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嚇的變了顏色
連忙點頭,我知道他所指的就是從石門後麵吹出來的那陣黑煙。
“當年的李為民帶著百十號的人在這稱帝,後來被人出賣,死的很慘。他的陰魂被鎮壓在三塔之下。三塔溝的前麵就是小陰坡,那陰氣深重,他的怨氣就越來越深。後來變成法力高深的妖邪。十幾年前有人挖開了石塔的塔基,破了它的符咒,他便開始興風作浪。那個老鼠精原本是五大保家仙之一的灰仙,之所以突然變壞作惡,就是受了他的脅迫……”
聽說到這,我恍然大悟,難怪最近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也難怪老鼠精被咬死之後,邪門的事情仍舊沒有結束。原來還有一個更加邪惡的東西,在操控著這一切。
“我咬死了老鼠精,他懷恨在心,就來老虎洞來找我的麻煩。虧了我有九條命,所以才沒被他弄死,他用一隻鈴鐺困住了我,讓我現出了原型。這鈴鐺不除,我就隻能是一隻小白貓……”
聽他這麽一說,我大驚失色,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的複雜。看來想幫助黃海靜逃脫我哥哥的糾纏,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救出苗震山。
“那,這鈴鐺怎麽才能弄掉?”
“除非,你砍下我的腦袋……”
“你還有幾條命?”
“沒了,這是最後一條……”
“那,砍掉你的腦袋,你豈不就是死了?”
“那也比在掛上鈴鐺的第七天,我的心智被他控製了,變成邪魔要強的多……”
“現在幾天了?”
“最後的時限,就在明天雞叫之前……”
他說的雲淡風輕,但我卻嚇的變了顏色。
他在籠子裏來回的踱步,盡力的掩飾著他心裏的慌張。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麽?”
我問到,我的心裏早已經亂做了一團。要是不能解救苗震山,就沒辦法阻止柳樹溝我哥哥的惡靈強娶黃海靜。如果凡事都讓他們得手,看來那場災禍也就不遠了。
“辦法倒是有一個,需要一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的人的臍帶血,那臍帶血是至陽的,可以燒斷我脖子上的紅繩,解下這個銅鈴鐺……”
苗震山說完之後,抬頭看著我。雖然這辦法聽起來簡單,但我卻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臍帶血這種東西隻有新生的嬰兒才有。別說什麽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了,就算是普通的嬰兒,劉家鎮也沒有一個。這段時間從沒聽說誰家有孩子出生。
我皺著眉頭沉思,在原地來回的踱步。
“可是,這東西到哪去弄呢?到底什麽日子才算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呢……”
“十月初八……十月初八的子時,凡是這個時段出生的孩子都是陰年陰月陰日……八字屬陰……”
聽到十月初八四個字,我的心理一動,猛地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苗震山。我不正是在這個日子出生的嗎,十二點之後,正是子時……
“非要臍帶血嗎,我就是陰年陰月陰時生的,我身上的血不行麽……”
說完之後,我從背後抽出那把大號的鐮刀,放在自己的手指上,隻要苗震山一點頭,我便會毫不猶豫的把手指割破,流出血來,解開他脖子上的銅陵魔咒。
苗震山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是十月初八生的,也知道你是陰陽陰月陰時,我也知道當年趙老六給你留了臍帶……但要用的卻是鮮活的臍帶血……”
“我奶奶當年給我留了臍帶?”
我奶奶從沒跟我說過這件事。
“你的八字是至陰的,天生注定會給劉家鎮帶來災禍,你出生的時候,你奶奶擔心你將來步入魔道,便留了你的臍帶。至陰的人的臍帶是至陽的,將來萬一你成了邪魔,便可擁這臍帶製服你……”
苗震山搖頭晃腦的說道,我的心裏卻一陣陣的顫抖,原來我的命裏注定如此的陰邪,更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那麽疼愛我的奶奶,竟然留了那麽一手來準備克製我。
“你等我……”
現在時間緊迫,沒心思再糾結這些。我暫時收起複雜的心情,對苗震山說了一句,便轉身離開。
順著來時的路,一口氣跑回了家。因為我想起來了,奶奶剛去世不久的時候,有一次我翻弄那個紅漆的木箱,在裏麵曾經發現一節兩寸長短,幹癟癟的東西。當時並不知道那是什麽,現在想想,很有可能就是我的臍帶。
屋門虛掩著,我爹並不在家。趕緊打開了那個紅漆木箱,把裏麵的東西重新又折騰了一次,果然找到了那個紅布包,打開一看,那個幹巴巴如樹枝一樣的東西仍舊在包裏,現在再看去,果然就是晾幹了的臍帶的形狀。
雖然他已經幹癟,斷然不會再流出血來,不過這已經很接近苗振山的說法了。我再次的離開家,把這東西帶到了老虎洞。
苗震山看到了這段臍帶,臉上露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他抬頭看著我說,
“臍帶已曬幹,想讓它流出血來也簡單,隻要用你的血來滋潤它,大約一個小時之後他便會複活。但期待的陽氣會進入你的身體,陰陽會在你的身體中混亂起來,弄不好會丟了你的小命……你可得想好了……”
聽他這麽一說,我的心裏還是猶豫了。不過最終我還是咬了咬牙,摸出身後的鐮刀,朝自己的左手手掌心猛劃了一下,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殷紅的血順著刀口流淌出來。
我把鐮刀扔到地上,從腰裏摸出那塊幹癟的臍帶,放在眼前端詳了一下,一咬牙毫不猶豫地塞進了左手的手掌心。
當那臍帶與我的傷口觸碰的一刹那,一股鑽心的灼熱的疼痛瞬間襲來。仿佛這並不是一塊臍帶,而是一根燒紅的鐵條。
“啊……”
我仰起頭大喊了一聲,額頭上立刻滲出了汗珠。我一咬牙,四隻手指顫抖著彎曲起來,緊緊的把那半截臍帶攥在了手心。
那股炙熱的感覺順著我的傷口瞬間鑽進了我的血管,眨眼的功夫,渾身上下的血液仿佛被燒得沸騰。那滾燙的血水流入我的心髒,流入了我的大腦,灌進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