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連眼神微眯,他感覺這個四宿拱珠大不一般,他的腦海裏閃過曾經在茅山典故裏看到的,對這種地勢的介紹。
“不對,這不是四宿拱珠!”李連驚喝一聲,眾人齊齊把目光投向了他。
“嗯?那是什麽啊?”李連結一臉疑惑,他對自己這方麵的造詣可是自信的很。
“我是說這不是單純的四宿拱珠,胖子,你再仔細看一下,這周圍四宿和中間的珠子,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李連提醒一下李連結,想叫李連結道出其中玄妙,畢竟他不是愛搶風頭的人。
李連結眼神微眯仔細觀察著眼前的地勢,他可以確定這是四宿拱珠,他心裏暗想: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裏?李連是不會胡說的。
兀的,他的腦袋如同閃過一道電光,他拍了拍手,大呼:“我知道了,四宿拱珠若是墓葬的話,一定是中間的那個主峰高才對,那樣才會聚集風水,而眼前的這地勢,很明顯是四座宿峰高於主峰,也就是說,這裏有墓穴不假,但這座墓穴的作用是,封印!”李連結傾盤吐出其中奧秘。
“沒錯,四宿高於主,很明顯是鎮壓。”李連拍了拍李連結的肩膀,兄弟之間一些話不必多說,李連可不想因為這莫須有的風頭影響感情,實際這些都是他自己多心,李連結的性格擺在那裏,他沒有那麽小肚雞腸。
“我們出發吧,如果沒錯的話,墓穴應該就在那座主峰下麵。”李連結衝眾人指了指眼前的那座雪山,眾人沒有遲疑,徑直衝那裏前進。
主峰離他們不算太遠,幾個人哪怕很謹慎的走,也隻用了一個時辰便到了那裏,此刻天色已晚,在離天空最近的地方看星星,感覺天上的滿頭星辰都變大許多。
雪山裏不能起火,好在軍哥帶了燃氣爐,做飯這一塊自然交給了李連和葉冷雪,李連一邊烤著一隻羊腿,一邊偷瞄幾眼身旁忙碌的葉冷雪。
“看夠了嗎?”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葉冷雪精致的鵝蛋臉對著李連,她近乎完美的膚色與雪地映襯,似有融入天地一般。
“沒呢。”李連下意識回答,隨後感覺不對,立刻假作烤羊腿的模樣。
“這羊腿,怎麽看都看不夠啊,真香。”
“噗嗤。”
葉冷雪被李連一臉傻樣逗笑,和李連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她露出的笑容比十幾年加起來還要多。
“你才是羊腿。”葉冷雪捏了李連的腰一把,李連假裝很疼,呲牙咧嘴。
“嘿嘿,冷雪,你……好美,我……,我想……。”
“李連,先叫葉大美女做飯吧,你快過來,勞資有大發現!”李連結的聲音從遠處飄來,李連滿臉黑線,他心裏暗想:每次都是這樣,關鍵時刻就特麽掉鏈子,該死的胖子,那麽大聲,也不怕雪崩壓死你。
李連衝葉冷雪尷尬一笑,隨後循著聲源跑了過去。
葉冷雪滿臉羞紅的看著李連的背影,她剛剛也緊張極了,她怕李連捅破那層窗戶紙,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選擇,對於這個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跑進她心裏的男人,她隻有深深的無奈。
李連一臉忿忿的跑到不遠處,李連結和軍哥似乎正在探討什麽。
“死胖子,叫魂啊你,怎麽了?”李連有一種想掐死他的衝動,他沒有好氣的罵道。
“哎嘿,你這家夥,吃槍藥了你,我這不叫你來商量一下怎麽打盜洞嘛。”李連結白了李連一眼,也不多說,對於盜墓這事,他可是最認真的一個。
“你找到最佳地點了?”李連帶著疑惑詢問。
“廢話,要不然叫你來幹啥,要說也巧,要是白天的話,咱們在這雪地裏還真是難找這墓室的入口,但偏偏現在是晚上,而且今天晚上的月亮又這麽大!”李連結指了指天上的圓月,打著啞迷。
李連還在之前的生氣狀態中沒有緩過來,他有時想,是不是上次自己打攪了劉萬強的好事,自此得到了報應。
“有話快說,打些啞迷幹毛線。”李連踢了李連結一腳,罵道。
李連結白了李連一眼,也不計較:“四宿拱珠,珠子當然是月亮啊,也就是說,月亮最高時,正對的地方便是墓穴入口。”
李連結用手指了指腳下,李連抬頭望天,此刻沒到午夜,但他經過簡單的推演後,月亮最高時所對的地點,正是幾人腳下這片,已經被李連結清理出來的地麵。
一言不發的軍哥,拿出一把洛陽鏟,正如電視裏的洛陽鏟一樣,軍哥手裏的洛陽鏟也是有著長長的鏟,鏟呈圓筒狀,鏟尖矛利的堪比刀尖。
“嘿!”
軍哥一聲輕喝,長達一米的鏟尖直直沒入地下,李連心裏不由得一陣佩服,他認為,自己哪怕也能做到一下便將洛陽鏟,打入滿是凍土的地麵,但單憑他自己的氣力,絕對不會那麽簡單,而軍哥卻像在做一件平常的事一般,輕描淡寫。
“刷”
洛陽鏟瞬間被軍哥拔出,在其後麵的卷筒裏,一根土柱被跟著拔出。
李連結屁顛屁顛的跑到軍哥跟前,他直接用手沾了一下最底層的土壤,放到鼻子旁聞了聞,隨後又舔一舔,緊接著開始閉眼回味起來。
“好吃嗎?”李連幽幽的將頭搭在李連結肩膀上,隨後學著魔聲問道。
“想吃啊?我喂你?”李連結給了他臉一拳,問道。
李連悻悻的摸了摸臉,祖咒李連結這輩子都窮的吃土。
“軍哥,還是要繼續。”李連結衝軍哥搖了搖頭,渾身黑衣的軍哥也不遲疑,他又取出一節手柄鏈接在洛陽鏟上。
“喝!”
軍哥又一陣猛力,洛陽鏟從第一次打出的洞徑直鑽了進去,同樣,軍哥轉動一下洛陽鏟,隨後拔出。
李連結看著洛陽鏟下方的那一抹青色的泥土,瞬間興奮的大叫:“有了,有了,就在這下麵!”
“有什麽了?”李連撓頭不解,畢竟叫他打打怪,渡渡魔還好,叫他盜墓,他可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