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很顯然這是要行凶
原來是給我介紹親事,我的臉一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行了行了,等回頭我到你家去找你爹說……”
說完她扭著*,咯咯的笑著進了小賣店。
我暗自的笑了笑,搖了搖頭,轉身回家去了。剛進了院子,還沒等到屋裏,就聽見我們家東院的李華山又開始大嚷大叫的罵他兒子小軍。
李華山的脾氣暴躁,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所以我們早已習慣。
我爹也正好從屋子裏出來,他也聽見了隔壁的叫嚷,打算過去勸慰一下,被我伸手攔住。這種事情誰也管不了。
說話的功夫,我無意間抬頭朝院門口看去,影影綽綽的看到門口好像站著一頭小毛驢,它正抬著頭,朝院子裏張望。
我一下就認出來了,這正是前陣子胡鳳琴來到劉耀宗家的時候,騎著那頭小毛驢。
我在昏迷的時候,聽我爹提起,說劉耀宗到國華村去奔喪了,他的四嬸子已經死了。當時我心裏還納悶,那是一個道行高深的出馬仙,好端端的怎麽說死就死了。還一直琢磨著等劉耀宗回來之後跟他打聽打聽。
可沒想到她的毛驢突然出現在我家的門口,我趕緊跑了過去,打開院門,她邁步往東走了兩三步,又停下來,回頭看著我。
胡鳳琴道行高深,想必他這頭小毛驢兒也通人性,看它的樣子,仿佛要帶我去哪兒。
我回頭跟我爹交代了一聲,便直接趕得上去,抱著毛驢的脖子一翻身,就跳到了他的背上。他便邁著悠閑的步子,順著村裏的小路,一直朝西走去。
它走的不緊不慢,蹄子踩在地麵上發出疙瘩疙瘩的聲響,天漸漸黑下來的時候,它走到一戶人家門口停了下來,我抬頭看去,這正是白三千的家。
他們家的院門緊閉,屋子裏並沒有點燈。想必他已經睡了。不過毛驢居然停在這兒,應該是有他的意圖,我剛想從驢背上跳下去到院子裏去看看。突然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借著天上的半彎月亮灑下的慘白的光,我看到他們家院子裏,水井上麵的轆轤動了起來。
我連忙側身,瞪大了眼睛仔細看去。轆轤上的井繩搖晃了一陣,從裏麵竟然爬出了一個人。
這人穿著一身肥大的黑色棉襖,顯得極為臃腫,看不出他的體型。頭上戴著一頂棉帽子,棉帽子的兩個耳朵耷拉下來,用一條寬大的圍脖圍著,整張臉幾乎都被蓋住,隻露出一雙眼睛。
盡管我的感官極為靈敏,但他打扮成這樣,我也看不出他到底是誰。
從井裏爬上來之後,他警覺地四外張望,小毛驢慢慢的往後退了兩步,躲到了院門口大楊樹的後麵。
難道這頭毛驢三更半夜的把我帶到這裏來,就是想讓我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可這個人到底是誰呢?他為什麽出現在白三千加的水井裏?
那人張望了一陣,很明顯並沒有發現我,他往前竄了幾步,來到院牆的跟前,縱身一躍,雙手抓住牆頭,一閃身便跳了出去,他的動作幹淨利落,又十分的輕巧,落在地上的時候也沒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我們躲在楊樹的後麵,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人鑽進了南麵的樹林,一直向東邊跑了過去。
這毛驢的確通人性,馱著我,邁步順著村子裏的路就向東麵走去,就這樣一直走到了礦區。
但他卻並沒有走礦區的正門,而繞到了後山坡,停住腳步,抖了抖身子,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讓我下去。
剛從驢背上跳下去,便看到前麵的牆角下人影一閃,跳到了一間宿舍的後牆根兒。雖然他動作極快,但我還是認出來了,這正是從白三千家井裏爬上來的那個家夥。
他慢慢的抬起頭,從懷裏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到,輕輕的塞進了後窗的窗縫,慢慢的把窗子撬開,一縱身便跳了進去。
我嚇了一大跳,因為我知道,這間屋子正是陳隊長的辦公室。天已經黑了,身穿黑衣的人拿著短到跳進了屋子裏,很顯然這是要行凶。
我顧不得許多,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去,雙手扒住窗框也跳了進去,雙腳還沒有落地的功夫,我便大聲的喊道:
“陳隊長……”
此刻那個人已經到了陳隊長的床邊,右手高高的舉起那把短到,猛的朝他的脖梗就刺了下去。
也正是我這一聲喊,驚醒了陳隊長。他慌忙的一閃身,跌落到了床的另一邊,這一刀結結實實的刺在了枕頭上,刺啦的一聲把枕頭劃開,枕頭裏的蕎麥皮一下子傻了出來,四外的飛散……
這一刀刺空,那個家夥並不罷休,猛的朝倒在地上的陳隊長又撲了過去。情急之下,陳隊長一下子鑽到了床底,那個家夥揮動著手裏的短刀,朝床下一頓亂刺。
我顧不得許多,順手抄起了旁邊的板凳,朝著那個人的後背猛的砸了過去。
那個人並沒有防備,這一下砸的結結實實,嘩啦的一聲響,鬆木的板凳竟然砸碎,斷裂的凳子腿兒滾到了一旁。
這一下的確打的不輕,那個人哎呀的叫了一聲,轉過身朝我又撲了過來。我抬起腿來照著他的腹部就是一腳,他被我踹的往後踉蹌了幾步,噗通的一聲倒在了床上。
我趕緊撲了過去,一把抓住了他攥著刀的手腕子,用力的一擰,他又哎呀的叫喚了一聲,刀子落地,我抬起一腳把刀子踢到遠處,一抬腿便騎在了他的身上,一隻手按著他的胳膊,另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
眨眼的功夫,我便掌控了整個局勢,那個人被我壓住動彈不得。
陳隊長這才掙紮著從床底下爬了出來,他的胳膊被劃出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外麵聽到動靜的工人踹開了屋門,闖了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景,他們也都驚呆了。
我伸手扯掉了那人圍在嘴上的圍脖,借著屋子裏的燈光看去,不禁大驚失色。
原來這個人正是陳老六……
幾個工人撲了過來,七手八腳的把它按住,找來一根繩子,綁住了手腳。
陳老六窩在牆角動彈不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抬起頭來瞪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有人查看陳隊長的傷,那口子傷的並不深,皮裏肉外的沒什麽大礙。
“六叔,你這是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