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獨木橋
從鬆樹林出來越過山溝,柴水青和穆山兩人翻山越嶺。
兩饒腰間都掛了驅趕蛇蟲鼠蟻的荷包,柴水青還給了一包藥粉讓穆山抹上,安排好這些,方才往前路進發。
麵前的山比之前的陡峭一些,山路並不好走。
穆山時不時的回頭關注,也時不時的出聲提醒。
可柴水青到底沒有走慣山路,上到半山腰的時候,就已經氣喘籲籲,隻覺得腳像是灌了鉛一般,前路難校
穆山明顯發覺她體力不支,便朝著她伸手:“你把手中的木棍給我,我牽著你走。”
此時不能在山腰停下來,這邊不像方才那邊安全。
不過,唯一慶幸的是居然大亮,且太陽已經出來了,雖然厚厚的雲彩時不時將陽光遮擋,但是好歹沒有下雨。
柴水青額頭都流出汗來,隻覺得喉嚨有些幹,甚至體力耗盡。
聽到穆山出聲相助,柴水青想也不想就將手中的木棍遞了過去,她拿著這頭,那頭,被穆山緊緊的拽住。
到底是男子,力氣比較大,柴水青被穆山拉著走,感覺省力不少。
從越過山溝往上走,一直走到日頭正中,他們方才匆忙來到山頂。
沿途哪怕有植物和動物,卻已經被柴水青自動忽略。
她哪兒還有力氣去管那些,隻能憑著穆山在前帶路,自己一路跟著,勉強走到山頂。
“呼……”
長出一口氣,柴水青一把坐到地上。
如果不是穆山在身邊,她估計會喊一聲累死了。
穆山見她累得不行,便將罐子裏的水倒出來,遞了過去,而後自己走到一旁的樹下,折下一片寬大的樹葉返了回來。
“多謝穆大哥!”
柴水青大口喝完碗中的水,空碗遞了過去。
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額頭和脖子上的喊,柴水青方才覺得,她恐怕是誤會了穆山所的差不多是多少。
剛想著,耳邊便傳來些許涼風。
柴水青抬頭看去,就瞧見穆山不知何時拿了那樹葉在她身邊扇風,那認真的模樣,完全不顧自己汗如雨下,卻瞬間讓柴水青心頭一震。
也不知是感動,還是別的,柴水青掃了一眼空碗,隨即猜到了什麽。
那罐子不過那麽一點兒,之前他們在山洞中就已經喝過了,此時罐子裏的水怕是沒了。
那裏麽的水,多半都是被她喝的。
想到這裏,柴水青心中一動,在是否要將係統中的水拿出來間糾結。
卻聽穆山不緊不慢的開口:“你先歇會兒,我們吃點幹糧再走。”
柴水青聽他這麽一,便將背簍挪過來,將自己塞到背簍裏的幹糧拿出來,遞了過去。
雖手上有些髒,但是也不過是植物的汁,無甚要緊。
穆山定睛看著她遞過來的雜糧饃饃,一時間並不想接過。
畢竟,他自己帶了幹糧了。
正想著,卻見柴水青從她拿饃饃的包袱裏冒出一個細的竹筒遞了過來:“穆大哥,你喝點兒。”
那是她倒在竹筒裏的功能飲料,為的就是補充體力。
穆山見她不止一個竹筒,便接了過去,以為是水,拔下塞子就灌。
不過剛喝完,穆山吧嗒一下嘴,便有些意外。
“這是……”
柴水青自己也拿出一貫喝了,聞聲眼睛一轉解釋:“哦,這是糖水和幾種露水煮的,味道清甜,我便弄了一些,不多。”
著話的時候,柴水青低下頭來,打開灰布袋子查看花草,卻不敢去瞧那人探究的目光。
心中卻歎息:一時心軟,真真是難做啊!
穆山想要回味那水的味道,奈何量太少,他真沒嚐出到底是什麽露水,隻好作罷。
倒不是懷疑她,隻是覺得她拿出來的東西總是與眾不同。
於此,有些怪異罷了。
兩人都沒有再話,穆山率先吃了幾個饃饃,又拿了自己的幹糧啃了起來,那架勢,像是餓了很久。
柴水青才吃完一個雜糧饃,轉頭就見穆山已經將他帶去的五個野菜餅子吃完。
那速度快得驚人,跟餓了幾似的。
不過柴水青不好一直盯著人瞧,看了一眼後就趕忙加快速度吃了起來。
奈何饃饃太幹,一吃快了差點兒噎著。
兩人吃完幹糧,稍坐一會兒,穆山便拿起棍子遞了過去,示意她準備出發。
柴水青站起身來拍拍褲子,這才發現,這人居然一直站著。
也不知是吃飽的緣故,還是真是那水的作用,兩饒速度加快,翻過這座山,便來到了穆山所謂的不遠之處。
對麵的地方並不是山峰,而是一處空曠的峽穀,對麵高聳的山峰同這邊像是兩個世界。
柴水青他們所在的位置是這山的半山腰,對麵的峽穀下方是一眼看不到底的深淵。
對麵山的半山腰巧奪工的多出了一塊空地,整座山側麵看去,宛如一張著口呐喊的人,而對麵控地,便是那饒嘴。
看著前麵的獨木橋,是獨木橋,實則真的是一根木頭放在上頭,且兩側沒有欄杆不,橋的兩頭居然還沒有固定住。
這.……這還怎麽走?
柴水青目瞪口呆的看著前麵,那被穆山稱之為獨木橋的東西。
這也太原始了,而且也太危險了。
走過去朝兩邊一看,柴水青不覺後退幾步,膽戰心驚。
穆山見狀,腦袋有些發蒙:難不成她不想走了?
其實他倒是無所謂,若是她不想走,他可以帶她回去,他本就是為了陪她才來的。
於是便開口:“若是此時回去,可以趕在黑前進村。”
言下之意,可以離開。
柴水青左右為難,這獨木橋她能肯定自己走不過去,可就這樣放棄了嗎?
轉頭看去,柴水青看著自己已經翻越的兩座山,頓時心中複雜極了。
穆山看出她心中的糾結,又望了望前麵的路,方才提議:“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下次我進山再幫你將那棵樹帶回來。”
其實,他想著,若是她信得過自己,他倒是可以帶著她一起過。
隻是……
柴水青暗自握了握拳頭,出聲詢問:“穆大哥,那棵樹還有多遠?”
穆山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便指著山對麵解釋:“走過這座橋,穿過山,就在山背麵。”
起來,他們隻差臨門一腳了。
柴水青聽到這話,自然覺得可惜。
可這路,並不好走。
“穆大哥,這橋如何能過?不知穆大哥可有什麽工具或者好辦法?”
這若是一個不慎跌下去,那可是要命的事。
穆山明白她的思量,換做任何一個人,哪怕是一個男子,恐怕都不敢過這裏。
起來,這橋在這裏的時間並不久,單從木頭腐朽程度上看,以木為橋瞧著不足一年。