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目的是什麽
但並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和陳隊長去了鄉裏,喝了這頓酒的同時。村子裏也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劉耀宗花錢雇了村子裏的那些人幫他拆房子。拆房的這種活計是有說到的,要先拆門框窗框,因為這些東西都是木料,有的可以重新使用,即便是不能用的,也可以劈了燒火。
然後要拆房頂的泥土,鏟掉之後會露出房梁,取房梁是有說道的,到劉家鎮的風俗,要在房梁上綁上一塊紅布,再撒上一碗酒,才可以繼續動工。因為傳說中,房梁是有靈氣的。
這些規矩,楊木匠自然心知肚明,可當他拿了一碗酒潑在房梁上的時候,隨著刷的一聲響,那些酒水卻變成了暗紅的顏色,像是醬油一般。
幹了半輩子的木匠,這樣的活做過不計其數,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的現象。他先是一怔,不過轉念一想,這根房梁已經年頭久遠,酒水印進去之後變了顏色,也並不是什麽出奇的事兒。
便沒在意,在房梁的一端攔腰捆上粗壯的繩子,插進了一根槐木的扁擔,讓幾個年輕力壯的人一起用力,大家夥喊著號子,一起用力,可那根房梁卻紋絲沒動。
人們都很納悶,這根房梁是楊木的,楊木是所有的木料裏最輕的一種。而且他並不太粗,估算著一整根木頭,不過七八十斤。隨便找一個五大三粗的年輕人,自己一個人就能扛得起來。可這五六個人一起下手,怎麽會弄不動呢?
楊木匠扶下身子,仔細的觀察,這根房梁一根釘子都沒有,和下麵並沒有任何的牽連。
拿起手裏的錘子,輕輕的敲擊了兩下,發出砰砰的聲響,看來這根房梁已經有些糟爛,根本不結實了。按理說應該更輕,可怎麽就抬不起來呢?
就這樣他們前前後後的折騰了好一陣子,辦法也想盡了,可就是沒法把他抬起來。
楊木匠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陣,把劉耀宗喊了過來:
“耀宗啊,這事兒有些邪門兒,咱們可別輕舉妄動了,不如你去把村長家的初七到來,讓他給看看,我總覺得好像有啥說道……”
聽了他這一番話,劉耀宗也緊張了起來……
有人撒腳如飛的跑去我家,聽我爹說我去了礦上,到現在還沒回來,恐怕是在礦上住了。
那人要趕快的跑到礦上,直接打聽到了我住的宿舍,進屋把我叫醒。
我的確不勝酒力,這點酒喝的渾身酸軟,四肢無力,再加上剛才淋了些雨,起來之後覺得頭重腳輕。
那人三八兩句話跟我講述了劉耀宗家發生的事兒,當時就引起了我的重視,畢竟那之前是三荒子的宅院,三荒子死的離奇,到現在還沒弄出個所以然來。
我的衣服濕了,剛才睡覺之前脫下來,食堂的一個打飯的小姑娘拿去給我烤幹了,到現在還沒有送回來。所以我扯了一件別人的工作服披在身上,跟著那個人直接跑到了三荒子的宅院。
大部分幹活的人都已經散去,隻剩下幾個好奇的還圍在跟前,楊木匠蹲在院牆根兒吧嗒吧嗒的抽煙,那我來了,慌忙的站起身。
在場所有幹活的人裏,就屬楊木匠的年紀大,所以十分的沉穩,把剛才的事跟我講述了一番,伸手指的指那根房梁。
幾個手電筒一起照到了房梁的方向,借著煞白的光,我看到那根並不粗壯的楊木房梁上綁著一根紅綢子,但我卻並沒有看到黑色的煙氣。
這段時間以來,我已經總結出經驗,但凡是有妖邪出沒的地方,都會多少的散發出陣陣的煙氣。那煙氣的顏色越濃重,並代表那妖邪的陰氣越重。
沒看到陰氣彌漫,我多少都放了點心。不過好端端的房梁硬是抬不起來,這也的確有些奇怪。
有人搬過來梯子,搭在了屋簷上,我邁步往上就爬。楊木匠伸手拉了我一把,說上麵有些邪門,讓我多加小心,我衝他笑了笑,讓他放心。
劉耀宗說到:“老楊啊,咱們小七是啥人?是有道行的大仙兒,趙六姑的接班人,你擔心個啥?就算有啥妖魔鬼怪的,他伸個小指頭就弄死了……”
爬到了頂上,踩著屋簷仔細看去,這才發現,房梁上除了那個紅綢子之外,還有一根小拇指粗細的麻繩兒,那麻繩影影綽綽,若隱若現,我心裏明白,原來是這東西綁住了房梁,難怪人們抬不起來。
可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又是誰綁上去的?目的是什麽?
我從腰裏抽出那把短刀,在繩子上割了一下,繩子啪的一聲斷了,可我剛把刀收起來,斷了的兩頭好似兩條小蛇,又慢慢的爬了上來,接在了一起,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我又砍了一刀,繩子又斷了,眨眼的功夫,又爬了上來,自動接上了。如此反複,我一連砍了七次,次次都如此。
看來,這東西另有玄機。
有人爬上梯子,遞過一把手電筒,我前前後後仔細的觀察,果然,就在房梁的西側的縫隙裏,有個繩結。那繩結打的很簡單,看上去很容易就能解開。我把短刀收起來,手電筒叼在嘴巴裏,騰出雙手,去解繩結。
可我的雙手剛碰到繩子的時候,一陣*的感覺瞬間襲遍全身,我咬牙挺著,硬是用雙手抓住了繩子的兩頭。可我稍微用力,才發現這繩子看上去*,但實際上比鐵絲還堅硬。我竟然掰不動。
我回手在腰間摸了摸,打算抽出那把刀來再衝著繩結砍一次,可情急之下,一下子摸到了刀刃上。
刀刃鋒利,劃破了我的手指,我連忙把手抽了出來,傷口不大,但已經有血殷了出來。
就在這一揮手的過程中,手指上的血甩出了一滴,不偏不倚的滴落在那根繩子上。隻聽得嗖的一聲響,那繩結自動的打開,一下子鑽到了一旁,扭動著身子,好似一條光潔的蚯蚓,三下兩下的就鑽到了一旁的黑暗之處,不見了蹤影。
原來我的血能破解他的符咒,就這樣,無意之中解開了這根繩子。我用手推了推房梁,房梁咯吱咯吱的搖晃了兩下,外麵的人驚呼,房梁終於動了。
幾個年輕的人趕緊的爬了上來,剛才的繩子和扁擔還在,我閃到了一旁,他們一起用力,輕而易舉的就把房梁抬了起來。
人們紛紛的被這神奇驚愕,都在誇讚我的本事不凡。我低頭看去,這才發現,房梁的下麵有一個黃布包。
趕緊伸手把它撿了起來,那黃布包已經褪色嚴重,沾滿了泥土,看來年頭久遠。
上麵用一根紅繩捆著,我輕輕的一拉,繩子就斷了,原來那繩子早已經糟爛,完全沒有任何的韌性了。
布包不大,隻能伸進去兩根手指,在裏麵摸索了一陣,在裏麵夾出來一張折疊著的黃紙。
我先是在房梁的下麵又搜尋了一陣,再沒發現別的東西了。這才順著梯子爬了下來。
來到光亮的地方,打開一看,這張紙大概有而是公分見方,上麵畫著一幅畫,畫中是熊熊燃燒的大火,中間有一塊四四方方的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