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七章 交叉火力
老板和總監們簇擁著兩位小天後往會議室的方向走，有點聲勢，員工們也比之前見程瑤瑤時更多了些驚喜，個別人還有些歌迷表現。不過肖喬看不到那麽遠，張彥豪和程瑤瑤一左一右兩張嘴就讓她的眼睛轉不過來了。
走在隊伍後麵的張英奕好像發現什麽問題：“哎等一下。”
大家看著小老板什麽事？
麵向底層員工巡視一眼，張英奕會大聲講話了：“大家歡迎肖喬小姐。”
總監們作表率踴躍響應小老板，員工們邊鼓掌還站起來了，張彥豪也很給兒子麵子。肖喬的表姐好像已經把自己當宏星人，燦爛拍手。
肖喬還是熟練的，加深了笑容轉身麵對員工們站正，微微鞠躬。
會議室沒什麽布置，張彥豪好像也不是特意請肖喬坐自己下首，程瑤瑤更沒什麽講究。大家都隨意，就龐惜客氣，安頓了兩個藝人助理後自己不坐，轉身就帶門準備出去。
肖喬表姐少女靈動般地從椅子上蹦起來：“等等我……借下洗手間。”
龐惜同意地笑。
楚曉彤好像也被勾起內急：“一起。”
親切的氛圍讓張彥豪欣慰嗬嗬，對肖喬更溫柔了：“瑤瑤是專程趕過來的，安卓伊純我們日子還長，也早都認識。”
肖喬點點頭。
孫雲宏舉例：“去年平京元宵晚會，伊純的代言冠名我有印象。”
周沈建可不能讓業務部搶風頭：“零九年就有幾次，星賞大典，流行榜。”
程瑤瑤親熱：“我們早了，零五還是零六年吧。”
“零六上半年。”周沈建比藝人還理得清：“《寵你》特別紅，跟著還有《太早明白》，十分厲害，好一段時間榜單上《太早明白》和《豆蔻》並駕齊驅。”
“《豆蔻》差多了。”程瑤瑤用手背敲一下作曲的手肘：“是吧？”
如今的四零二可不那麽唯唯諾諾了：“怪我？”
程瑤瑤奇了怪：“怪我？”
楊景行還是怕：“怪甘老師。”
總監們哈哈哈，肖喬也笑到眼睛了，但張彥豪要替甘凱呈鳴不平：“怪師父？你四零二又怎麽樣？”
黃偉亮也不護著小兄弟了：“肖喬，四零二好像不服你的氣呀！”
肖喬咯咯顯寬容，看了製作人一眼並沒多餘神色。
張彥豪這就拍板：“這事好辦，肖喬給個機會也唱他一首歌，要是打得過《寵你》，我們就都認了，好不好？”
孫雲宏也是個馬屁精：“很公平，照老板的意思辦。”
周沈建緊跟著叫好：“我看行，《寵你》的數據我都有存檔，這幾年沒兩個人能超過。”
肖喬卻不表態，神情明顯回避都不怎麽笑了。
“肖喬。”程瑤瑤及時講話避尷尬：“你原來的版權還在盛天？”
也不算敏感話題，肖喬說明：“前兩張中文CD是自己的，後來兩張和EP都是……”
張彥豪嚴肅了：“我們繼續跟盛天談，宏星會拿出誠意，張英奕現在主要負責這個事。”
張英奕點頭：“為了肖小姐我們會盡最大努力。”
汪越春好像已經懂行：“不過肖小姐也不用著急，談判是很需要策略的。”
“謝謝。”肖喬真沒一點架子，簡直像來應聘的。
周沈建都感觸了：“很謝謝肖小姐信任宏星，能跟你合作我們都深感榮幸。肖小姐已經是華語樂壇舉足輕重的歌手，更讓我們對接下來的工作滿懷期待，所以今後要請你多提寶貴意見。”
肖喬已經微笑：“我相信大家。”
程瑤瑤還是要作證：“周總監工作很有才華特別負責，照顧我這麽多年從來沒讓我為難過。”
黃偉亮坦誠：“瑤瑤這麽說我就有想法了。”
程瑤瑤當然適應：“亮哥人最好了……”
畢竟是剛開始接觸，聊不了多麽實質深入，宏星人主要還是表現對肖喬的熱烈歡迎和強烈肯定，同時也展現出輕鬆愉快的公司氛圍。肖喬看起來不算開朗健談但挺願意聽大家講話，自己沒什麽想法也樂於聽取建議。不過這會還聊不到音樂上，四零二也沒插上幾句話，就陪了一陣笑臉。
這都一刻多鍾了，一群老男人都關心完肖喬父母的身體健康和在美國的悠閑生活了還不見助手們回來，張彥豪也不等了：“下麵這段時間要麻煩羅女士辛苦一些了，我們先把工作對接起來，很多事情也要跟她商量要有個準備。”
肖喬點頭：“沒問題。”
也不太有機會講話的明德至態度上要比楊景行要積極：“媽媽是親姊妹？
肖喬點頭：“是，他們有一個哥哥，我叫舅舅。”
宏星人都樂了，但也壓在嘲笑標準之下，孫雲宏還正經：“一般都叫舅舅，有兄弟幾個就叫大舅二舅。”
汪越春很了解：“美國人沒這些稱呼，男的都昂科，見麵就直接叫名字。”
孫雲宏來興致了：“舅公舅婆這些叫法肖喬懂不懂？”
肖喬猶豫了一下才點頭：“大部分稱呼都理解。”
張英奕應該是想要打住宏星的土包子氣：“肖小姐移民時應該已經記事了。”
肖喬笑得不太自信：“記得一點。”
程瑤瑤懷疑：“四五歲能記得什麽？”
周沈建點頭：“太小了，老甘女兒都不認識我了，抱過她那麽多次。”
孫雲宏就是稱讚的樣子：“甘老師的女兒十歲一個人去紐約讀寄宿學校，自己考上西北大學，快畢業了吧。”
楊景行知情：“還有兩年。”
莫宗寅也講句話：“家長也需要魄力。”
肖喬好像想起什麽有趣的，扭頭看楊總監那邊：“我見過甘老師和她女兒一次。”
“對。”楊景行告訴程瑤瑤：“零七年升陽維亮那次。”
“那天很多人。”張彥豪新鮮：“肖喬也在？”
程瑤瑤更對肖喬驚喜：“對對，你也去了，我看見了，想起來了，甘老師帶女兒去的。”
肖喬就笑得燦爛了不少：“是策宣帶我去，那時我對四零二並不熟悉，但是策宣告訴我甘老師很欣賞四零二，叫我跟甘老師打招呼一定要說到四零二。”
楊景行好笑：“師父的口碑這麽好，不怪他了。”
孫雲宏最先明白這是個四零二的笑料，哈哈起來：“那會還不是楊主任。”
黃偉亮就邊笑邊安慰：“一回生二回熟。”
周沈建也好笑，但是要說的就是專業：“盛天，怎麽說呢，他們的策宣工作是比較有力度的，但是給我的感覺策略比較單一，沒有因人因時因事，有時候效果會不錯有時候就不一定。”
肖喬點頭：“大家都很努力。”
“肖喬慢慢就知道了。”孫雲宏幫同事搭台：“周總監不光努力……”
得有半個小時後，龐惜才又敲會議室的門把兩位藝人助手送了回來，三個人都笑眯眯的，明顯感情又得到增進。
程瑤瑤問：“聊天去了？”
楚曉彤說明：“陪羅小姐跟阿玲他們聊了會。”
羅小姐可親熱：“就叫我Rhea，羅瑞也好。很喜歡這裏熱鬧又和氣，前一次陪小喬錄音就體會到了特別的溫暖。”
張彥豪哈：“剛才就說師父教得好一脈相承。”
羅瑞坐下了繼續興致：“瑤瑤小姐經常這樣跟先生們開會嗎？”
程瑤瑤笑：“有時候，今天是來看肖喬。”
“謝謝。”羅瑞的神情都溫柔不少：“前一次合作後小喬告訴我瑤瑤小姐特別專業，今天之後可以更好向你請教了。”
肖喬的表情好像很欣悅表姐的說法，程瑤瑤就不好意思：“別這麽說。”
羅瑞好像在分工：“音樂之外更多的事情就是我麻煩各位先生了，請多多關照。”
男人們陪著笑，周沈建也紳士禮貌：“羅女士客氣了，我們都很高興能跟肖喬小姐合作，我也不會少打擾您。”
羅瑞三十好幾的女人還時常少女姿態：“好期待，很多驚喜在等著我們。”
孫雲宏高興：“今天就很驚喜，瑤瑤剛邁進新階段宏星又迎來肖喬。老板，下任務吧，隻管招呼。”
張彥豪好笑：“你先別著急，肖喬原來的幾個合作方都很不錯，到你這裏來了我們是要比較比較的。”
孫雲宏質問老板：“宏星有誰走下坡路了？”
程瑤瑤附和老板的話：“服裝接得挺好，這幾年突然鋪得好開，我和他去逛街走幾步路就看到兩三家都是大門店，國外男模都好帥，哪個國家的？”
“不知道。”肖喬搖頭又笑：“拍攝留給我的印象沒有成片那麽帥，而且比我高很多。”
“你用過手摸沒？”程瑤瑤先自曝：“我最早一次拍洗發水……”
“有過！”肖喬興奮分享：“吃糖要有吸手指的動作，我有點心理矛盾，表情很多次都做不好。”
大家都好笑，張彥豪又叮囑業務總監：“這個要注意，記下來以後事先溝通好……”
行業趣事每個人都能說出來一堆，真是聊得越來越高興，張彥豪就準備叫人安排午飯，不過現在得多問問了：“瑤瑤曉彤不趕時間吧？”
程瑤瑤建議楚曉彤：“你跟惜姐多聊會吧，我跟他走。不好意思肖喬，今天不能陪你了，等我那邊弄好了再接你去玩。”
肖喬點頭：“沒關係。”
羅瑞溫柔跟張彥豪商量：“我剛才發現大家在非常專注投入工作，已經耽誤了先生們這麽多寶貴時間不能再占用午休，再次感謝，也謝謝瑤瑤小姐。”
張彥豪才不管對方是什麽籍什麽習慣呢，走自己的老作風：“都要吃飯，便飯，不喝酒不耽誤。”
羅瑞笑：“我跟一位老朋友有約……”
散會有點倉促，不過肖喬藝依然有客人待遇被集體相送，倒是羅瑞已經能給表妹介紹新東家的布局：“第二間是四零二和總監辦公室，別記錯，過去看看嗎？”
肖喬自己不答應，當然也沒人幫忙決定。
羅瑞又問宏星人：“方便嗎？”
這能有什麽不方便，不用老板表態，孫雲宏周沈建就爽快這邊請。坐在工位區中間過道邊的製作部女員工早早起身行注目禮，那已經努力克製的愛慕表情說明她之前的粉絲行為並不是工作。
張彥豪跟羅瑞說笑：“這裏是我們的總部他的分部，楊總監難得一見呐，除了瑤瑤，就今天小喬了吧。”
同事們對四零二的不滿頓時全抖出來了，說十天半月見一次都算算表揚他了，平時想商量點事情別說找人了，電話都不一定打得通。最過分的是全宏星就他一個人掛兩塊牌子，早該空一塊出來給龐總。
也是難為魏文姝了，又從隔壁過來幫龐助理開門。其實就擰一下把手的事，然後這助理還要站在一旁像是要搞出點儀式感，真是有損剛剛老板和總監們建立起來的上下其樂融融的公司形象。
不過更丟人的是買下整層又怎麽樣，這宏星總監辦公室可坐不下幾個人。盛天在浦東的豪華總部可是有五層共七八千平的辦公場地，去年要轉手三層在浦海可是不小的消息，可惜峨洋隻能眼饞，後來接手的是國內五百強。
張彥豪反應也還快：“讓肖喬她們聊聊音樂，龐惜你陪一下羅女士，小魏也認識一下。”
羅瑞笑得青春又知性：“不用，不耽誤時間了，魏小姐我已經認識了。小喬拍張照吧？過來。”
這表姐真有點難以預料，大家也不知道要怎麽個拍法，準備聽安排。
羅瑞掏了手機隻給表妹一個人指路：“站這裏。”牆上“市場部總監”和“四零二工作室經理”兩塊牌子下麵，工作室經理為了跟總監的牌子搭配也換了新。
肖喬真對表姐言聽計從，而且一張過去就有紅毯氣勢了，有些藝人真的是有幾套神情尤其是眼神。
“可以。”周沈建又專業起來：“左邊的要不要摘下來？”
黃偉亮警告：“兄弟，摘你牌子！”
楊景行嗬嗬。
“肖喬噴點水吧，剛剛空調有點幹熱。”程瑤瑤熱心：“要發嗎？什麽時候？需不需要我轉發一下？”
羅瑞跟大家說明：“隻是給關心的家人和朋友看看。”
“拍人呀。”張彥豪指示市場部總監：“過來呀，小魏找個東西……站一下。”
羅瑞很客氣：“不用了，我知道四零二的規矩。”
張彥豪一肚子氣：“什麽規矩？”
羅瑞動作麻利已經按快門：“可以了，謝謝。”
誰來不客氣呢？算了吧。
黃偉亮的手下已經截下空客梯但他也得繼續貼身負責，老板當然得多送幾步，楊景行本來就要走，所以是七個人上電梯，其他人就熱情拜拜。
電梯下行，黃偉亮提一句：“莫總監平時話不多但是工作很負責，手下也很有經驗，不過他跟我談兩次也有一些壓力，我也認為現在最需要抓緊的是粉絲工作，四零二這兒都不著急，我不會讓他跑了。”
羅瑞嗬嗬笑，黃偉亮哈：“現在還舍得跑了？瑤瑤能饒他？”
程瑤瑤委屈：“亮哥說些什麽？”
羅瑞更好笑了：“過幾天我會跟莫總監溝通。”
黃偉亮好像有點擔心：“用職業粉頭有利有弊呀。”
羅瑞嗯：“有可能需要莫總監和黃總監幫忙了。”
黃偉亮責怪：“兩家話了，羅女士隻管放心，最壞的情況我兄弟一出手軍心絕對穩得住，粉絲都是真的。”
羅瑞稍微麵向四零二說明：“小喬想最誠懇地跟四零二開始音樂合作。”
張彥豪點頭：“當然，小喬完全不需要分心，隻管專注在音樂上，其他的事交給我們。”
“運氣不好可能會有一點波折。”程瑤瑤好像有經驗：“不過沒關係，真心話肖喬你來對宏星了，老板和亮哥都特別好。”
肖喬點頭：“感覺都很好。”
程瑤瑤連忙警告：“他可不是好人，別看錯了。”
楊景行嗬嗬。
程瑤瑤的司機沒換，宏星的老前輩了，楊景行要主動打個招呼。肖喬她們用的車也是宏星的呀，司機也是老人了，兩輛車隻間隔了一個車位，不過公司的新管理很有成效，兩位司機堅守崗位都沒下來聊個天，換以前都要鬥@地主了。
其實都知道平時也難得一見，所以鄭重跟新同事拜拜，黃偉亮再三叮囑司機要小心行事。老搭檔之間就沒那麽多溫情，肖喬的車一走兩位老好人都沒多跟程瑤瑤講幾句話，就一句多休息注意身體。跟楊總監之間，那更無話可說。
程瑤瑤再問一次：“真去學校？”
楊景行點頭。
程瑤瑤又欣慰地笑起來：“這麽多年，發現好多人都越活越年輕越來越少女越來越單純，羨慕呀。”
楊景行嗬：“尤其你自己。”
“別罵人！”程瑤瑤不接受但是腳下都來何沛媛的動作了，隻不過沒踢上：“晚上幹什麽？陪人？”
楊景行點頭看手機：“時間不夠了，先走了。”
程瑤瑤是不是喜歡上炫富了：“我平京有套房子，這段時間不想飛了，你再過去幫我去看看行不行？”
“哪有時間，房子又不會長腿跑了。”楊景行真是爭分奪秒：“拜拜。”
一姐當然有權要求：“讓我上前！”
張彥豪是不是在物業有眼線，等楊景行的車剛出地庫他就打電話來了：“瑤瑤走了？”
楊景行嗯：“剛走。”
張彥豪嘿嘿：“交叉火力，沒問題吧？”
楊景行都應承：“還好，瑤瑤現在也不急，肖喬也可以緩一會。”
張彥豪好像冷哼：“那就好，青出於藍，換你師父我都不放心，他不會幹人事工作。”
楊景行不怕：“有老板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