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5 章 屠村隱情
千歲的供養不能停下，一旦停下，會對趙家形成反噬。
剛開始隻是一點瘴氣，如果時間久了一直沒有找到獻祭的東西，就會自行追捕獵物，而且影響趙家所有人的修為。
是供養，其實更像是相互依存。
千歲從他們這裏得到獻祭，又為他們一族提供修為的支撐。
經年已久的契約使得趙家的人無論如何努力靠自己的本事修煉，一旦離開千歲，就會慢慢流失。
趙燦亦是如此。
所以，即使已經意識到千歲成了邪物，他也隻能繼續為千歲提供鮮血，為其滋養。
久而久之，他和趙盛的靈力也就無法繼續增長。
他在修煉上的賦要比趙盛高，所以別有出路。
而趙盛隻能依靠於千歲的相互供養，更為急切的殺修士，獻祭靈識其實也是下下策。
“可是大哥，前些日子我不是已經為你找到了一個木盒，可以抑製千歲嗎？
為何又突然要……”“是那古木做的盒子，果真能夠抑製千歲，但那不是長久之計，昨日裏我又感覺到了千歲的躁動。”
趙盛痛心道，“若是千歲突破木盒的封印，遲早還是會要了你我的性命。”
徐娘子為他話:“誰不想好好活著？
你大哥也不過是為了你們兄弟二人謀一條活路而已，趙燦這個事情是我給你大哥出的主意，你若是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太殘忍。”
他們夫妻二人被施了定身咒，隻能話無法動彈，著著竟然有些哽咽。
世人皆道千歲難得，殊不知對他們來，千歲是懸在他們脖子上的鋒利刀刃，隨時會要了他們的性命。
譚星悅見趙燦失魂落魄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走到他的身邊，還未開口，就聽得趙燦:“譚姑娘你不用擔心我，這點事，不會講我打垮。”
譚星悅抿唇，她本就不擅長寬慰他人，這樣一來正好。
趙燦交代完趙家的秘密，又看向蘇寒:“你們又是何時得罪了聶浩瀾？”
“我殺了他的兒子。”
蘇寒得平淡。
“什麽！”
趙盛詫異，“你……你竟然殺了聶家的人！”
在江南一帶，誰不知道江南十三槍的厲害，這個毛頭子竟然一下就將聶家得罪了透徹！蘇寒笑道:“就許他們追殺我不許我反殺？
還有沒有道理了！聶家長子技不如人死於我的刀下，嗯，是她自己挑釁的結果，如今聶浩瀾把此事算在我的頭上，想要取我性命，可到底本就是他們聶家先招惹我，與我何幹？”
“所以你們是為了躲避聶家的追殺才會來到澧縣？”
“非也。”
蘇寒負手而立:“若是想要躲避聶家的追殺，我們就不會來到江南一帶他的地盤，實不相瞞，前來此地是為了調查一樁命案。”
廖莫星氣急:“蘇師弟你跟他們廢話這麽多作甚？
還是讓我來問。”
“姓趙的，我問你這枚飛鏢，可是你們家的東西？”
廖莫星拿出一張紙，上麵畫著的正是趙氏飛鏢，而趙燦看到這張紙的時候微微一愣。
“是，這的確是我們趙氏祖傳的飛鏢。
有何不妥？”
“那前些日子你可去過雲曉村。”
聽到雲曉村三個字，趙燦微微一愣有些詫異，似乎想要隱瞞什麽。
廖莫星便趁機追問:“你果然跟這件事逃不了關係，我問你，是不是你殺了雲曉村村民？”
“沒有的事。”
“那為何這枚飛鏢會出現在現場？
難道，有人要故意陷害你們趙家不成。”
趙燦陷入沉思，他似乎很苦惱，到底要不要實話。
譚星悅趁機開口:“趙二公子，我們相識一場到如今也算是朋友。
有話不妨直。”
趙燦看向譚星悅，仍舊是一臉為難。
最終，他捏著拳頭交代:“是，我去過雲曉村。”
“果然是你！”
廖莫星身形極快，衝出去，掌風淩冽的跟趙燦扭打在一起。
“不是你聽我解釋，我話還沒完。”
“有什麽可的，你剛才不是已經承認了嗎？
去過雲曉村這枚飛鏢也的確是你落下的。”
廖莫星報仇心切，根本不聽趙燦的解釋。
趙燦被逼的急了，突然大吼一聲:“我沒有殺人，我隻是從那裏經過！”
譚星悅見狀，潛意識裏還是選擇相信趙燦，便出手阻攔廖莫星:“你先聽他把話清楚，不要著急打起來。”
“對，廖莫星你且等一等，我覺得此事另有隱情。”
在兩人的阻攔下，廖莫星暫且收手，但對著趙燦冷哼一聲:“你最好能夠出個所以然來，否則我就當你是殺人凶手！”
“換句話，我的確到過雲曉村，但是雲曉村被屠一事我無關。”
“這麽你知道雲曉村被屠的內情？”
廖莫星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聽到回答，隻要是有關於春的任何一點線索都可以牽動他的情緒。
眼前閃過被大火燒成廢墟的雲曉村場景。
“之前我曾因送鏢，前去雲水。”
按照趙燦的回憶，他剛到雲水店的時候就正巧碰上雲曉村被屠。
當時他本來剛到雲水，經過雲曉村時想要暫時落腳，跟蘇寒他們當初一樣想要找一名村民問問。
誰知這一找，竟叫他撞破了殺人的場麵。
當他發現是整個雲曉村已經沒有人影，在一片安靜之中，趙燦聽到了刀劍之聲，便循聲追過去。
時遲那時快，隻見幾個蒙麵人將一位女子挫骨揚灰，隨即撒下火，將現場燒了個幹淨。
“一位女子？
什麽樣的女子？”
廖莫星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聽到這話的第一直覺就告訴他，趙燦所的那位女子很可能就是阿淼。
果然根據趙燦的描述，那個人就是阿淼。
恍惚間，廖莫星仿佛聽見了阿淼的聲音，壓抑許久的思念之前突然如山洪般爆發。
他好想念那個單純善良的鄉野女子。
趙燦不知道他的想法，一心敘著自己的經曆。
提到當時目睹蒙麵人對那位姑娘未曾一擊斃命，像是被什麽東西擋了一劫。
可惜的女子隻是凡人，眾多蒙麵人的攻擊下，難以抵抗，最終還是葬身。
“別……別了。”
廖莫星在渾身發抖，那是一種無法抑製的恐懼感，他一點也不想麵對這個事實。
一些畫麵忽然從腦海中蹦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