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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不順

  午飯前,楊景行給詹華雨打電話:“阿姨,有件事跟您匯報一下……諾諾不是寫了首鋼琴協奏曲,我請愛樂樂團幫忙排練了……”


  詹華雨奇怪:“她沒告訴我呀。”


  楊景行解釋:“就是平時作業,不過諾諾寫得很好,我就悄悄排練了,想給她個驚喜,她還不知道。”


  詹華雨嗬嗬嗬:“……我也可以幫你保密。”


  楊景行說:“我準備星期五帶她去,沒空的話星期六也行,就是您和叔叔要不要去看看?因為曲子真的很好。”


  詹華雨問:“你具體怎麽安排的?”


  楊景行說:“星期五下午和星期六上午都行,就在愛樂樂團的排練廳。”


  詹華雨問:“你們李教授幫的忙?那你也要請她去。”


  楊景行說:“我自己按商演請的樂團,李教授也幫忙說了話……我沒準備請老師,其實本來都沒想告訴您,嘿。”


  詹華雨嗬嗬嗯:“先不說諾諾作品到底好不好,你深入想過沒有,你這麽做之後會有什麽輿論?”


  楊景行都煩了:“我沒想那麽多,就想把曲子排練出來。”


  詹華雨似乎感覺到了,安撫:“心情我懂,也沒說多不好,隻是想提醒你,愛情中也需要保持理智冷靜。”


  楊景行委屈:“我沒不理智。”


  詹華雨嗬嗬,說:“音樂圈和文學圈差不多,就那麽些人,做事要注意影響……你們芬阿姨出本詩集還要偷偷摸摸的,照你這麽說,你孟伯伯找些朗誦家來,開個朗誦大會啊?別人背地裏會怎麽說?何況是你楊景行?就算在音樂圈也還沒擲地有聲吧?”


  楊景行氣憤了:“可我女朋友厲害啊,不是我吹,老師指揮樂團都十分肯定。”


  詹華雨笑得很寬容:“行了,既然都安排了……我看這樣,我和你叔叔也不去了,你就帶諾諾去,錄下來回來給我們看看就行,也留個紀念。”


  ……


  駱佳倩也來到小炒窗口:“咦,好難得啊,來食堂了。”


  楊景行說:“我經常來,就沒看見你們,許學思呢?”


  駱佳倩說:“感冒了,在家養著……溫哥華那邊怎麽樣,爽了吧?”


  楊景行說:“不知道,平常心。”


  駱佳倩嗬嗬:“你還平常心,行,下次再分析作品我就說楊景行都是平常心在創作……你在給三零六寫新作?”


  楊景行點頭:“小獨奏……”


  剛端著吃的坐下,楊景行電話響,王宇晨打來了:“楊景行……你絕對想不到,今天誰來了……你猜……是指揮……你合作過的!”


  這個太好猜了,楊景行先來大的:“不會是耶羅米爾吧?”


  “就是!”王宇晨賭咒:“騙你得口腔潰瘍!吳老師剛剛把喻昕婷叫去了,說是校長,肯定是耶羅米爾要見!”


  楊景行哦:“晚上熱鬧吧?”


  王宇晨說:“嗨,弄得跟聯歡晚會一樣……協奏曲還是很成功!我們在分析,耶羅米爾怎麽會來,聖誕節呀,過年呀,而且之前通氣的時候根本沒說有他,明顯都不知道,不過說留聲機的記者可能會來,不知道真來沒。你不知道,一大片人就那麽幾個穿禮服的,太顯眼了。估計是看到你的名字才來的。”


  楊景行佩服:“你這個想象力太豐富了。”


  王宇晨自信:“很有這個可能,不然現在又叫喻昕婷去了?”


  楊景行後悔:“我真該一起去,也露露臉……”


  王宇晨一點不吝嗇電話費,不過猜想分析太多再加上語言組織能力不是很好,花了些時間才跟楊景行把那邊今晚的情況描繪出大概。


  這幾天以來,浦音青年交響樂團幾乎是連軸轉地排練,學校一次又一次地跟大家強調這最後兩場音樂會的重要性。其實也不用學校多說,演出和到場嘉賓的名單是挺有分量的,雖然某些音樂家是浦音學子也不熟悉的,但是架不住人多。


  說是北美校友音樂會,但是移民或者旅居其他地區國家的也有,還有和浦音沒師生關係的,總之是圖個大場麵高規格。


  劇場裏的兩千來個座位也差不多坐滿了,耶羅米爾很低調地坐在一樓靠前的邊上,而其他專家大家都是坐在二樓的。


  不過耶羅米爾還是很快被人認出來了,雖然觀眾席上的人都表現出素質沒有製造什麽混亂,但是舞台後麵卻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估計那位歌唱家的失常表現都是受了影響。


  喻昕婷的節目是下半場第一個,依然是轟動性的,從樂團的角度來看,喻昕婷也是越來越精煉了,狀態十分之好。根據觀察,耶羅米爾和他身邊的人鼓掌也是挺熱情的。


  不過浦音還是拿出了氣節,一直等到音樂會結束儀式後,校長才去跟耶羅米爾打了個招呼致敬了一下,引得全場掌聲,然後幾人就去貴賓室談話了。據說和耶羅米爾一起的華人女性也是個指揮。然後沒過多久,喻昕婷就被叫去了。


  王宇晨說:“……叫樂弦,說是助理指揮,你知不知道?不是浦音出去的!”


  楊景行說:“她是紐愛的助理指揮,和他們認識的應該很多啊。”


  王宇晨說:“但是隻叫喻昕婷去,沒別人,應該沒有……對了,茅天池也來了,之前到後@台和喻昕婷說了會話的,不過他和耶羅米爾不認識吧……”


  楊景行都頭大了:“等會問昕婷是什麽情況吧。”


  王宇晨祝福:“希望作品被紐愛看上,不過你就要出山了。”


  楊景行說:“我都還沒收山……”


  楊景行主動去跟李迎珍坦白,李迎珍都還沒收到一手消息,不過她並沒從寬處理楊景行,又是好一頓教訓,這麽大的事都不商量一下,翅膀硬了是吧?


  楊景行解釋:“他沒回消息,請不動顯得您沒麵子呀。”


  李迎珍和校長的看法類似,楊景行根本就不該這麽做,聯係幾個教授,跟雜誌提一下都還好,可用自己的那點信譽和印象做賭注去向頂尖指揮推薦,太過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呢?

  楊景行還口口聲聲說要建立喻昕婷的自信,可這樣一路扶著走,那能鍛煉出什麽自信?

  楊景行嘿:“我跟耶羅米爾說了,讓他幫我保密。”


  李迎珍的眼睛都瞪得一點皺紋沒有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雖然幾乎不抱期望,但李迎珍還是和學生一起等一下消息,也商量一下各種可能性的下一步。


  也沒多久,校長的電話就打倒楊景行這來了:“我們簡單地跟耶羅米爾表示了一點尊重,剛剛送走。”


  楊景行說:“給您找麻煩了。“


  校長嗬嗬:“你也是難為他,六十幾歲的人了,好幾次差點說漏嘴。”


  楊景行嘿嘿。


  校長又說:“看得出來對喻昕婷印象不錯,奏鳴曲也全聽了一遍,看到了她的特點,不過沒有表態,有些回避,當然,我們也不方便問。”


  楊景行嗯。


  校長又安慰一下,說演出其實是十分成功的,喻昕婷和作品都已經給很多人留下了深刻印象,隻是楊景行可能還沒體會過,一個中國人甚至是亞洲麵孔,想要得到西方的承認,難度絕不是一星半點,喻昕婷能讓耶羅米爾點頭幾下已經令人意外了:“……所以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你別放在心上,對外就說是學校邀請的。”


  楊景行感謝校長背黑鍋……


  李迎珍還是有些失望,難道對方就沒提出來作品邀約什麽的?唉,當初直接讓愛樂來排練就好了,至少能混混國內嘛……


  李迎珍越來越想不通:“你打電話,問清楚。”


  電話接通,楊景行問:“準備休息沒?”


  喻昕婷說:“沒,還沒回酒店……我弄晚了,她們跟你說了。”


  楊景行說:“說了,我跑來跟教授報喜呢,他們還記得你吧?”


  喻昕婷嘻:“記得,樂弦問你為什麽沒來,校長說你忙。校長讓我彈奏鳴曲,可是這個琴房好冷,我沒彈好。”


  看李迎珍的動作,楊景行說:“教授和你說話。”


  李迎珍拿過電話,好像也不知道從那問起:“……就你一個人談話了?”


  喻昕婷說:“沒談話,校長他們說英語,我隻和樂弦說了幾句話……校長說是他們說見過我,才叫我去的。”


  李迎珍問:“和樂弦說的什麽?”


  喻昕婷好像回憶:“就……打招呼,她問我……楊景行怎麽沒來……”


  李迎珍問:“沒說你彈得如何?”


  喻昕婷似乎不好意思,聲音變小了:“說了點……說我律動好……他們翻譯的。”


  李迎珍又問:“奏鳴曲怎麽沒彈好!?”


  喻昕婷應該是怕了:“……沒好不好,沒很不好,我自己覺得有一些,但是他們沒說。”


  李迎珍停頓了一下又盡量和藹一些:“那明天晚上就好好彈,後天……其他的事都想別想了。”


  喻昕婷哦,


  楊景行又和喻昕婷廢話幾句,掛了電話後,李迎珍不確定是該表揚還是批評。耶羅米爾耶,這姑娘怎麽跟走過場一樣,多少該有點緊張或者激動吧。


  接下來,楊景行再沒接到電話或者通知,到點後就去接齊清諾,準備去看了昨天錯過的電影,因為三零六都說挺好看的。可到電影院後,齊清諾選擇了一部紀錄片,然後整個影廳裏不超過十個人,其實片子拍得挺好的。


  星期四早上,楊景行照舊是去愛樂。在樂團成員們看來,楊景行的鋼琴協奏曲在奧芬劇院取得的成功簡直可以大書特書,校友們簡直跟去了現場一樣,說得頭頭是道。


  不過明天就要交功課了,還是先認真排練好眼前的曲子,樂團似乎越來越有感覺,連立新都不用怎麽瞪人了。


  到時間了,楊景行就自動退散,似乎還沒樂團那麽積極上心。


  手機上兩個齊清諾的未接來電,楊景行打過去認錯,說剛剛在搞藝術。


  齊清諾要討論的是學校網站上對北美校友音樂會的報道,看起來要比平時誇張一點,說什麽北美各界人士到場,大使啊,茅天池啊,耶羅米爾啊……


  齊清諾現在也不吃醋了,而是好笑和懷疑,感覺校長是要把邀請耶羅米爾的事算到自己頭上啊。


  楊景行解釋一下,校長這也是多方麵考慮,而且也和自己商量過,還算是維護了自己的麵子。


  齊清諾能開玩笑了:“我的麵子……”


  任初雨又打來電話,揭發王凡璿在校友錄上發了一篇幾乎是聽後感的東西:“……以前沒見她懂音樂懂法文……你真沒看?”


  楊景行說:“士別三日,我等會去看看。”


  任初雨又問:“你看到我的留言沒?”


  “看到了。”楊景行說:“我沒回,我現在是藝術家了,要擺譜知道吧?打電話就行了。”


  任初雨笑:“臉皮還這麽厚……”


  路楷平又有通知了,留聲機雜誌的一個記者郵箱發來的新郵件隻有簡單兩句話,分別祝賀和感謝,不知道是什麽內涵。路楷平叫楊景行回學校,和李迎珍一起會診一下。


  楊景行都不想管這破事了,隨便你們折騰去。


  好像察覺出楊景行態度,路楷平安撫一下,老師和學校所做的也都是出於關心愛護啊。你沒時間也不要緊,學校和係裏能處理好的。


  楊景行繼續為三零六的獨奏奮鬥,下班前看一下郵箱,終於收到紐愛的回信,不過是樂弦寫的。


  內容也簡單,楊景行,指揮、藝術中心和樂團會對你的建議做認真考慮,另,我們都為你奇跡般的成長而欣喜,祝萬事如意。


  楊景行回複得更簡單。


  晚飯的時候,楊景行和齊清諾商量:“明天下午去和連指揮談談,你陪我去?”


  齊清諾一本正經地笑:“首先,他如果知道你退而求其次,會不會不高興?其次,我的知情度也不這麽高。”


  楊景行不要臉:“不是知情度,你也有責任,還能證明我的清白。”


  齊清諾笑著不高興:“你跟別人證明清白有意義?關鍵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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