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大佬的落跑男妻-7
雲霄也沒走, 就去附近買了杯奶茶,往樓下綠化帶旁的台階上一坐,拿了手機出來和辦公室的妹子們聊天。
聽說薛逸今天沒見著他去上班, 整個人看起來比之前幾天都要輕鬆。
看來薛總的承受能力也挺一般的。
至於那個租客的話,雲霄就這麽聽聽, 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
不能當真了, 也不能全當假了。
唯一他要確保這個人今天就搬走。
那男人果然又出來了兩次, 還拿了一瓶礦泉水過來, 試圖和雲霄搭話套近乎, 都被雲霄不冷不熱不接茬的態度給擋了回去。
也不知道這男人有沒有工作,反正今天看樣子是不準備出門了。
大概快到中午, 秦家夫妻來了。
雲霄不用想都能猜到, 肯定是那男人打電話叫的救兵。
這人自稱心善,反正心善不善不知道, 賴了房租是能肯定了。
秦家夫妻一來, 秦母就先來看雲霄:“小若,你有沒有事,怎麽自己就跑來了?那人看著就是混社會的,不好惹!你萬一受點傷, 我們可怎麽向你爸媽交待?走走,我們趕緊回去!”
雲霄甩開他的手, 說道:“你們怎麽做的,和我爸媽實話實說就行了。”
瞥了一眼,見那男人正在樓上探頭探腦地查看情況, 他站了起來, 拍了一下身上並不存在的灰, 然後將手機拿出來報了個110。
簡單將事情說了一遍,又報了地址,雲霄這才掛了電話。
期間,秦母想要奪他手機,被他一眼冷冷地瞪了回去。
秦母這回是真著急了:“小若……”
雲霄伸手阻止她:“小姨你放心,這種人讓警察來處理就好,到時候不僅要讓他把房子還回來,這些年欠的房租他也必須一分不差地補上。”
秦父與秦母對視一眼,心裏想著要不要直接把人強硬拖走。
但是“徐若”現在已經二十幾歲了,再不是以前的小孩子,如果他不願意,也不是他們能輕易拖動的。
到時候不僅沒把人弄走,反而把動靜越弄越大。
三人一時之間僵持了,樓上那男人看樣子感覺不妙。
雲霄報警的動作他看在眼裏,橫豎一盤算,和警察硬來這種事他肯定是不能幹的,他也不是真混混,能占兩三個月的房租便宜已經很不錯了,再把自己搭進去可不值得。
這麽一想,頓時把這屋裏那三兩樣的東西一收,再找了個大袋子往裏一塞,其他那些破銅爛鐵他也不要了,就準備離開。
那年輕小子不是說了,他不在乎那房租費,就是想把房子收回去。
這邊警察來得很快,也不用著,一進小區就見著了十分顯眼的三人。
“誰報的警?”
為首的警察是個方正臉的中年人,看著便挺嚴肅正氣。
雲霄舉手,微微一笑道:“是我。”
接下來的幾分鍾,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又把旁邊秦家夫妻的身份也簡單介紹了。
警察絕對是見多識廣,什麽樣的情況沒有碰到過。
一將事情聽了個大概,便先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為首那位將視線在秦家夫妻身上打了個轉,將兩人看著一陣心虛,然後也沒有問他們問題,轉身去樓上找那個租客。
秦家夫妻站在那裏,跟上去也不是,不跟上去也不是,一時之間進退兩難,開始後悔為什麽要過來?更加恨上了“徐若”,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報警?
雲霄幾人還沒有走到樓梯口,那男人背著個巨大的編織袋就出來了。
“你是202的住戶?這是要去哪裏?”
男人被警察攔了下來。
那男人連連點頭:“是是,我是202的住戶,不過警察同誌你們看到了,我現在就要搬走了,我回老家。”
警察挑眉:“現在搬走?是不是太巧了?”
男人道:“不巧不巧,剛才這位小房東過來和我說要收房子,那我可不是就要搬走嘛,小房東要的急,我連今晚的住處都沒找好呢,不過小房東挺上道,說這半年的房租都不要我的了,我這是賺大了,可不就趕緊走嘛。”
順著他的話,雲霄點了頭。
警察便也沒有別的理由將人扣下,留下身份信息和電話,就將人放走了。
事情一下子似乎就解決了,雲霄向警察道了謝,目送人離開。
一直憋著話沒敢說的秦家夫妻,這個時候才長長出了氣。
“小若,那個男人你怎麽就這麽輕易放他走了?還有房租沒收呢?”
“就是,那可不是半年的房租,你別聽他瞎說,這十幾年房租他可從來沒有給過!”
雲霄從那男人那裏拿了鑰匙,此時正往樓上走,聞言停下腳步,回頭:“那男人說就差半年沒給,姨父和小姨媽與他說的完全對不上,不然就再報個警,讓警察好好查一下,銀行轉賬、手機轉賬,總有一兩樣能查得到吧?”
除非這十幾年秦家夫妻收房租、水電費,從來都隻收現金。
這肯定是不可能的,現在手機轉賬多方便?
秦家夫妻頓時沒了聲音。
雲霄上了樓,開門進去轉了一圈,看得出來這房子原來的布局還不錯,隻是現在亂得跟個狗窩似的,當年貼的牆紙泛了黃不說,還有不少汙跡在上麵,家具也是舊的舊壞的壞,全給糟蹋了。
要想重新住人,可得花大價錢收拾。
雲霄也沒有什麽滿意不滿意的,房子拿回來了就行了,反正他也沒準備搬進來住。
二話不說,他叫了鎖匠過來,當場把門鎖給換了。
至於鑰匙,當然是不可能給秦家夫妻倆的。
那對夫妻眼看著,有心想伸手,都被雲霄冷淡的眼神給擊退了。
都怪那個徐子溪。
過了十幾年了,為什麽還要回頭來找徐若?害得他們平白丟了一套房子!
無處發泄的怒火便落到了某個罪魁禍首頭上。
當年的房產證早就不知道丟哪裏去了,反正在沒在秦家夫妻手裏雲霄也沒管。
他又花了時間去掛失,跑了幾個地方,這一天忙得也夠嗆。
他的晚飯還是回闞家吃的。
闞弘文自然不關心他去幹什麽了,就算看出了人臉上的疲憊,他也不在意。
倒是闞家的阿姨多問了一句,是不是上班很累?
雲霄朝她笑笑,隻說是有點,也沒說房子的事,更沒說秦家的所做所為。
時間過得飛快,雲霄在闞家不冷不熱地待著。
闞弘文他爸媽時不時找他問一些闞弘文身體情況的問題,他聽過便忘,至於在原軌跡裏,原主頂著闞弘文的冷嘲熱諷,言語傷害,每天給他按摩傷腿,遵照醫生的叮囑追著他吃藥,這種事情,他是不會再做的。
反正從頭到尾,就算闞弘文最後能重新站起來走路,他也沒有感激過原主一分。
徐若表叔那裏,自從找過雲霄一次之後,沒過幾天便又打了幾個電話。
都是讓雲霄過去公司上班的。
雲霄看時機差不多,終於不再口頭敷衍,直接從薛逸那裏辭了職,去徐子溪那裏報到了。
徐子溪先前說得客氣,但出手絕對是個大方的人,雲霄一去,他便給了一個副總的位子。
別說徐氏是個大公司,涉及酒店、餐飲、地產、娛樂、金融等等的產業,就算是一個單一的小公司,叫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大學畢業生去當副總,那也是耍著玩的。
不過雲霄就當自己是個傻的,直誇他表叔“夠意思、上道”,便這麽輕巧地將“副總”這個標簽貼在自己腦門上。
徐子溪對於他這麽不客氣地行為,也沒有多說什麽。
這職位可是經過他深思熟慮之後才決定的,照著那天見麵時了解到的“徐若”的性格,他就算是為了氣他,也會應下這個職位。
現在,果然。
徐子溪正得意,不想雲霄心裏比他還高興呢。
不就是個當個“副總”,這有什麽難的,他又不是沒當過,更不是第一次當。
一時之間雙方都十分滿意。
雲霄晚上回闞家的時候,闞弘文難得與他說了幾句話。
“你辭職了?”他問道。
雲霄點頭:“辭了,薛總告訴你的?”
闞弘文冷道:“你敢辭,還怕他告訴我?”
雲霄覺得他有病:“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怕’?這隻是純粹的一個問句,闞先生你不要什麽事都聯想一堆成嗎?”
闞弘文換了一個冷笑:“你知道我聯想什麽了?聯想你真把自己當成闞家少奶奶,從此要當專職的家庭主婦了?還是聯想你辭了職,跑去我爸媽那裏說是為了更好地照顧我?”
雲霄回了一個“嗬”給他。
見闞弘文那張霸道總裁的臉上,寫滿了“我看不起你”,他心裏還膈應呢。
“闞先生,既然今天提起了這個事情,那我想有必要把事情開誠布公地說清楚。”
闞弘文神色不變。
雲霄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自己的小爆脾氣,道:“有件事情請你搞清楚了,第一,我和你結婚,那叫衝喜,不是我求著你,也不是我愛你,隻是因為我看在我們小時候一起長大的緣份上幫你們闞家一次,第二,在和你的這段婚姻裏,除了吃了你家幾頓飯,睡了你家的床,我沒拿過你家一分錢,也沒有因為你們闞家而得到一點好處,所以別總拿著我欠了你錢的表情對著我,你沒資格!”
闞弘文一時之間被他懟得胸口起伏,臉現狂怒。
雲霄見著了,但沒準備這麽放過他:“第三,我覺得衝喜這事就是封建迷信,沒有一點可信度,也完全不可行,所以,明天我們就去把婚離了吧。”
闞弘文:“……”這人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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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