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沈沉的母親
第245章 沈沉的母親
沈沉的回答似乎是在他母親的意料之中,因此,她只是笑了笑,雖然她這麼一笑,顯得臉上的眼睛更可怕了,不過這一次王鶯霏並沒有感覺到懼意,反而心裡有些不自在,尤其是看到她消瘦的四肢,心中更不是滋味,這些年來,她得受了多少罪啊。
「好啊,好啊。一眨眼,你竟然都有伴了,就是可惜……」沈沉母親的話沒有說完,不過王鶯霏已經大約理解了她未盡的意思。
「你想要和我們說什麼?」沈沉沒有要和他母親敘舊的意思,這麼多年不見,本來就沒有多大的感情,再說了,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珍貴,要是專門用來敘舊的話,那也有些太浪費了,甚至說是有些可笑。
好在沈沉的母親也不是那麼感性的蟲,很快就收斂了情緒,「我現在簡單地和你們說一下現在的情況。」
和王鶯霏所意料的一樣,據沈沉的母親所說,她的生命已經剩下不多了,自從她被那些蟲族找了回來,就已經存了死志,不過是那些蟲想要她活罷了。
當時,她喜歡上了沈沉的父親,再加上她本來有個姐姐,有姐姐的遮擋,一時間,那些族蟲也沒有把她怎麼樣。只是遺憾的是,姐姐死了,沒有留下任何的王蟲,於是那些族蟲就將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被抓了回去,在知道自己丈夫死後,心死如灰,一直不肯成為蟲族正式的女王。被逼急了,她就將生殖的腺體挖了出來,生命也在一點一點地枯萎。見狀,那些蟲族就開始打起了別的主意。他們想要一個新的蟲族雌性,成為新的蟲族女王。
眼見著自己是不行了,於是,他們就將主意打到了沈沉的身上,因此這才有了沈自流的出生,只是可惜,那是個女孩,對於這些蟲族來說,是沒有用的。
「他們千辛萬苦地將我騙過來,就是想要利用我生育下一代的蟲族女王。」沈沉雖然已經意料到了,但還是覺得他們太過無恥了,不由得心生怒火。
「是的,他們讓你在其他的地方無法生存,這樣的話,你自動就會到來到蟲族。」沈沉的母親說出了那些蟲族的打算,並且叮囑對方,「他們這次是不會再放你離開了,你們要小心一些。」
「至於我,你們不用管。」說著,沈沉的母親就閉上了那雙猩紅色的眼睛。
「這些蟲族最怕什麼?」王鶯霏問道。她可沒有忘記,他們這次深入蟲穴,是想要將這些蟲族一舉搗毀的。
沈沉的母親似乎是看出了王鶯霏的用意,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蟲族最害怕的就是沒有蟲族女王。沒有了蟲族女王,他們就失去了主心骨,那就是一盤散沙,沒有新的蟲族誕生,低階蟲族強悍的恢復能力也會喪失。」
「其實你們也不用費太大的勁兒,就算你們什麼也不做,大約過個一兩年,我的生命也撐不住了。」沈沉的母親和他們如實地交著底。雖然她沒有正式成為蟲族女王,但是卻履行著蟲族女王的職責,抽取她的生命力,好令新的蟲族誕生,維持整個蟲族的運轉。
「如果我死了,希望你能將我葬在那裡。」接著,沈沉的母親說出了一個地址,據她所說,那裡是他和丈夫曾經居住過的地方。
這畢竟是沈沉的母親,他們不可能因為對付蟲族,就這麼殺死對方。也就是說,他們必須要從別的方向出手。
「不要被那些蟲子所迷惑。」
「希望你不要重複我的老路,我的孩子。」沈沉的母親望著大門關閉的方向,幽幽地說道。
出了這扇大門,發現那個金髮青年的蟲族正臭著一張臉等在那裡。
不過在看到王鶯霏和沈沉之後,臉上的表情倒是好了許多,營業性的那種。
然後金髮青年隨機帶著他們參觀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地方,顯擺著他們蟲族有多麼多麼好,甚至是意有所指,說要是沈沉向那些人類復仇的話,他們也可以幫忙。他們可以幫助沈沉登上最高的位置,重掌大權,甚至是比之前還要厲害。
對於蟲族拋出來的橄欖枝,沈沉都用若有似無的話給擋了回去。這個金髮青年也明白,沈沉是不可能立刻就答應的。說實在的,要是對方立刻答應了,他們還要考慮考慮對方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和這些蟲族周旋一圈,王鶯霏感覺比幹什麼都還要累。嗯,還有點噁心。主要是,那名金髮青年還得意洋洋地向他們介紹了肉乎乎的蟲子寶寶,說他們是多麼的白嫩,多麼的可愛。看得王鶯霏差一點兒就要吐出來了。她覺得那些蟲子和可愛這個詞壓根就搭不上邊。
沈沉的臉色則更差了,因為這些幼蟲的出生,是抽取了他母親的生命力。雖說他和他的母親沒有多少感情,但是,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的生命力喪失,那心裡自然也是不痛快的。
金髮青年也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見到王鶯霏甚至是打了個哈欠,就極為有眼力勁兒地說是讓他們去休息了。
於是,沈沉和王鶯霏又重新回到了別墅中。這個別墅中,沒有別人,只有王鶯霏和沈沉在居住。他們發現,不管是在這個別墅還是在地下的蟲族巢穴都是可以的,但是想要出大門那是別想了。
接著要洗漱的機會,王鶯霏和沈沉又湊到了浴室中,開始說起了悄悄話,「這事你怎麼看?」
「她說的應該都是實話,不過一些關鍵的東西應該沒說。」說著,沈沉就打了個比方,「比如說殺死蟲族的辦法,應該不僅僅是殺死蟲族女王這一個。」
不等王鶯霏回答,沈沉便又說道,「她應該是一心求死,可能,也有些顧忌著些蟲族,不想要蟲族滅族。」
「所以,我們不能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她的身上。」
聞言,王鶯霏點了點頭,然後再一扭頭的時候發現有些不對勁兒,遲疑道:「你有沒有聞到些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