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是被控製的
他掏出旱煙袋,慢慢悠悠的裝了一帶煙,點燃之後,隻抽了一口,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我連忙幫他拍打後背,又倒了一杯溫水。
終於穩定下來之後,他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
“其實,當年的事,你奶奶瞞著我,我也猜出來個八九不離十了。你不是十月初七生的……”
我大驚,這件事情,我也是前陣子才知道真相的,怎麽老村長竟然也知道?
並且我清楚的記得,從小的時候奶奶就告訴我說,咱們劉家鎮,有個傳襲了多年的規矩,就是十月初八這天,不能有孩子出生,說是這天出生的孩子是不吉利的,會給村子裏帶來災禍。盡管沒人知道這傳聞的來曆,但幾十年來都沒人打破這個規矩。
所以我出生的時候,奶奶才如此緊張,才給接生婆丁桂蘭跪下磕頭,求她保守秘密。可既然老村長早就猜出來了,為何沒說出來?
話說到這,也沒必要隱瞞了,我隻好點了點頭。
找村長又抽了一口煙,眼望窗外,煙霧在臉上繚繞,嗆得他眯起了眼睛,良久,他說到:
“其實我看出來了,咱們劉家鎮要有災了,就算你真的是初七生的,這災也免不了。現在你奶奶沒了,剩下的事情,就靠你了……”
說完,他在凳子腿上,敲了敲煙袋鍋,燃燒著的煙絲四濺,掉在地上熄滅了。他起身,背著手,走出了村部……
別看年紀大了,老村長仍舊睿智,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不禁心生敬佩。
白三千就這麽失蹤了,接下來的幾天裏,再也沒出現過。劉耀宗襲擊我爹的事,我們沒有追究,畢竟是中了耳根符,是被控製的。
李華山家的小軍下葬了,當天李華山就瘋了,爬上他家的屋頂,哈哈大笑。然後又嗚嗚的哭了一陣,揮舞著手臂破口大罵。就這樣折騰了一上午,突然嘴歪眼斜,半身不遂,摔倒在屋頂上。人們把他弄下來之後,請來劉振剛。
劉振剛說,這是中風了,而且很嚴重,恐怕往後的半輩子,也就這樣了。
他再也不能說話,一開口就流哈喇子。走路也一條腿繃直不能回彎。人們都說,他落的這樣的下場,是咎由自取。
村子裏暫時又消停了下來,我抽空到礦上又轉悠了幾次。陳隊長的臉色好了很多,每天早出晚歸的忙活。
小陰坡的山頭被挖下去了大半,後麵三塔溝的樹林便顯露了出來,礦上請來了省城的文物保護單位,對三座石塔的塔基進行了反複的勘查,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三座塔基雖然年頭久遠,但一來,又近代二次挖掘的痕跡,而且裏麵沒發現什麽文物,沒什麽研究的價值,也就走了。
既然如此,礦上也就放心大膽的對三塔溝打孔放炮,準備扒掉土層,采掘下麵的金礦石了。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覺得白三千施了耳根符鬧出這些事情來,都是衝著礦上的。第一次讓陳老六刺殺陳隊長,再加上後來讓那些婦女去鬧事。我覺得,他是在想盡辦法阻止礦上打礦井。
如此看來,對白三千的了解還遠遠不夠,尤其是他家院子裏那口水井下麵隱藏著的洞穴,跟三塔溝其中一座石塔的塔基下麵的洞穴十分相似。雖然省城的考古隊在這下麵並沒有發現什麽,但我卻總覺得,所有的秘密,應該就在地下。
整個三塔溝被鑽機打了幾百個孔,裝填了炸藥,一整巨響下山搖地動,徹底的炸跨了,挖掘機和拉礦的車不分晝夜的幹了五六天,整個山溝邊被削下去十幾米。
這陣子,陳隊長幾乎每天都找我,但凡事動土開工,都會讓我給指點一下,看來是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把他弄怕了。我在一個明亮的月圓之夜,跟著陳隊長爬上了附近最高的一座山,朝著三塔溝和小陰坡的方向仔細的觀察,並沒有發現有陰風陰氣,看來,這一帶已經沒什麽妖邪,也可能是它們畏懼山上的火藥味,都遷走了。
陳隊長十分高興,這樣幹起活來,也就放心多了。
陳秀蓮說給我介紹對象,果然不是在開玩笑。一天下班到家,就見他在我家屋子裏跟我爹說話。她咧著嘴巴,露出鑲金的門牙,一說話就嘿嘿的笑,說是跟女方那邊說了,定個日子,人家上門來相看相看。
我爹自然高興,說擇日不如撞日,明天收拾收拾屋子院子,見麵的日子就定在後天。
陳秀蓮心滿意足的扭著肥碩的*走了。
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老李便帶著幾個治安小分隊員,帶著掃帚鐵鍬,拎著兩桶油漆,來到了我們家。開始幫我們家收拾院子,粉刷牆壁。
我爹讓我去找宋裁縫,說前陣子就已經托丁桂蘭買了一塊上好的布料,放在了宋裁縫家,讓他幫忙給我做上一身衣服。
他的裁縫店就開在村部的東麵,手藝特別的好,之前我在他那做過一身衣服,所以他有我的尺寸。讓我去催催他,給趕趕工,爭取明天女方的來相親的時候,能穿上新衣服。
盡管我和我爹都不是邋遢的人,但自從奶奶走了之後,這院子的確比之前亂了很多。經過了人們一整天的收拾,完完全全的變了一個模樣。傍晚的時候宋裁縫就把新做的衣服給送來了,穿上之後照著鏡子一看,特別的合身。
人在衣裳馬在鞍,這麽一捯飭,的確精神了很多。
第二天的上午,我按照宋秀蓮的安排,到村部的門口去等女方。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通往縣城的大客車就到了,除了那些熟悉的村民之外,還有一老一少兩個女人,看上去像是母女。
而當我悄悄的瞟了一眼那女子的長相的時候,不由得大吃一驚。
“黃海靜……”
我差點叫出聲來,眼前的女子的長相竟然跟黃海靜一模一樣。
說到黃海靜,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盡管跟她接觸也不過幾次,並且一開始給奶奶借陰壽,以及到東山的反應地給奶奶起墳,都是她引著我進了那妖邪的圈套。不過我在心裏對她卻沒有絲毫的恨意。
尤其在聽那個黃皮子精黃金光說,黃海靜因為犯了戒而遭到了懲罰,我的心裏竟然還有些擔憂和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