顯大出他真實尺碼幾個X的工裝外套,下身
下身穿著一條格子睡褲,腳踩一雙卡通毛絨拖鞋。
拖鞋被雨水浸濕,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啪嘰啪嘰的聲音。
收起傘,倉促來到這裡的顏思明抬頭看著面前的幾人。
雨水沿著傘布流下,匯成一股,滴落在站台上。
一個身材嬌小,模樣清純的女孩小心翼翼問:「是新人嗎?」
「別問蠢問題,」一位滿臉絡腮鬍,體型壯碩的男人瞥了女孩一眼,接著視線先在顏思明的拖鞋上停留一秒,然後集中在臉上。
他看向顏思明的目光中帶有審視獵物一般的感覺,半晌后道:「有意思的新人,出現在這裡居然這麼平靜。」
一共五個人。
白芷就躲在不遠處假裝透明人,她在站台附近暫時沒看到其他人。
除了已經說過話的清純女與絡腮鬍壯漢,還有一個35歲左右,薄嘴唇的女人。
女人唇邊有顆痣,相貌平平。
一個50歲上下有些猥瑣的禿頂中年人。
一個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文員打扮的年輕男人。
與其他人不同的是年輕男人彷彿剛剛才哭過,眼角依稀有淚痕,身形也有些不正常的佝僂。
雨有越下越大的趨勢,整個世界瀰漫著灰暗的色調,天也漸漸暗了下來。
「新人,」唇邊有痣的女人忽然說:「在這個世界死亡就會在現實世界中被抹除,你不害怕嗎?」
「準確來說是失蹤,」絡腮鬍壯漢糾正道。
女人微微睜大眼睛,饒有興緻的視線上下打量著顏思明,「同樣是新人,你比這個只知道哭的廢物強得多。」
她瞥了眼文員打扮的年輕男人,眼神中毫不掩飾的厭惡,後者在聽到這句話的同時狠狠打了個哆嗦。
女人冷笑一聲,扭回頭對著江城繼續說道:「如果你能活過這次的話,希望不介意交個朋友。」
顏思明直接無視了她,轉而看向壯漢。
壯漢站在雨幕邊緣,視線不停在附近徘徊,眉宇間有些焦急。
白芷聽著他們的話心裡也對這個遊戲走了更多的了解,只要完成任務就可以回到現實,失敗就會在現實里消失。
真是危險的遊戲啊!
也不知道那個白衣美人跑哪去了。
遠處突然漸漸有了光亮。
隨著光亮越來越近,兩束燈光刺破黑暗,一輛嶄新的豪華大巴車緩慢的停靠在了站台邊。
「少說話,多觀察,做事情前要確保安全后再做,盡量不要單獨行動,」趁著大巴車門開啟前,壯漢又抓緊時間壓低聲音多囑咐幾句話。
唇邊有痣的女人彷彿看不慣壯漢那副態度,拆台道:「風險與利益並存,要想得到什麼,就必須先付出。」
話音剛落,車門,開了。
從上面跳下來一個年輕人。
寸頭,上身藍色衛衣,下身穿著條水洗白的牛仔褲,模樣清秀,大概20出頭。
嘴裡一動一動的,像是在嚼口香糖。
「久等了,各位旅客,因為天氣原因耽誤了,不好意思,」年輕人一張嘴就給了所有人一個驚喜,居然是個女人。
女人自我介紹道:「很榮幸成為你們這次旅程的導遊,我姓鄭,你們叫我小鄭,或是鄭導都行。」
「鄭導,」有人回應說。
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沒有稱呼小鄭。
「好了,大家快上車吧,」鄭導客氣招呼著,「天氣差,路不好走,我們抓緊時間。」
大家按照從左到右的順序上車,先是壯漢,然後是唇邊有痣的女人,男文員,禿頂中年人,顏思明,清純女,白芷是最後一個上車的。
就在她抬頭的一瞬間,顏思明似有所感的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彎起了嘴角。
白芷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對他多留了個心眼。
上車后才發現車上已經有其他旅客。
一對情侶坐在左側偏後的位置,女孩在看雜誌,他的男朋友戴著眼罩耳機,倚著玻璃窗休息。
還有一個中年女人帶著一個大男孩坐在司機身後第一排座椅。
應該是母子,只不過男孩或許是病了,情緒不高,眼神也飄忽不定,白芷在路過的時候發覺他的雙手手指上都纏著繃帶。
鄭導上車后招呼大家找位置坐下,隨後車門一關,她坐在了司機右側。
壯漢坐在了那對母子身後,唇邊有痣的女人則坐在了鄭導身後。
白芷選擇的位置是情侶身後的第二排座椅,她剛坐下,一道巨大的身軀就湊了過來,「大妹子,咱倆坐一起吧!」
白芷抬起頭,果不其然是那個最為謹慎的壯漢,白芷說道:「可以,但我不習慣坐裡面。」
「沒事,我可以擠一擠。」
半分鐘后壯漢如願以償擠了進去,但余出來的部分還是搶佔了白芷的一些位置,逼的她向外挪了挪。
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怎麼突然就想要和她一起坐了,不過有個有經驗的遊戲玩家挺好的,只要別觸碰她的底線,白芷並不介意。
男文員幾次想與其他人拼座,可都受了冷臉,最後還是清純女讓他坐在身邊。
中年男人一個人坐在最後一排,白芷回頭看了他一眼,發覺他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旅途很平靜,平靜到讓男文員覺得可能會繼續平靜下去,可隨著突如其來的剎車聲響起,將一切美夢碾碎。
太困了,明天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