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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喝酒

  第五百五十六章喝酒


  蘇長衫一點頭:“行,我明兒就寫!”


  玉淵一聽到赫連戰這人,眼前便浮現出一雙眼睛,這雙眼睛比狼還凶狠,比狐狸更陰險,她心底很不舒服。


  “阿淵,幫我倒杯酒!”


  “噢!”


  玉淵幫李錦夜斟酒,低頭才發現酒盅裏還有大半杯,抬頭,見他含笑看著她。


  男人的小把戲 ,全是想哄你開心的小心計,實在讓人難以招架。


  玉淵心底的那些不舒服,瞬間煙消雲散,衝他擠了下眼睛。


  李錦夜笑。


  蘇長衫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兩人之間的小動作,歎道:“今日難得聚在一起,能不能暫時把這些公


  事放一放,聊些風花雪月,這兩個月小爺都憋屈死了,就不能讓爺樂一樂嗎?虛懷,你說呢?”


  張虛懷極自然的接了句:“正是,本太醫中毒的身子還痊愈呢,需要樂子撫慰身心。”


  玉淵抿嘴笑道:“師傅,樂子不能撫慰你的身心,阿古麗可以!”


  “你這丫頭沒大沒小!”張虛懷眼睛一瞪,“你知道這叫什麽,這叫以下犯上!”


  “嘖嘖嘖!”


  玉淵一邊搖頭,一邊感歎:“原本我還想寫封信給阿古麗,一來問問那個姓白的在蒲類有沒有作妖,二來把師傅坐牢中毒的事情說一說,好讓她時時刻刻惦記著,如今看來,我算是多管了閑事。”


  “你…你…你…”


  張虛懷“你”不出來,眼睛一彎,嘴角一抿,立刻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道:“阿淵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這樣對你的老父親,心不會痛嗎?”


  “不會啊!”玉淵乜斜著眼睛。


  “你不會,我會啊!”


  張虛懷親昵的拍著徒弟的肩膀,笑得賤兮兮道:“阿淵啊,這信一定要把師傅我寫得要多慘,有多慘啊!來,來,來,師傅敬你一杯,你看師傅我,自打中毒以後,這身子和長衫一樣,虧著呢!”


  蘇長衫順勢落井下石,“我是實打實的身子虧,你和我不一樣,你是腎虧,自打阿古麗走後,就一直虧到現在!”


  “你個王八蛋!”


  張虛懷急得跳起來,恨不得上去一口咬死他,目光一轉落在他身旁的謝奕為身上,眼珠子一轉,正要開口,卻被謝奕為眼明手疾的捂住了嘴。


  “虛懷,虛懷,別和這人計較,我陪你喝酒,來,來,來…”


  張虛懷:娘的,你哪是陪我喝酒,你是怕我在你侄女麵前說出些什麽,用酒來堵我的嘴吧!你也是個王八蛋!


  蘇長衫:瞧瞧,還是我家阿為心疼我啊!

  李錦夜看了眼蘇長衫:老流氓就是不一樣!

  玉淵被這兩人逗得不行,笑倒在李錦夜的懷中。


  李錦夜撫著她的後背,咳嗽了一聲,外頭的青山又立刻命人溫了兩壺酒拿進來。


  喝最烈的酒,抱最愛的女人,有最鐵的兄弟陪著…


  他的人生即使隻剩下那麽幾年,也足夠了!


  …


  公主府,暖閣。


  地龍燒得極旺,懷慶歪在榻上,“派人去周府再催催,這都什麽時候了,還不回來。”


  老嬤嬤正要掀簾,卻聽外頭有丫鬟朗聲道:“公主,公主,駙馬回府了。”


  “回來了?”


  懷慶坐起來,還沒來得及穿鞋子,就見簾子一掀,周允攜帶著一股子寒氣,掀簾進來。


  “如何了?”懷慶問道。


  周允解了大麾,往老嬤嬤懷裏一扔,又接過丫鬟遞來的熱毛巾,隨便擦了幾下,搓著手擠到懷慶身旁。


  “鬧得天翻地覆,誰勸都沒用,隻說爹娘誤她。”


  周允氣得直搖頭,“誰能料到最後是這麽一個結果,又沒有前後眼,這會子鬧,有什麽用呢!”


  懷慶一聽這話,腦仁嗡嗡直疼。


  朝中奪嫡的爭鬥已接近白熱,連她都看出李錦軒和李錦夜是不死不休。在老皇帝眼中,李錦軒到底是嫡出,隻要太太平平的等著,這皇位遲早落在他手裏。


  哪知這人自己作死,不僅自導自演一出祭祀好戲,還詛咒老皇帝去死,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到極點。


  別說這薄薄的一層遮羞布遮不上,就是祖宗的棺材板也壓不住了。


  一府人流放海南,已經是皇帝年邁,動了惻隱之心,若換從前,必定是血流成河。


  整件事情周府處理得當,毫發不損,唯一錯處是和衛國公府退了親,可在當時的情況下,也算不得錯,趨吉避害是人的本性 。


  但周紫鈺卻不甘心了,一連好幾天把自己關在房裏,粒米不進,整日不是哭,就是鬧,將父母恨了個底朝天。


  公公婆婆素來寵她,又念她在婚姻大事上,一挫再挫,也就由著她鬧,實在鬧得不像話了,就把大兒子叫回去勸說。


  懷慶原本對這個小姑子有幾分好感,如今幾件事情一鬧,她甚至連這個人都不想見!


  沒見過這麽會折騰的女人!


  周允打量公主臉色,手伸到她腰間重重的揉了幾下:“母親被她氣病了,父親這幾天身子也不大好,總喊心口疼。實在不行,咱們幫她跑個腿,看看能不能再到衛國公府說道說道。”


  懷慶被這話驚呆了:“婚是咱們說退的,這會再說道,不是自個打自個臉嗎?”


  “那有什麽辦法呢!”


  周允長歎一聲說:“那丫頭說了,除了蘇長衫,她誰也不嫁。”


  懷慶氣得臉都白了,“要去你自個去,我好歹還是個公主,做不出這麽沒臉沒皮的事兒。”


  周允五官擠作一堆,愁得不行了。


  不去,老父親老母親那邊沒辦法交待;


  去,就真如懷慶所說,自個打自個臉;


  這可怎麽是好!


  “要我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輪得到她一個姑娘家自作主張。”


  懷慶忿忿道:“不是我說自個小姑子的不是,你們寵她,也寵得沒邊了些。”


  周允被懟得沒了辦法,隻好拿唇去親她的,手也沒嫌著,好一頓的搓揉。


  懷慶知道這男人心底的算盤,哪肯依,用手


  去推他。


  周允心一橫,咬著她的耳朵道:“寶貝,你隻要依了我這一回,外頭的那些女人,我統統割斷了,和你踏踏實實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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