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實驗真相
光看這些門牌，秦川便已經得知，這座古堡應該就是凱撒之前提及的治療室。
很可能是摩根搞各種變態實驗的地方。
在確定不是會客廳後，秦川本打算直接離開，但古堡卻在他進來後遭到了封禁。
以他的實力，想要出去並不算困難，隻需要發動第三域，強行破解即可，最多會消耗些時間。
但在想了想後，他並沒有選擇這麽多，與其化為力氣去和籠罩在這裏的第三域抗衡，倒不如將這座治療室破壞掉，讓規則自行為他打開一道缺口。
他正好也想瞧瞧，那摩根到底在這裏搞什麽狗屁實驗。
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也不一定。
於是在打定主意後，秦川便就近選擇了一個貼有解剖室的房間，推門走了進去。
在邁入房間後，他立馬察覺到精神領域的侵入，他沒有順從對方的入侵，而是同樣釋放了精神領域，消除掉了可能出現的恍惚感。
那種想要侵入的領域，並沒有再更近一步，而是如潮水般退卻了。
與此同時，在他的眼前則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加工間。
加工間的整體色調，無論是牆壁還是地麵，全部都是讓人感覺壓抑的黑色。
在中央區域，擺放著一個帶有傳送帶的機床。
機床的一端連接著一個四方的籠子，籠子裏關著很多具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屍體。
黑色的機器爪子，從籠子中抓出屍體，而後放在傳送帶上，將屍體傳送到機床上，進行形狀不規則的切割。
切割後，屍體的碎塊則會根據大，掉落在下方帶有格子的盒子裏，而後被自行打包成快遞，被兩個黑衣人放進推車中推走。
秦川沒想到在這莊園裏，竟然還能見到黑衣人，不過想到黑衣人存在的本質，就是作為可供高級鬼支配的“機器人”存在的，所以在這裏見到倒也算正常。
兩個黑衣人專注於，對那些碎塊進行運送，任誰都沒有留意到他，仿佛當他並不存在一樣。
秦川沒有再去注意黑衣人，而是將目光放在了一個四方籠子裏。
像這樣的籠子，在這裏一共有十幾個，被整齊的羅列著。
其中大部分都是屍體，僅有位於最底部的幾個籠子中，還有活著的家夥存在。
不過從模樣上看，並不像是人類，更像是活躍於下層世界的那些低級鬼。
每個都是人麵獸身，更還有像章魚一樣，長著很多條觸手的女人。
因為沒有在這裏發現任何帶有威脅的守衛人員，所以秦川連動手的必要都沒有，便像逛動物園一樣，直接來到了那些籠前。
近距離觀察籠子裏的東西，秦川已經能夠確定，關在裏麵的都是低級鬼，並沒有人類。
起來，這樣的一幕看的他有些困惑，因為這種事情按理，應該是鬼族用在人類的身上才對，但不知道為什麽，它們會對同類下手。
蹲下身子，用手拍了拍最底部籠子的邊緣，從中發出的一些響聲，也引起了那個“章魚”女人的注意。
他的原意本不是為了同對方交流，畢竟對方是鬼，而會話的鬼，尤其是低級鬼大多都是模仿人類的語言，實則並不具備與人交流的能力，所以他不認為能問出什麽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在那章魚女人注意到籠外的他後，竟麵露激動的對他提醒：
“快點兒逃出去！”
一隻鬼竟然提醒一個人類逃走，這讓秦川對這個章魚女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你竟然會人話？”
見秦川非但沒有逃走的意思，反倒是陰陽怪氣的來了這麽一句，章魚女人頓時麵露猙獰的吼了起來：
“我才不是那些鬼東西！
我是人類！”
“呃……”
秦川被章魚女人的有些發懵，因為寄生者在鬼化後，雖看上去也像怪物，可身體是無法長期保持鬼化狀態的，至於那些失控的寄生者，則會完全喪失理智，乃至是語言功能。
所以他才會認為，這個被關在籠子裏的章魚女人，並不是人類。
“你無法恢複常態，但是理智又沒消失，你是怎麽做到的？”
“趁著那些鬼東西還沒發現你，趕緊從這裏逃出去，一會兒它們回來，你也會變得像我一樣，人不人鬼不鬼的。”
女人像是早已經放棄了逃生的希望，依舊在好心的勸秦川逃走。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相比於逃走，我更想知道這裏是怎麽回事，你為什麽會變成這副模樣。
如果你能好好回答我的這些問題，我或許會考慮放你出來。”
“你能救我？”
章魚女人懷疑的看著秦川。
“如果沒有這份自信，我這會兒應該和你一樣，也在這些籠子裏，起碼不會像現在這麽悠閑的蹲在這兒。”
“算了，我這副模樣就算逃出去又能怎麽樣呢。”
章魚女人絕望的自語道。
“你怎麽會變成這樣，這些籠子裏的屍體，難道都是屬於人類的？”
“他們當然都是人類，和你我們一樣都是來這裏參與故事的讀者。
我們最初並不在這裏，而是在溶解室。
那些鬼東西抓住了我們，將我們浸泡在一個裝有液體的容器裏。
那些容器裏流動著黑色的活血，不停地往我們的身體鑽著，而後它們又將我們送去培養室，在那裏存在著很多黑色的霧氣，從那之後，就開始不斷有人變異，變得就像是寄生者失控一樣。
有些承受不住就死掉了，也有些像我這種活了下來，被放在一個房間裏，等著身體徹底變成這種怪物，再被送到這裏等著被肢解。”
“你的意思是，這些看似低級鬼的東西，都是通過類似於實驗手段，由人變成的？”
“是的，我就是最明顯的例子，我以前根本就不是寄生者，我是一個靈能者，但你看我現在，除了這張臉還有些人的樣子，哪裏還像個人類。
我現在甚至懷疑，我們在故事中遇到的那些鬼東西，都是人類變成的。
這個世上或許根本就沒有鬼！”
章魚女的世界顯然因為自己的遭遇已經崩潰了，其實仔細想想，如果他不是提前知曉了一些隱秘，在經曆這一切後他或許也會這麽想。
女人描述再度讓自己陷入到了痛苦的回憶中，秦川看著不遠處那仍在不停切割屍體的機器，突然想到那些被擺放在商城裏，可供寄生者兌換的鬼物殘肢，或許就是這樣被創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