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百二十一章 雷電回流
原本落到地上,將大地劈成殘渣的雷電,這時候竟然從地底凝聚起來,有往回飛行的趨勢,就像是大片雷靈重新凝聚起來,要回到空中。
“嗯?
雷電降落下來後,還能回去?
我還是從來見到這樣的一幕。”
何永柱心中一驚,說實話,他看過的古書也有不少了,還真沒聽過有這種天劫。
雷從天空中降落也就算了,竟然還會形成“回流”,估計其他人哪怕是寧楓,也從來沒有聽說過。
果不其然,
不止是他,旁邊觀看的人都大為吃驚。雷電回流的威力暫且不說,這種天劫的形式,就很新鮮,眾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也不知道它威力怎樣,難不成,還能吸收大地的精華不成?”
“不好說,看何永柱能不能承受得住。”
寧燦華夫婦低聲嚀喃著,
說話間,何永柱全身已經被從地上回流的雷電所籠罩,如寧燦華所說,這種雷劫果然蘊含著大地的土木精華,和雷法結合在一起,摧毀何永柱真元壁壘的同時,還要從中吸取 生機。
木之精華,在五行中位列第二,是萬千生靈的鼻祖,何永柱此刻就被蘊含著木之精華的雷電所籠罩,每一刻,體內生機都在消逝。
“不是吧……,天劫不是摒棄邪惡的嗎,怎麽也會這麽邪乎?
這個該怎麽應對?”
何永柱眉頭緊皺著,一個人得同時應對兩個難題,對他來說,還確實有些挑戰。
他調節呼吸,將真元形成的壁壘在身體表麵給去掉,準備用純粹的肉身,來抵抗雷劫。
至於天劫中的木之精華,則通過真元來抵擋,這種方法能幫他更好的應對,存活的機會大幅提高。
可事與願違,
他將真元運轉到極致,也難以抵擋,體內生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速消逝,轉眼間,他就要被吸成了一具皮包骨頭。
千鈞一發之際,
何永柱猛咬舌尖,吐出一大口血精,然後將潛力完全透支,已經完全不管死活了。
這種時候,
他整個人都像是一條潛伏的巨龍,配合《九轉真龍決》一起,將肉身潛能也發揮到極致,整個人猶如回光返照一般臉色隻有一小片紅暈,和龐大的天劫做對抗。
所有人都在定睛看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因為生怕一眨眼,就錯過最關鍵的時刻。
冷不伶仃間,
浩大的天劫突然消退了,從原本的氣勢洶洶,轉變為平靜消沉,雷劫在緩緩消失,就連天劫的範圍,也在極速減少。
“難不成……是渡過去 了?”
“為什麽我都感覺不到何永柱的氣息所在?”
“難道,他渡劫失敗了不成?”
…
寧燦華、苗冰天等人很是驚詫,且疑惑。
在他們說話間,
天劫竟然消失不見了,天空徹底歸於平靜,原先被雷電燒灼的空氣,這時候重新降溫,偌大個空間,隻留下被擊黑的大地,還殘留在那。
何永柱,竟然消失不見了,
這可把一幹人嚇壞了,段小樓二話不說,立刻將神識探入空間戒指中。
“不要!千萬不要!何永柱你不能死!”
段小樓一邊尋找,一邊嚀喃著,
她真的很怕何永柱就此死亡,如果真是如此的話,她都不知道該怎麽活在這世上,她之所以從地球來到這,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何永柱。
何永柱要是死了,
她的畢生追求,也就沒了。
“不會的,何永柱是被真龍看中的人,怎麽會死在這。
一定是他躲在了某個我們發現不了的空間,去詢問一下寧楓前輩,他肯定知道。”
鳳九在一旁,也是神情恍惚,想立刻飛到空中去。
要不是空中還有雷電的殘餘,依然危險,她可能早就過去了。
寧楓此刻,也是滿臉疑惑和驚懼,他在想何永柱究竟去了哪,難道真的在天劫的最後被天地意誌磨滅掉,從而身形俱滅。
如果真是這樣,
那麽何永柱就是死了,一代天驕,就夭折於此?
“師父,何永柱怎麽樣了,我們所有人都擔心極了,你在空中,難道沒發現他的蹤跡嗎?
他應該……沒有死在天劫中吧?”
這時,
寧燦華的聲音響起,是通過傳音用的秘寶,寧燦華此刻迫不及待地想要詢問寧楓,看看這位仙尊,有沒有找到何永柱的蹤跡。
如果連仙尊都不知道,那麽何永柱可能真的……凶多吉少了。
“你讓鳳九、苗冰天她們先不要慌,耐心等一會兒,何永柱就算真的死了,死之前,也會留下一點蹤跡的,不會像現在這樣,半點兒跡象在沒有。
再等一會兒,等天劫徹底散去再說。”
寧楓回答道,
他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死,免得那幾個女人太過擔憂,連他自己都不怎麽能接受何永柱死亡的消息;更何況是那些女眷。
“那就好……那就好。”
玉佩中,傳來寧燦華慶幸的聲音,
寧楓在原地又等了一會兒,天劫中依然沒有任何活人的氣息,他開始嚐試靠過去,在天劫散盡之際,他終於可以抵達何永柱先前渡劫的時候了。
空氣中,
連半點兒燒焦的味道都沒有,這不符合常理,正常來說,一個大活人被天劫磨滅,空氣中肯定有些許痕跡,以仙尊的實力,不可能察覺不到。
“怎麽回事?
他還能被天劫移到了某個空間?這太不可思議了……”
寧楓暗暗心驚著,
他覺得何永柱的天劫著實令人捉摸不透,但轉念一想,剛才雷電從大地回流到天空,就已經很難以理解了,現在再出一些神奇的事情,也無可厚非。
畢竟那是何永柱嘛,不搞點令人驚喜的事情,就不是妖孽級天才了。
“徒兒,你帶他們過來。”
寧楓一個念頭,通知寧燦華將人帶過來。
不一會兒,
寧燦華、鳳九、段小樓等一行人便從遠處趕來,他們神態迫切,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何永柱,以至於在趕路途中,都動用了一些禁術。
“前輩,何永柱在哪?”
“沒看到他的蹤影。”
幾名妻子焦急道,臉上寫滿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